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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接受了事实。
再次说出口，我还是心痛的难以附加。
死死地抠着皮肉，竭力隐忍，再开口时，嗓子里还是透出了细碎的哽咽：「你知道星星死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吗？」
「她说，是不是不喜欢狗，你就会原谅她。」
「你亲手把女儿送向死亡，可你的女儿，到死，还还想向你认错！」
我在玄关处站定，整个口腔都充斥着锈铁味，闭了闭眼睛，才扭头重新朝江晴一家三口看去，在他们震惊错愕的神色里，寻到了一丝畸形的快感……
「哥，你不痛快也不能拿诅咒孩子啊！星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怎么忍心……」
季澜启先反应过来，立刻抢白，眼底却是掩不住的惊慌失措，还偷偷看了季承一眼。
被他一说，江晴才像是想到什么回神，脸上重新燃起怒火：「苏名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送女儿去死了……」
「没错，我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把她关进了狗笼，可是我走之前已经吩咐人去把她放出来！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能出什么事！」
「真是个疯子，为了骗我，连亲生女儿都能诅咒！你到底是不是当爸爸的！」
江晴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太阳穴青筋暴起，时不时挥舞着拳头，好像这样，就能证明我在说谎。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苦笑着摇头。
「我也多希望，我是在说谎……」
我的声音很轻。
江晴却愣住，这个时候，她终于注意到，我的袖子上，别了一个黑色的袖章……
「你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拿下来，大白天带这么晦气的东西给谁看！苏名安，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了！」
她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扯我的袖章，我面无表情任她动作。
而就在此时，门铃响起，外面传来警察的声音：
「你好，我们是海城城阳区警察局的民警，关于苏星星小朋友的死亡案件，还有细节需要进一步核实。」
那一瞬，江晴白了脸，握着我胳膊的手也骤然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