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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若瑶的眼泪攻势下,任宇凌只得指天发誓,不再为难柳大伟和天飚,也绝对不再寻找与杨柳有关的《柳幄神针》,甚至连别墅花园里栽着的两棵杨柳都让人给拔了。
虽然如此,但钱若瑶依然不依不饶,硬要任宇凌当着任千成的面说出自己心里是爱谁多一点。
为了让钱若瑶消停,为了避免她情绪波动过大,影响肚里的孩子,任宇凌想都没想,就说更爱她。没想到钱若瑶蛮不讲理,说任宇凌不考虑就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假话。
任宇凌只得赔罪,说给他几分钟认真考虑一下。结果钱若瑶哭得更大声了,说他连爱谁多一点都不知道,那就证明他的心里一直只有杨柳,而自己只是个杨柳的替身而已。
这左也不行,右也不成,任宇凌算是见识到女人胡搅蛮缠的厉害程度了。可他又不敢拍案而起,怕钱若瑶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还不得折腾掉他一层皮?
任千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老爸在钱若瑶面前百般讨好,千依百顺,跟个孙子似的,他觉得超级解气:平时你丫不是吆五喝六吗?今天怎么蔫了?原来你也有惧怕的人呀!以后只要有钱若瑶这把尚方宝剑在,看你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任千成那小人得志的神情彻底惹怒了任宇凌,在好话说尽,终于安抚住钱若瑶之际,他不忘推任千成一把,让他也跌进火坑里:“若瑶,你还没见过魔渊吧?即然阿成说他们打算订婚,那总得让你这位婆婆见见儿媳妇,对吧?我马上让人把魔渊接过来。”
一听任宇凌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任千成心中警铃大作:“小妈,魔渊昏迷了好久,这才刚醒,身体还没恢复,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也不急在这一刻呀!”
“阿成,魔渊为了救你,才身受重伤。现在她已经苏醒,不能再让她一个女孩子住在医院里,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吧,她也可以给我作伴。”钱若瑶现在完全进入了小妈的角色,她决心扮演好一个绝世好后母,彻底颠覆传统后母的邪恶形象。
任宇凌积极地响应着钱若瑶的提议:“你小妈说得对,即然你们快结婚了,就不能让旁人说闲话,认为我们任家委屈了魔渊,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接来这儿住下。”
“谁说我们快要结婚了?”任千成坐不住了,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都要和她订婚了,那结婚也是必然的。”任宇凌理所当然地说,“若瑶,等你生产后,他们才结婚,你就无法出席他们的婚礼了,干脆让他们尽快完婚,你看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早结婚,就能让我早日抱孙儿。女儿和孙儿差不多大,那多有趣呀!”这他妈哪里有趣了?任千成被钱若瑶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阿成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钱若瑶沉浸在了自己的子孙满堂幻想中,“那就这么决定了,阿凌,你明天去找位大师帮他们挑个黄道吉日。”
“没问题!”任千成的婚姻大事就这样被敲定了,他是有口难辨。虽然他的确觉得亏欠魔渊,想要补偿。可亏欠不是爱,他怕这样的婚姻维系不了多久。
见任宇凌和钱若瑶开始讨论婚礼的诸项事宜,而自己根本插不上嘴,任千成着急上火得嘴里都起了燎泡。
没多久,杰瑞就把魔渊接来了。初见她雌雄莫辨的样子与装扮,钱若瑶有几秒的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不管怎样,只要任千成喜欢就成,再说,外表是可以改变的嘛!
热情地挽着魔渊的手,钱若瑶左一声儿媳妇,右一声儿媳妇,叫得魔渊一脸茫然。好不容易逮到空,魔渊连忙澄清:“钱伯母,我不是您的儿媳妇,你弄错了。”
“魔渊,刚才阿成亲口在我们面前说,你俩早已互生情愫,他决定要娶你为妻,所以你自然是我们任家的媳妇咯。”任宇凌解释时故意朝任千成挤了挤眼睛,“阿成,你说对吗?”
“我……”能说不要吗?任千成刚在心里这么一想,还真有人替他说出来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他结婚的。”
当听到魔渊说出这句话时,任千成本应该很开心的,可是他没有,反而心中升起了怒气:“为什么?本少主有那么不堪入目吗?让你这么嫌弃?”
任千成的怒气将魔渊弄糊涂了,他不是非萧云不娶的吗?他之前难道不是为了保住天飚和柳大伟才说出要娶她的话来吗?
现在她主动拒绝,就算主人怪罪下来,也由她一人承担,任千成不是该顺应她的话,将婚礼取消吗?他那么生气,到底想干什么?
见任千成怒发冲冠地瞪着魔渊,而魔渊则沉默不语,钱若瑶连忙一手拉一个,打圆场:“阿成,魔渊一定觉得你的求婚不够诚意,所以才不肯接受。魔渊,阿成的脾气不好,不太会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你别怪他。”
“我看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是让他俩慢慢沟通化解吧!”任宇凌伸手揽住钱若瑶的肩头,“年轻人的事,我们就别操心了,还是去张罗一下晚餐吃什么吧。这可是我们一家四口,第一次共度晚餐哟!”
任宇凌的最后一句话实际上是说给任千成听的,也就是提醒他,倘若他没搞定魔渊,不能和她结婚的话,那么任宇凌同样可以背弃承诺,派人去追杀天飚和柳大伟。
任宇凌回想一下,自己做爹也真是做得很失败。不仅儿子不听话,常常迕逆他,还得用这种强迫的手段让其结婚生子,为任家传宗接代。
其实任宇凌也不想这样,他也怕任千成有一天会恨他,和他彻底决裂。可只要萧云还在,他知道任千成就不会彻底死心,那他这辈子岂不是抱孙子无望了?
看得出任千成对魔渊的态度有些不同,或许将两人强扭在一起,真能结出甜瓜来。所以任宇凌豁出去了,先让他俩弄个孙子给他抱,其它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那你们慢慢聊!”钱若瑶拍拍魔渊的手,便和任宇凌离开了客厅,打算留出私人空间来,让小两口好好把误会解除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一向巧舌如簧的任千成突然嘴变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魔渊属于安静型,四五天不说一句话也憋不疯。
沉默压得任千成喘不过气来,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总之一句话,想要任宇凌不去找天飚和柳大伟的麻烦,那他俩必须结婚。
“一切听少主的安排。”魔渊似乎对这抽姻不甚在意,态度淡得好像整件事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任千成觉得亏欠魔渊已经太多了,现在要求她连婚姻幸福都搭上,实在过意不去:“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
“我愿意!”魔渊打断了任千成的话,眼里闪着诚挚如水的光彩,“只要是少主吩咐的事,魔渊定当全力以赴。”
“别总叫我少主!”从前张扬跋扈的魔渊突然变得逆来顺受,让任千成心里的愧疚更浓了,“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商量这件事,你不需要顾及其他,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魔渊没让任千成把话说完,再次坚定地给出了答案。
任千成盯着魔渊波澜不惊的脸,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或许她只是为了保住天飚的命,所以才配合演戏,其它的事,别多想。
听说两人同意结婚,钱若瑶高兴得直嚷着要喝酒庆祝一下,但被任宇凌苦口婆心地劝阻住了,现在她身怀六甲,哪能饮酒作乐?所以大家都陪着她以牛奶代酒了。
一顿饭吃得很温馨,见任宇凌殷勤地给钱若瑶夹菜盛汤,任千成也有样学样,差点把魔渊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随着夜幕降临,钱若瑶没给任千成说离开的机会,很热情地将一间卧室指派给了他和魔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两人以前还在一起啪啪啪过,这让他们怎么睡得着?任千成刚想提出异议,却被任宇凌一个眼刀给封住了嘴。
洗完澡,有了被魔渊强上的惨痛经历,任千成没敢穿浴袍,而是把之前的衣裤套上,然后死乞白赖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在任宇凌再三催促,甚至撂狠话后,他才慢吞吞地走上楼去,打开了那间卧室的门。
看到躺在窗台上,蜷缩着身子,睡得一脸恬静的魔渊,任千成长舒一口气,继而心里又有了几分难以言状的失落。
将柜子里的毯子拿出来盖在魔渊身上,任千成低头凝视着她良久,伸出手想要帮她理一理额前的乱发,但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了。
任千成转身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轻轻地躺了进去。突然觉得这硕大的床一个人睡,很孤单。
闭上眼睛,任千成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与魔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他不知道,躺在不远处的魔渊也睁着眼睛到天明。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