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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初三前,我和江为止毫无交集。
那会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身着名牌,出手阔绰,身后总是跟着三五成群的小弟。
而我向来独来独往,一条牛仔裤洗到发白还不舍得扔,一块钱要掰成两半花。
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本该永远没有交汇点。
直到初三那年,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我继父借着酒劲推开了我的房门,而我的亲生母亲就在客厅置若无闻地逗着她刚出生的儿子。
混乱之中我一脚踹上了继父的脸,这一脚扰了他的兴致,他抽出皮带狠狠抽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只记得那晚的疼痛饶是现在想起依然会想发抖。
最后,那个畜生甚至连件外套都不肯给我就将我关在了门外,我穿着单薄的长袖被冻得浑身发僵。
家家门口挂满了红灯笼,街道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我就像下水道的老鼠,浑身伤疤,透过缝隙贪婪的窥探着别人的幸福生活。
为了取暖,我蹲在网吧的楼梯上睡觉。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耳边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喂,挡路了。”
那时的江为止穿着黑色过膝羽绒服,围着一条红围巾,蓬松的发丝上挂着雪花,眉眼间尽是笑意。
这次他身边倒是没跟着一群小弟。
我撇了眼身旁宽阔的位置,往里又挪了挪,懒得和他争论。
大抵是看到了我红肿的脸颊,他眼底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他没说什么,只是在进门前轻咳一声问道。
“看你有点眼熟,我们是同学吧,你是不是叫什么书?”
我没理他,他也不恼自顾自的进去上网。
就在我再次酝酿睡意时,楼下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我抬眸看去,是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怀里抱着一个保温盒。
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了一股饺子味,大肉萝卜陷的。
江为止接过保温盒,随手打发了男人离开。
中年男人走后,江为止没急着进去,反倒是斜靠在窗户边抽了根烟。
“喂,一起吃呗?”
我茫然的抬起头,视线和少年撞在一起。
我眉头轻皱,下意识摇了摇头。
下一秒,寂静的空气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江为止轻笑出声,他单手插兜俯身在我耳边轻道:“装什么,小馋猫。”
话音一落,他不由分说将我拉进了网吧。
保温盒打开,里面放着两份饺子以及两双筷子。
我愣了片刻,抬眸看向江为止,昏暗的灯光下他五官显得格外立体,明明他还和以前一样。
我却觉得那晚的他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在窗外烟花绽放的那一刻,他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问道。
“喂,明年有人陪你过年吗?没人的话我预约下呗。”
他略带期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竟让我生出了惺惺相惜的错觉。
那晚的饺子很香,和我猜的一样,是大肉萝卜的。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桀骜不驯的江为止也只是个爹不爱妈不疼的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