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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安井然和以菱在房里几度欢愉,庄煜扬却苦闷得睡不着,站在阳台上呼呼地抽着烟。他恨命运的不公,他恨天意的愚弄,却无可奈何。
隔壁阳台的门并没有关,洒出淡淡的灯光,时而传来细微的吟哦,他忽然有翻过去的冲动,有想揍那个男人的冲动,可是仅剩的一点儿理智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
而庄廷蕴的书房里,吴晓艺正抱着一摞资料,向老爷子汇报近日查到的情况,看来安井然恢复记忆认祖归宗,必定引来不少风雨。
“这是从美国传来的资料。”吴晓艺把一本资料递给庄廷蕴,“我们派去的人也是几经周折,才混进了孙家的医学研究中心,不仅盗取了当年大少爷和安井然入院治疗的档案,还从工作人员那里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庄廷蕴仔细翻看起来,良久才问道:“谈谈你的看法吧。”
“我先陈述事实:安井然,也就是特里-达瑞斯,他在前往美国探望即将生产的未婚妻时遭人暗杀,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一般的医院不敢接收,地狱呼唤直接将他和他未婚妻送入了孙家的医学研究中心,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时间,是在大少爷病逝同一天,但却比大少爷病逝晚一个小时。而大少爷病逝时,孙筱、二少爷和许多医护人员都在场,二少爷并且有确认签字。在大少爷被送回国安葬后,安井然一直在研究中心接受治疗,他的未婚妻却在产下一名男婴后去世。大概用了两年时间,安井然才彻底康复,而此期间,地狱呼唤考虑到不能泄露他的行踪,一直由丹尼尔通过网络直接联系孙筱。”
庄廷蕴对吴晓艺串联的事实很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从事实可以推断出三点:一,孙筱在大少爷病逝上没有造假。因为她并不知道会有一个和大少爷一模一样的安井然入院,如果她造假,就没办法给我们大少爷的尸体。二,根据第一点不难得出,大少爷已经病逝,安井然并非大少爷。三,孙筱欺骗了安井然,她并非是他的未婚妻,也不是安子辰的妈咪。关于第三点,我可以补充一些证据,安子辰一直是和安井然住,而没有和孙筱住在一起,孙筱对这个孩子一向很冷淡,只在必要时才会和他亲近。”
庄廷蕴轻叹了一口气:“你的推断听上去很合理,可是……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如果煜扬联合孙筱在天浩的死上造假,那完全可以不用安井然的尸体替代就可以瞒天过海。一旦你的第一个推断不成立,那么第二个推断自然错误。至于第三个推断,丹尼尔作为安井然的好朋友,他不可能不知道安井然真正的未婚妻是谁,换句话说,丹尼尔为什么要帮孙筱欺骗安井然。”
吴晓艺拧了拧眉,不得不承认老爷的推断是有道理的。她初到庄家,一直认为老爷不过是个怕老婆的懦夫,不过是个温温吞吞、碌碌无为的普通老人,现在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身边的事情,比任何人都会把握大局。
“其实……”吴晓艺忽然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庄廷蕴慈祥地说。
“我觉得二少爷不会捏造大少爷病逝的事情。五年前,当大少爷为救以菱险些掉下桥去的时候,如果二少爷想害大少爷,只要一个疏忽就行了。”
庄廷蕴微微一笑:“我也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我只是说,你的推断并不可靠。”
当书房只剩下庄廷蕴一人时,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西方社会学,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子,身穿一件浅紫色条纹衬衣,一看就是上个世界七八十年代的衣着,只是那眉眼,有几分像是安井然和庄天浩,或者说是他们有些像她。
“媛媛,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的两个孩子,对不起……”老人粗糙的手摩挲着相片,很轻很柔,似乎害怕弄疼相片上的女子,滚烫的泪水簌簌而下。
那应该是他以前的爱人吧!
以菱考虑到自己现在以若萱的身份打理公司,只在庄家住了一晚,但为了和安井然双宿双栖,在E-Shine对面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公寓,不幸的是乐儿也跟着搬了来。于是,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世界,只希望不会有第四个人出现才好。
晚饭后,安井然在教乐儿要独立,比如说自己一个人睡,其用心是何等的明显呀。
“为什么要乐儿一个人睡呢?乐儿以前一直和妈咪睡的。”乐儿表示抗议。
“可是乐儿已经长大了,再和爹地妈咪睡会很羞人的。”安井然十分认真地说。
“呃……是么?可是你和妈咪比乐儿大这么多,为什么不分开睡呢?”乐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的疑惑。
安井然结舌,沉思良久道:“因为爹地和妈咪是一对,当然要一起睡,等乐儿再大些,找到和你一对的人也可以一起睡。”
一旁正埋首看文件的以菱闻言,将文件砸向安井然:“乐儿还是个孩子,你别乱教她。”
“你迟早要教女儿性知识……”安井然又被一份文件招呼,忙抱着乐儿闪开,“小心别砸到咱们的宝贝乐儿。”
“妈咪,麻烦你认真看文件,我和爹地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她心里在想,什么才叫和自己一对的人呢?子辰是不是呢?
以菱额上冒出几条黑线,她的宝贝女儿才认爹地没几天,怎么就帮着他欺负自己呢?早知道生个儿子,那肯定帮妈咪说话。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老婆,你就认输吧。”安井然得意至极。
“啊?爹地是乐儿上辈子的情人?乐儿上辈子怎么会选你这样一个一点儿也不幽默,一点儿也不潇洒,一点儿也不帅的人当情人呢?”比子辰差很远呀。
安井然差点吐血,他怎么不帅呢?他怎么不潇洒呢?他还怎么不幽默呢?可恶的小丫头。
而以菱差点笑得喷出口水来,乖女儿呀,真厉害,一出口就把你爹地的得意秒杀掉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乐儿也是和安子辰呆久了,学会了幽默。
这时门铃响起,安井然一边朝乐儿挤眉弄眼,一边去开门。
门外,两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提着行李,而他们中间,是抱着双臂一脸痞痞坏笑的安子辰,似乎在说:我代替我妈咪来欺负你们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