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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不堪?抑郁而终?以菱额上冒出几条黑线,小公主哪会这些词儿,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妈咪,你看看乐儿,这么乖这么懂事,还有子辰,这么帅这么……”小丫头忘词儿了,随便敷衍过去,“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们呢?妈咪,千万不要死不要死呀……”
“阿姨,活着多好呀,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可以听见美妙的音乐,还可以看见我老爹那酷酷的俊脸,不要死了,乖乖听他们的话哦。”安子辰也道。
虽然以菱明知道两个孩子是庄天浩找来的说客,可他们一哭二闹的本事就那么强,让她的决定开始动摇,当然也因为她本就不想死。她抚上乐儿肉肉的脸蛋:“乖,别哭了,看见小公主哭,妈咪才会憔悴不堪,抑郁而终的。”
“乐儿不要妈咪抑郁而终,不要,妈咪必须看着乐儿长大,看着乐儿穿漂亮的婚纱嫁人,看着乐儿的小宝宝出生。”
以菱抱紧了乐儿,她最舍不得的人是天浩,但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乐儿。
“阿姨,你如果死了,我会欺负乐儿的,你舍得么?”安子辰一脸的坏笑。
以菱另一只手又揽住子辰:“你不恨阿姨了么?”
“恨一个人多无聊呀,我才不要了。”安子辰轻轻一蹭,便坐上了床,“而且,我不想爹地和乐儿伤心,不想生活在悲伤的阴影下,那太恐怖了。”
安子辰这个调皮蛋,连劝人也带有浓郁的安式风格。
以菱看见两个孩子,母性泛滥,心情好了许多,也就更不想死了。
这时,庄天浩进来,手里拿着用布条包裹的东西,像是画。
“爹地,你这么快就给阿姨准备好遗像呢?”安子辰冒了一句。
庄天浩狠敲了一下儿子的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安子辰向爹地吐了吐舌头,跳下床,给他腾出个位置来。
“干嘛,真的是遗像?”以菱惊讶地问。
“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要去和阎王约会,我也就心灰意冷地给你提前准备好遗像,怎么呢?”他一副赌气的模样。
以菱笑:“让我看看,遗像可不能太丑,否则不好意思让人祭拜。”
“那就别祭拜了,让你冷冷清清地过日子,每逢清明春节只能去找小鬼打打麻将。”庄天浩一边说,一边拆开布条。
其实,布条包裹着的,一张是庄晓玲送给他们的那幅画,另一张是他们前几天去照的全家福,虽然风格不一样,却同样的令人感动。
庄天浩看了许久,这才递过去:“孙筱告诉我,我死而复生的时候,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我是为了你才奇迹般地活下来,难道你不能也为我活下去么?”
以菱对于庄晓玲送的画,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记起那每一笔,但对于这张全家福却十分陌生。全家福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而天浩亦是白色的西装,两人背靠背地坐着,而两个孩子穿着礼服,趴在他们前面。虽然说不上多有创意,可因为那上面有他们一家人,就是那么的催人泪下。
以菱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到相片上,活下去吧,她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而辜负了这么多的亲人,尤其是乐儿,她还那么小。
庄天浩看以菱动容,眼神向两个小家伙一瞥,他们便识趣地上去抱着以菱。
“妈咪,乐儿好不容易才找到爹地,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乐儿呀,给乐儿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乐儿吸了吸鼻子,红唇瘪了瘪,好可怜的模样。
紧接着安子辰也上去:“阿姨,我妈咪都要嫁给别人了,怎么说你也得还我一个妈咪吧。”他的意思是让以菱做他的妈咪。
以菱忽然破涕为笑,问庄天浩:“你编的台词么?很感人呐!”
“台词是死的,不会感人,那是因为两个孩子真情流露。”庄天浩笑答,看样子煜扬这一招还真不错,不过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只因为他太着急,所谓关心则乱嘛。
“阿姨,你是不是被我们感动得答应换肾呢?”安子辰笑嘻嘻地问。
“可我要去哪里给你再找一个妈咪呢?”她是懂装不懂。
“这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安子辰笑。
以菱望向庄天浩:“那我要谁的肾呢?”这还真是个烦人的问题。
“要我的吧。”庄天浩立刻回答。
以菱自然不会答应,她宁愿欠大哥,宁愿欠煜扬,也不能拿他的性命当儿戏。乐儿和子辰没有妈咪已经很可怜,怎么能连爹地也没有了呢?
“以菱,就要我的肾吧,虽然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我们同年同月日死。”庄天浩握着以菱的手,坚决地说。
虽然那话太老土了,可杀伤力却很强,以菱半晌都说不出只言片语。
安子辰却道:“爹地,你也太肉麻了吧。”
庄天浩瞪了子辰一眼,继续道:“人生不是用长短来衡量幸福和价值的,重要的是我们活着的时候做了我们想做的事。”
“妈咪,你快答应吧,我从没有见爹地这样帅。”乐儿高兴地说。
“傻丫头,你知道爹地要做什么吗?”以菱拉着乐儿的胳膊问。
乐儿茫然地摇摇头,她只知道,妈咪答应爹地的话,就不用死了。
以菱闭上眼,又是以前常梦见的画面,遍山的油菜花,乐儿和子辰在花间嬉戏追逐,而她和天浩牵着手缓慢地走着,好美好美……她忽然睁开眼:“好,我答应,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生死与共。”
庄天浩欣慰地笑,搂住她:“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庄天浩和以菱泪眼婆娑,但两个孩子却高兴得又蹦又跳。
于是,以菱换肾的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但大家都没想到,她最后要的是庄天浩的肾,当然,不少人反对,医院出于人道主义甚至拒绝手术,可最后大家都妥协了。
庄天浩和白以菱都是固执的人,他们宁愿同死,也不愿阴阳相隔饱受思念的折磨。或许,这在许多人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但他们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