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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了接听,屏幕上露出江辙斯文儒雅的脸,“老婆,在哪儿呢?”
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是他人前的一贯人设。
楚鸣乔知道他是明知故问。
他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医院?
“在医院检查身体。”
她说着将手机屏幕斜了一下,让姚瑶入画,“瑶瑶陪着。”
姚瑶说话直来直去,“江辙,你这个老公是怎么当的?乔乔病了你知不知道?”
江辙关切又不失紧张地向楚鸣乔询问情况,得知病情之后他连连自责,怪自己忙于工作冷落了她。
姚瑶接话,“我觉得乔乔就是闷的,你不如劝她出来上班,想当年我们乔乔也是女强人一枚,要不是因为和你结婚,早就是酒店的一把手了。”
楚鸣乔听姚瑶提及过去,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江辙在那头宠溺地对她开口:
“老婆,我尊重你的意见,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楚鸣乔想起那次试探着跟他商量想出去上班,他用银针扎了她五个手指头。
“检查完就到老宅来吧,六叔快到了,需要我过去接你吗?”江辙又道。
楚鸣乔想都没想,“小林送我过去就好。”
江辙:“那我们半个小时之后见,路上注意安全。”
楚鸣乔笑了一下,“好。”
挂了电话,楚鸣乔抓起包包匆匆往外走,姚瑶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头,“重色轻友的家伙。”
虽说医院距离江家老宅只有七八公里,但这个时间堵车严重,半个小时恐怕有点紧。
紧赶慢赶,楚鸣乔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了江家。
或许是情绪太过紧张,她的胃又开始不舒服,只得在大门外下车,走到路边对着下水道呕吐不止。
她早上没吃东西,忍着不适呕了半天也只吐出来一些黄水。
胃抽搐得厉害,她一边吐一边想着医生的话,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她压抑地躲在角落里掐着时间哭了两分钟,用掉了两包纸巾。
她又打开手包去找第三包,打算收拾好赶快进去。
然,没有了。
心下又是一阵酸楚。
她拿指腹抹了一把眼角,掌心对在一起摩擦手指上的眼泪。
冷不防,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面前,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包未开封的纸巾。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虽然没有江辙的手那么白,但手指颀长,骨节分明,健康的小麦色更显阳刚有力。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露在袖外的手腕内侧那枚小小的、不同于其他肤色的白色圆形疤痕。
她的目光沿着那条手臂一直往上,对上一双深邃的墨色瞳仁。
一身深色西装的男人如神邸般站在面前,高大的身躯,俊逸的五官,每一个细节都昭示了他的矜贵卓越。
男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
五官于她是陌生的,可楚鸣乔莫名觉得他带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在她探究的目光里,男人簇起眉峰,有些不耐,“不要?”
楚鸣乔下意识说出来的却是:“我们......”
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