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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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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茹是个跛子,为了能呆在她身边,我装了傻子三年。

在她生日那天,我早早收起了水果摊,买了她想要的钻戒,我想给她坦白,我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三年的朝夕相处,她一定能认清我的为人。

可我只等到她和一个有妇之夫进了酒店,一夜未归。

我出车祸住院,她让我别怕,说会一辈子在我身边,爱我,照顾我,却在我假装熟睡的时候打电话给那个男人撒娇:

“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总是那些事儿呀。傻子要是死了,你能和你老婆离婚娶我吗?开房的钱你来给吗?”

极致的屈辱感席卷我的全身,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无力感。

傍晚助理给我打电话:

“少爷,今天还需要派人来拉水果吗?”

“不用了,过几天来接我回家。”

......

陈茹大我三岁,认识她的时候,我和朋友飙车从斜坡摔下,是她救了我。

因为家境的原因,我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次绑架,所以在遇见陌生人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会伪装自己。

恰好诊所的医生又说我得了脑震荡,于是我顺理成章地在她面前演一个无知的傻子,谁知道这一演,就是三年。

陈茹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对她动心可能就是在朝夕相处的点滴间。

即使在自己冷得都发抖的天气她也会脱下身上棉袄给我盖上,会拖着一条废腿到处打零工帮我赚医疗费,累到站不稳了也要先给我把饭送来,然后握住我的手说:

“别害怕,有我在,一定可以治好你。”

我觉得自己爱上她完全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在这二十多年里,除了爷爷,只有她会在对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么毫无保留地对我。

所以等到家里找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带她回家,我要让她幸福快乐,让她过最好的日子。

可就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告诉她一切的时候,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最后在诊所的安全通道找到她,哭得泣不成声。

那天是她的生日。

陈茹很命苦,家里重男轻女,十几岁时她爸爸想把她嫁给邻村的单身汉换钱,她拼命逃跑,却被打断一条腿,后来在那个男的出门务工时,被好心的乡亲帮助才逃了出来。

这一逃,就快要十年了。

“小敖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敢和正常男人相处,没有人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女人。”

“还好我遇见了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做真实的自己。”

我心疼得难受,又被她这几句话噎得不敢开口,因为我很害怕,我害怕在她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

所以我装作懵懂地靠在她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别害怕,小敖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伙同助理瞒了爷爷,说要留在这里读研究生,实际上日日夜夜陪着陈茹。

她腿脚不便利,没有公司会要她,所以只能打些零散的闲工养家。

我不忍心看她那么累,又说不出卡里的钱从何而来,只好学着她在外面找工作,被她发现后一顿骂,然后抱着我哭:

“你在家呆着就好了,万一走丢了我上哪里去找?”

我被这句话冲击得眼眶胀疼,心里都满了,那一刻只觉得不管她想要什么,哪怕是我的命,我都愿意给她。

陈茹是对我最好的人,几天后,她就用这几年的所有积蓄给我开了一个水果铺子,摸着我的头说:

“你要是在家闲不住,就到店里来坐着,水果我都标好了价格,室内有监控,他们不敢不付钱。”

我抑制住内心的狂喜,总算有个机会可以让助理正大光明地打钱,为了不被识破,我在店里也装傻子,意外的是,有很多人会出于好心来照顾我的生意。

除开让助理清仓的那一部分,每天赚得也不算少。

我记得我第一天把钱拿回家时,陈茹激动地跳在我身上抱着我亲:

“小敖,你真的太棒了!”

那是我少有的开心时刻,我抱着她转圈,跟着傻笑,甚至还觉得,让助理给的钱少了一些。

我唯一想要的只是她能开心,只要她觉得幸福了,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她让我把她放下来,把我给她的钱谨慎地放在储存箱里,嘴里还念叨着:

“按这样子下去,不出三年,就能买一个大房子了。”

我笑着看向她,觉得她如此简单的期许很可爱,因为不只是买,还要买最好的,我们要结婚,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三年不仅是陈茹的目标,也是爷爷对我最后的限期。

当初我答应他,研究生毕业,就得回家继承家业,时间就是三年。

在陈茹生日那天,我决定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正轨上,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不信她感觉不到我真的很爱她。

快速收拾完水果摊后,我决定给陈茹一个惊喜。

因为跛脚,她一直是个很自卑敏感的人,不肯把自己的心扉打开。

有一次她带我去逛商场,路过一家品牌钻戒店时,眼中溢出来的渴望看得我心都要碎了,还拉住我的手说:

“小敖,我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也戴不上了。”

那时我真的想不管不顾冲进去买了,我不喜欢她这样妄自菲薄,她不仅可以戴,她还能戴上最好最贵的。

于是在我决定向她坦白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里买了个最贵的钻戒。

还有市内最好的海景房,首都二环内的房子,只要她愿意,我马上就可以带她去过户登记。

这三年来我第一次收拾自己,亲手做好了晚餐,就连给她告白的信,也是我熬了几个大夜写出来的。

她敏感,我就要用我的真心治愈她,她害怕以后日子过得不好,我就给她想要的一切。

我的幸福就是和她在一起。

准备好一切后,我站在街口等她,刺骨的寒风一股股地往我衣服缝里吹,可我的心窝处,却热得厉害。

在几个小时的等候中,我的身躯都变得僵硬起来,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秒,心脏几乎快蹦出来。

隔着人群,我挥手向她打招呼,可她却没看见,被一个男的牵着手,笑脸盈盈地转身进了街角的酒店。

那里离我们的家不过只隔了几栋大楼。

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的火,失去了唯一的热源,我竟然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我从小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后悔的人,我完全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心情给助理打的电话,等他发来房间号的时候,我已经不受控制地进了酒店。

监控里明明白白告诉我,那就是和我朝夕相伴,我爱到骨子里的人,可是房间里传来的呻吟声,却难以让我将里面的人和陈茹联想在一起。

很多次,我不是没有欲望,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做不到冷静。

可是我真的太爱她了,过往的经历对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我不愿意做这个揭开伤口的人。

所以每次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我都会跑到厕所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这样对她。

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像没人要的小丑,在窥探着别人的隐私和幸福。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或许我见过多次的眼神不是惊恐,是厌恶,因为我扮演的是一个傻子,正常人不会和傻子做这样的事,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傻子。

我踉踉跄跄地离开,一路上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我没有早点向她坦白。

陈茹,只要你在天亮之前回家,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这样告诉自己。

凌晨三点,大门被打开,陈茹颤抖着身躯进来,估计是冷得厉害。

收拾完所有东西,我枯坐在客厅等着她,桌上摆放的是我去店里亲手做的蛋糕。

她见到我,先是被吓了一跳,嘟着嘴上前,往我脸上亲了几口,说着抱歉:

“宝贝等久了,今天晚上加班,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蛋糕,不过下次别花这种冤枉钱了!”

我仿佛还能在她身上闻到那个男人的味道,忍着崩溃和她拉开距离,很认真地问她:

“你爱我吗?”

她明显一愣,然后转成笑脸,回答:

“那当然啊,我最喜欢小敖了,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小敖能陪在我身边。”

对于这种问题,她简直游刃有余,在无数个我无法大声诉说情感的瞬间,我都会这样问她。

她揉揉我的脑袋以示安抚,可能真的很累:

“蛋糕我很喜欢,但现在太晚了,你就留着明天当早饭吧,我还要上班,得挣钱养家,必须得去睡觉了,你多心疼心疼我。”

她从来不会告诉我自己行踪,因为我是个傻子。

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是不是在许多个晚归的日子里,她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她赚得钱连我给她的零头都比不上,是真的在养家吗,还是说只是为了和那个男人约会?

我从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计较太多,我发誓要给她最好的日子,给得再多也是我甘之如饴。

可偏偏今晚,我就是钻了这个牛角尖。

“水果......卖得很好。”

“我知道,小敖特别能干,给我减轻了不少压力,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吗?如果赚得钱足够多,她是不是永远也离不开我......

那一晚变成了我的梦魇,我无数次在反复地联想中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我甚至会恐惧那个街口,但我又一次一次地去到那里。

我希望有那么一次,她可以早早地下班,然后牵起我的手带我回家,那我就可以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抹掉。

可我只等来那个男的,牵着他的老婆和女儿,在来来往往形单影只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温馨。

所以比起我,陈茹更宁愿和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自己日日夜夜地守护是个笑话,在每一个顾客面前装疯卖傻,只为了她看监控的时候能够高兴一点。

在这接近一千天的伪装中,为了呆在她身边,我几乎快忘了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常人该有的自尊和廉耻心。

当时我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把这个男的带到陈茹面前,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我要问她,正常的我和这个男人,她究竟要谁。

剧烈的情绪牵动着我的神经,我忽视了正疾驰而来的车辆,剧痛后躺在地上时,我竟然生出一种了宿命感。

开始是这样,结束时竟然也是这样。

万幸我只是被撞断了腿,陈茹也很快就来了,她的这个举动让我心里有了些安慰,但接下来说的话无异于是对我的凌迟。

在询问完医生我的情况后,她口袋里的电话就一直在响。

我感觉一阵黑影罩着我,我以为她是要帮我掖被子,当初很多个夜晚,她都这样做。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她只是又走到了旁边,然后接通电话。

“不是说了今晚陪不了你吗?你找你老婆去呀。”

说不出来是娇嗔还是在生气,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逗她开心,她的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

“傻子出车祸了,没他养着我可不行......要不下次趁他出去了你来我家?”

旁若无人地调情,我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所有的感官都被声音吸引。

“哎呀别生气了,我是故意走的吗?傻子要是死了,水果店都没那么多人来买了。”

“咱们出去玩的钱,开房的钱你以为从哪儿来的?也幸亏我当初捡得好,脸蛋也长得不错,现在不就流行什么破碎感吗?帅傻子卖水果,我的商业头脑还是不错的。”

我觉得自己像听不懂中文了,她每说一句话,我的胸口处就疼得厉害,直到最后终于隐忍不住,我才终于打断她。

“陈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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