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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寒的话,季听双自然是听不到了。夏丹亦便这样心寒离开,是不是从此以后她的梦里,便再也没有春暖花开?
睁开眼,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昊焱有消息了吗?”
柳玉寒眼中因为她醒来而显出的喜悦,迅速黯淡了下去:“喂,在一个男人面前问另外一个男人,是不尊重人的行为!”
季听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又不是人!”
“在人间,这句话可是用来骂人的!”柳玉寒依然在纠结这个问题,而对季听双的主要问题完全忽略。
季听双无奈地只好再问一遍:“到底有没有昊焱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你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沧江这么大,不会这么快的!”柳玉寒这才正色回答。
只是刚刚就这样被他一打岔,季听双原本提在嗓子眼里的心,倒是放松了不少,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但是,要让季听双就这样躺在床上等消息,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要去找他!”不容分说,她起床穿好鞋子,就往外跑。
“喂,等等我!”柳玉寒居然也不劝,就急急跟在她后面,“你打算怎么找,你的脚程有冷千易兵营的士兵们骑马快吗?”
“多个人多份力,我能感知到昊焱身上的情绪,我比他们容易发现他!”季听双继续往前走,“沿着沧江,往下游走,总有找到的一天!”
柳玉寒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找!”
“你?”季听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两边皇帝都失踪了,现在你创造的世界是要乱了,你应该回去主持大局的!”
柳玉寒忽然笑起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季听双一愣,随即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创造的世界消失了而已。”
“是不想让轩辕昊焱消失,还是不想让这个世界消失?”柳玉寒反问。
“都有吧!”季听双也不否认,而是叹息一声,“原来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
“那么你来的地方呢,难道你就没有感情了吗?”柳玉寒再问。
季听双一愣,那个地方她待了近三十年,莫非真的没有感情吗?这个问题她还真的回答不上来,似乎,那里没有她所留恋的东西,而这个世界,有吧?
有种很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见她沉默,柳玉寒自己心头也有些五味陈杂,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可算是好好体会了一把。可是这块石头,他还不好搬,或者,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斩断了那相思?
可是赌约还没结束呢,在她亲口说了认输之前,他什么都没法做。
想起来真可笑啊,可是为什么笑起来心中一直泛着酸水?
柳玉寒从浅笑变成了苦笑,最终也还是没有堪破这酸溜溜的感觉到底从何来,再看一眼身边焦急的女子,不由叹口气:“在两个皇帝没有找到之前,这个世界谁也控制不住,但是,如果找到一个还好,若是两个,恐怕,会更乱吧!”
季听双知道他话中的含义,于是叹口气:“但愿,只找到一个,但是如果找到的那个人是轩辕昊淼,我情愿,两个人都能找到!”
她就这样走,说完了这一句,便不再开口,而是全副身心在感觉周围的情绪波动。如果是轩辕昊焱的,她一定能在第一时间找出来,所以她必须凝神静气。
“你这么确定,他还活着吗?”柳玉寒插上上一句,“这么急的浪,这么急的水流,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而你要感受到情绪,也必须是人活着才能感受得到吧?”
“你……”季听双忽然一跺脚,“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你心浮气躁,我都能感觉得到!”柳玉寒凉飕飕地飘来一句话。
“你可不可以闭嘴?”在他面前,季听双总觉得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情绪,于是常常失控,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
这男人绝对跟她前世有仇,所以今生看到他,她才会每次都有种想将他挫骨扬灰的冲动。
不过这个男人好像都没知觉,总是还要不断地来惹她。季听双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不是会忍不住,就将他杀了,不过现在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如此冲动。
听到她带着怒气的话语,柳玉寒倒是看上去有些高兴了,于是真的就闭起嘴了,跟条小尾巴一样不离不弃地跟在她身后。
季听双也知道赶他走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于是索性就让他跟着了。只要他不呱噪,她就当他是空气,是个不存在的个体一样。
沿着河岸不眠不休的走,季听双连干粮之类的全部都没有带,好在柳玉寒看上去早有准备的样子,用飞毯从不知道哪里运来了一堆吃的,打成包袱背在身上,一旦她在江边坐了下来,他就会把食物给她递过来。
有时候想想,有个跟班在身后,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只是一天找不到轩辕昊焱,他便多一天的危险,日子过去一天两天三天,眼看着他生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季听双的心,也在一天天地往下沉。
直到有一天——
“回去吧,军营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找到轩辕昊焱的尸体了!”柳玉寒面无表情地跟她说着这个消息,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跟季听双说,所以他只好用这种好像背书一样的语气来说出这句话。
“我不信!”季听双的回答很平淡,似乎都懒得跟他去证实,然后接着往前走。
“回去吧,北营的士兵找到了他的尸体,咱们回去,还赶得上给他下葬!”柳玉寒拉过她的手。
季听双甩开他的手,依然继续往前走,脸上平淡如水。
“季听双!!!”柳玉寒忍不住大叫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再找也找不到他了,听清楚没有?”
季听双不说话,仿佛是个聋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