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是周五，接下来就是2天的假期。顾何可以有2天时间来参观秘境。这个周五就并不急着去秘境了，毕竟还有一大堆试卷需要努力完成啊。顾何一直忙到深夜，才基本把周末的试卷完成了。看了看放在桌子上闹钟，已经凌晨三点了，顾何整理了下书桌，躺在柔软的床上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深夜，这里是城市的繁华街道，但是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毕竟98年对于这个小城市来说夜生活实在是单调。

赵夕颜和齐雅站在繁华街的电影院门口，影院的大门紧闭。赵夕颜穿的不是学校的校服，也不是日常居服，这是一件古代的盔甲，散发着蛮荒的气息。这件盔甲是皮革制成的，只有上半身的甲具，并没有考虑女性的曲线，但是这具轻甲考虑到使用者的活动方便，所以并不是包裹严实，仅仅只能防护躯干，手臂和大腿是无法保护的。

这个异常在于，赵夕颜此时单手拿着一把双手大剑。这把剑和她的身高差不多，她居然单手倒提着。这是一把一看外型就知道是德国双手剑，作为中世纪末和文艺复兴时期雇佣兵所使用的最著名的剑，也是最笨重的武器之一。作为剑，它的流传度十分广。

“阿雅，看来这里的防御节点被攻破了，没有任何预警，这次的敌人很狡猾啊。这是第二个被攻破的节点了吧”

“嗯，之前我发现杀死了那个魔法师，敌人改变策略了。”

“从强攻变成隐秘偷袭么，真是老鼠的想法。”少女有些气恼。

“我在考虑，到底是什么方法，让敌人悄无声息接近这些节点。毕竟这可你的父亲，一位大魔法师布下的防御法阵。”

“从希腊，中国，北欧，都是有各种神秘传说，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法术。但是，阿雅你遇到那个魔法师是使用的法术属于哪国传说，可以稍微缩小下范围。”

“是中国的传说，那个魔法师，他役使鬼，还精通缩地术。应该是来自中国《后汉书·方术列传八十二》的传说。"

赵夕颜立刻知道了这个传说的原型，毕竟她曾近被母亲要求学习中国的传说知识。“传说从壶公入山学仙，未成辞归。能医重病，鞭笞百鬼，驱使社公。一日之间，人见其在千里之外者数处，是费长房。在古代被称为仙人的恐怖家伙。难道这次是中原的法师？如果涉及到研究所，就麻烦了。”

魔女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作为外来人在中国立足，她好好记忆了关于这个国度强大的力量。

在七大公会统治整个魔法世界的今世，异常研究所就是这个国度的老大，这个组织拥有的力量绝不是鸢尾这个只有5个魔法师可以抵抗的。她很快否决这个想法，如果是研究所，肯定正大光明的打上门，那帮家伙可不会如此鬼鬼祟祟。那就是中原的魔法公会了，但是这个国度大大小小的公会有上百家。真是麻烦了。偏偏这个时候还有游客进入秘境。

魔女开口道，“现在是特别时期，游客不能再进入秘境。抹去他的刻印，立刻把他送出去吧。”魔女的考虑十分实际，敌人已经变成阴暗的毒蛇，这时候再放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进入秘境，就等于是开门揖盗了。

“那个家伙是我同学，我可以担保他。”明明之前就和顾何揭露真相，明明完全不想他再进入秘境。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却为他说话，明明顺水推舟就可以把这个潜在的隐患解除掉。但是，少女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既然做出了接待就必须做好的想法，少女反抗她的师傅。

魔女并没有说话，也不需要。最终的决断需要依靠力量。对于半吊子魔法师想要反抗她还早。

早上9点。顾何走出家门，刚刚在家时候，外婆还在唠叨最近的烦心事情。小区最近停水了，听说是因为附近的供水管爆裂导致的。至少要停水一整天。

顾何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小男孩正端着脸盆跑上来，水洒得路途上到处都是。这个小男孩和顾何是同楼层，听说父亲是个教师，今年刚刚上三年级。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没想到也会帮助父母去楼下接水。顾何的家中，因为外婆老人家想法，所以在装修初期就在厨房装了一个大型贮水池。所以停水对于家庭倒不是影响很大。

“在哪里接的水？”

“6栋楼下。现在好多人都在接水呢。”小鬼说完就赶紧端着脸盆跑回家。

看来停水只是小范围的，毕竟这个小区的供水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自来水公司，另一个附近的莲塘公园的地下水。看来是莲塘公园那边的水管破裂，那边倒是不经常出事，难道是最近的城市建设导致施工挖断了水管么。城市化建设，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

顾何的城市，以前只是一个依长江而建的鱼米之乡，古时候有别称“祝兹”，听说是一种神鸟。

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被划为沿江重点开放城市，市长也是一个手段厉害，思想开放的官员，于是城市被大刀阔斧的改造，这几年来高楼不再是零星半点，而是此起彼伏建设中。以前根本见不到的外国人，最近在城市也能时常看到。

说起来赵夕颜的父亲就是外国人，她是个混血儿的事情已经在学校不是新闻了。只要看到她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就能直接辨认出来。赵夕颜对于旁人所议论的外国血统并不在意，她的父亲就是改革开放后来到中国的亲华人士。至于她的父亲到底是哪国人，这个就不是顾何所知道了。

城市化的深入，以前的传统被抛弃，新时代的青年人都希望靠赚钱来获得成功。不过在城市的边缘还保留着以前乡村的景色，这是人对自然的妥协，毕竟迈步太快，很多地方还来不及建设，但是这样的景色必然在数年后被城市化吞噬。

顾何再一次回到那个喷泉位置，仅仅通过触碰刻印就能办到。这样新奇的交通方式，按照魔法术语叫做：定点传送。

这一次顾何首先去东楼，进门和主人打招呼不是最先应该做的事么。但是当他进入东楼，和预计不一样。班长不在这里，坐在壁火旁边是一个少女。顾何走近就认出了那个少女，毕竟这么亮眼的外貌，在他的记忆没有几个人。那个少女，就是那个每月10号来402门口收租的少女。

真是巧合。

这个少女此时正在专心的翻阅一本厚壳书，黑色的修女服也遮不住这美丽的曲线。她并没有注意到少年到来，顾何默不作声，欣赏到这副美好的风景画。

这场景是那样的缺乏现实感，其中甚至让人疑惑她是否从出生就这一直这样。少女的身上没有一丝现代的气息，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从神话以来一直坐到现代。她低头露出了雪白的颈子，美得让顾何感觉到目眩。

这样的上午，少女和少年一直保持这样的，顾何实住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美景。

她终于抬起了头，冻结的时间开始流动。少女内心感到诧异，她没有表露出来。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新来的游客。

“午安。我叫顾何。”顾何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觉得如果不说话，这个少女可以用眼睛瞪她一天。他顺势坐到少女的对面，立刻发现了桌子上那个精美的高脚杯。银色的高脚杯，看材质应该是白银。

“你是赵夕颜的同学，你是为什么愿意再次回到秘境的原因吗？”少女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清澈，简直比拟夜莺的鸣唱。

“因为，我对这个奇幻的世界很好奇。毕竟是真的魔法世界。”顾何立刻给了答案。

“不，你不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害怕这样的世界。”害怕自己对魔法世界了解越多，越痛苦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记忆的遗忘，这个世界就会无影无踪。要是从一开头就不知道该多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少女对这个答案很好奇。

顾何必须慎重地给出回答，这样敷衍已经不起作用，对面的少女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似乎只要给出答案就要宣判某种命运。

“我想帮助她。”面对少女的询问，顾何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答案。即使是如此平淡的目视，他也感觉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下，让他不得不吐露内心的想法。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明明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很久以前顾何就很羡慕班长那拥有明确的目标的生活态度，拥有那种即使前方是大山，也会一脚踢开的信念。这样的人和他本来应该不交集的，但是秘境的旅游让们联系在一起。

曾经他很好奇，拥有如此强大信念的班长到底背负了什么才会毫不迟疑前进。越是靠近太阳，越想拥抱太阳。他只是想帮助她，一个普通人对一个超人的羡慕，也许只是做出一小点帮助，他就能靠近她。

“这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少女对于这个答案感到惊讶，出乎她的意料。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人总是对自己无法获得的东西，产生美好的愿望。少女明白了他的内心，她叹息了。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很满足。难道我们不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吗，我相信即使会忘记这些回忆，但是我此刻的心中是满足的。”

少女决定结束这次谈话，因为她的玩具告诉她，赵夕颜已经来到秘境了。“关于那件事，不要告诉她。”

顾何愣了一下，恍然道，“好的。没问题。”少女的那件事，少女与顾何的关系。她还是认出了顾何。她希望这件事向赵夕颜保密。

“砰”大门被猛烈的推开了，赵夕颜此时的表情怒气冲冲，她发现了顾何，“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过进入秘境前先和我打招呼吗？”

“我是来打招呼了。”顾何抬起手辩解道。赵夕颜看到他这个傻呆的模样就生气，不知道阿雅为什么没有趁机下手。

赵夕颜现在咬着牙，几乎要吼出来：“你出去，我要和阿雅谈话。”顾何被她干净利落赶了出去，即使走远也能听见班长的怒吼。

“明明我已经担保他了，为什么偷偷和他见面。你想背着我直接把他的记忆消除吧。”刚才的魔女确实想消除顾何的记忆，但是顾何通过了她的考验。

“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阿雅回答道。

两个魔法师在屋子里进行了争执，顾何在门外等了至少半小时。等他进屋的时候，赵夕颜和齐雅都坐在沙发上，周围的气氛冻结成冰了。他看了下两位魔法师，希望谁能够解释下现在的情况。

最后还是赵夕颜负责解说，现在秘境是战争状态，她告诉顾何关于这段时间秘境的防御法阵被入侵，以及阿雅的考虑。

“所以，现在情况，阿雅对于你不信任。我们商量了一个妥协的办法。”赵夕颜竖起食指，

“一个月，你需要在一个月取得阿雅的认可，否则，你看到桌子上的高脚杯了，那里面是沉睡魔咒，你只能在睡梦中度过接下来的时间了。”

沉睡魔咒，这个当然清楚，这是安徒生童话里睡美人的传说魔咒。如果少年没有通过认可，那么就必须睡眠中度过10个月。这样的做法对于赵夕颜来说也是可以认可的。

顾何没有任何拒绝，点头答应这个要求。虽然他不知道魔女的认可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但是他只有前进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