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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安堂这位花甲首席医师叫做邓文康,是从“江城中医院”退休后,被杜宜年高薪反聘到济安堂的。
邓文康急忙替夏草诊治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说:“中毒时间太久,已经没了呼吸,救不活了。还是给小姑娘准备后世吧!”
一听女儿没了呼吸,夏雅娴磕头如捣蒜一般,对邓文康拜求道:“邓大夫,您不是号称妙手回春吗?您可是神医啊!我女儿她不能死,她还年轻,求求您救救她,来生我夏雅娴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救救我女儿。”
邓文康长叹了一口气,“哎!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吧!”。
“夏姨,让我试试吧!”刘灿走上前说。
夏雅娴一抬头,见面前站着的人是刘灿。
刘灿消失几年了,已经成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儒雅帅气的小伙子。一时之间,夏雅娴竟没认出刘灿来。
“你是.?”
“刘灿啊!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小时候我经常上你家玩来着。”
“啊!你是曼梅嫂子的儿子?”
夏雅娴终于想起了眼前的少年是谁。
刘灿连连点头,说:“对!夏姨,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这时,邓文康开口说:“小伙子,你是医生吗?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能医活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不时对刘灿指指点点。
济安堂的首席医师,都判定这个女孩子死了,没有了呼吸。眼前的刘灿,只不过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又怎么可能会让人起死回生?
杜宜年急忙对邓文康解释说:“邓老,这位刘灿小兄弟,是我新聘来的实习坐诊大夫,正想让您带带他呢。”
邓文康鼻里“哼!”了一声说:“年轻人医术不精不打紧。但要懂得规矩!年纪轻轻,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的,这种品行不端的人,我可不带!”
刘灿哪里有时间和邓文康废话,手搭在夏草的脉搏上,见夏草的脉搏几乎停止停动,当真是危险之极。
除非,像他这种内力深厚的高手,才能探查出来。否则,真得会被确诊为死亡。
医学生管这种现象,叫做“假死!”状态。
刘灿急声说:“快,小草!还有得救!立刻给我备消毒液,另外准备个盆子,患者会有呕吐的症状。”
杜宜年自然知道刘灿的本事,他说有得救,那就一定有得救。
急忙命店员取过了刘灿所需要的东西。
只见刘灿探手入囊,取出一包银针。
这些银针大小不一,但是银光闪闪,比普通的银针要亮很多。
一般真正的纯银,是一种镁白之色。市面上的白银制片,多是加了增亮的东西。但刘灿取出的银针,一看就不是凡品。
只见刘灿用华佗十八针的“龙游针”法,朝夏草脑袋上的“百会”、“脑户”、“神庭”三处穴位扎了进去。
人头顶的“百会”穴,被称之为第一大穴。这处穴位,就连真正的中医高手都很少敢触碰,稍有不甚,轻则会让人残疾,重则会当场毙命。
邓文康见刘灿居然朝这女孩儿头顶的“百会穴”穴扎了进去,一脸不屑地说:“下针的针法固然不错,但人头顶的百会穴是大忌!小伙子,身为医者,更要对死者尊重!”。
可接下来,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扎入夏草“百会”、“脑户”和“神庭”穴位的三根银针,竟然全部没进了脑内。
龙游针法,可以令银针,通过人体的穴道在人体内疏通闭塞的地方。而夏草呼吸极为微弱,差点儿就是一口引气。
刘灿仔细观察着夏草的面目表情,一盏茶的光景后,夏草突然闷哼一声。
见此情景,刘灿将夏草扶正,掌心在她的背心一拍。只见没入脑内的三根银针,全部从穴位跳了出来,被刘灿一把抄在手中。
围观的人,个个被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他们亲眼目睹了整个救治过程。
女孩儿已经被德高望重的邓文康给判了死刑,可这少年居然只用了三根银针,在短短一分多钟左右,就将女儿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随后,夏草悠悠转醒。脑袋晕沉沉的,胃里更是像翻江倒海一般,“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她中了煤气的毒,这是中毒后不良反应的表现之一。
幸好,刘灿早有吩咐准备了盆子。
夏雅娴接过店员递来的湿毛巾,替女儿夏草擦了擦白净的俏脸后,搂抱着女儿小草,激动地哭了起来。
见刘灿真得把这个女孩儿给救活了,在场的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济安堂一个小小的实习大夫,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这让“济安堂”名声大震。
邓文康听过“华佗十八针”,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行医数十年,真得被刘灿一手高超的医术给惊呆了!
别看老爷子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但真正有医德的人,从来不会停止对医学探索的脚步。
在医学界,以能力为尊!谁的医术强,谁就有话语权!而不是以年龄来排序。
“小哥,你刚才用得是什么针法?”邓文康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谦虚地对刘灿询问道。
“邓大夫,这针法是师门绝技,恕我不能言明!”
“理解,理解!”
邓文康激动地搓着双手,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中医博大精深,向来自成一派。有著“外篇!”,有著“内篇!”、“有著杂症论!”等等。
古代宫廷御医,每个人的医术都不尽相同。可以用庞而杂、精而深,道而专等,来概括整个中医术。
“那以后,我能向您探讨医术吗?”邓文康对刘灿问道。
刘灿并没有迁怒于邓老爷子之前对自己的嘲讽。
邓文康一大把年纪,救人无数,只是脾气差了点儿,但医德绝对是令人敬佩的。从他虚心向自己讨教,就能察觉出来。
刘灿笑道:“邓大夫,我以后可是您的助理实习医师。我们当然可以互相讨教!”
“不不不!术业有专攻。你刚才的一手医术,远在我之上。又怎么能当我的助理实习医师!以后,我们一起坐诊。”邓文康心里既激动又惶恐。
杜宜年哈哈大笑起来,替刘灿打着掩护,说:“邓老,您就别谦虚了。刘灿小兄弟不管医术如何,但他毕竟年轻!况且,他因为要考研,选修的是中医学,还需要您老亲坐镇才行!”
夏草一听“刘灿!”的名字,已经认出救自己的少年是邻家哥哥,她向刘灿扑了过来。激动地大叫道:“灿哥哥!我是小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