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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谁人可以参透?谁人又能一眼望穿?江湖纵有热肠百度,自然也有冷血与无奈的一面,这是江湖的游戏规则,我又何尝可以怨天尤人?
我倒抽了口凉气。无须怪人,无须自责。
煜儿看透了我的心事,清风一笑,冰释前嫌,“这大概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收敛悲情,“不提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什么伤?”
“那日我与长风林中大战,我刺你一剑……”
我无所谓的一笑,虽然伤痛未褪,但还是说,“没事了,我知道,你怎么舍得杀我,只是出了点多余的血罢了,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嘿嘿——倒是你的伤,应该好好医治调养才是!”
“那日,你又太执拗了,我只能那么做,只愿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我揽住煜儿娇体,轻吻她的香额,恨不能将她的精致肌雪一丝丝刻进心里。
我已无法抑制内心汹涌的爱潮,吻向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我的手急速地向她的下体滑去……
煜儿颤栗起僵硬的身体,不由得莺莺呻吟,任由我的肆意……
咻——
一阵隐匿的并不易察觉得窸窣之声,我以为是鸣蝉。
“不好,房外有高手!”煜儿噗地吹了灯烛,我好紧张,那一刹,我紧紧拥住煜儿。
“小洛,在房中等我,不许出去!”
“不!”我断然否定她的话,如果房外有高手现身,不用说,也知道是长风一伙搜来,眼下煜儿已受重伤,怎么可以再战?当下之急,只有乞求老天保佑我们躲过这一劫,还有,我必须像个男人一样,挺身而出,用一个男人的身躯保护我的女人。
我还在极力说服,煜儿却身形一晃,人已破窗而去……
夜色中,掀起无数条比月还寒的白练……
刀剑锁空,流火如荧。
我紧张的心张口欲出,躲框追出,却只闻得枝叶沙沙,刀剑声稀。
我追追追——
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通,摔个结结实实。呲牙咧嘴……
“煜儿——”我几乎带着哭腔在嚎叫。
“小洛……我在这儿……”
顺着微弱的气息,我拼命地奔过去。煜儿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但她仍在笑。那是胜利的战袍,挂满一十二位高手的鲜血。
煜儿没有受伤,但是经过激烈的拼杀,她腹部的刀伤重新撕裂,血如泉涌
“没事了,他们都死了!”煜儿持着剑,颤微微地站起。没走几步,便仆倒在地……
煜儿说,她看到了漫天的栀子花飞……
煜儿说,她看到了天堂美丽如画……
煜儿说,她虽然没有轰轰烈烈得爱过,但有过这样机缘巧合的邂逅也已足矣。
煜儿说,我爱看这星光,如果我死了,我就是这闪闪的星光,记得看星光,就看见了我。
我不要煜儿死,不要。
我没有了泪,我的泪全部流在心里,我在笑,那时我才知道,男人在最悲伤的时候,不是哭,而是笑。
笑着对一个最心爱的女人,注视着她,慢慢地走完这并不漫长的一生……
接下来,虚弱中的带有一丝微弱气息的煜儿告诉我了一个惊天秘密,她不想把遗憾和疑问留在世间,关于她女扮男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