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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天浩快抓狂了,他费尽心机才说服以菱,难道到头来却半途而废么?他并不怪以菱,可心里也满是委屈和懊恼,那傻丫头怎么总是善良得有些愚蠢呢?她都快死了,哪管是谁的肾,保住性命要紧呀。
他心里的愤怒和怨气无处可发,自然只能冲着丹尼尔:“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想让我跟着她一起死么?”
丹尼尔被庄天浩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两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安井然,你也知道安井然是怎么死的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庄天浩就像是要把丹尼尔活剥了。
丹尼尔虽然极力让自己镇静,但脸色依旧明显的变了变。
以菱忙拉住庄天浩:“老公,别这样,他也是为你好。”
庄天浩扭头看了看以菱,然后强势地抱起以菱,不容分说地往里面走。
“老公,你别勉强我好不好?老公……”
所有的人看着这接连发生的事情来不及消化,但他们都明白庄天浩和白以菱的心境,感动之余也颇多感慨。或许,只有诚挚的爱情、亲情、友情,才能穿越人世间的生生世世。
以菱是被庄天浩全程抱进去的,躺上手术台,终于不再挣扎了。她侧脸望向他,眼泪倏然滑落:“你不后悔么?”
“只要你能陪着我,我就绝不会后悔。”庄天浩笑答。
很快,以菱被注射了麻药,意识开始模糊,但已经忘记了害怕,脑海里最后剩下的,是他刚刚的笑容,温和、恬静……
庄煜扬公寓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暗淡如同黑夜一般,冷清的寂静像是阴沉的地府,只有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
而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身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只手机,手机上挂着一个吊坠。那吊坠是一只塑料的心型行子,里面装着一只绣的动物,有几分像狗,也有几分像老鼠。
那个吊坠快有十年了吧,是当年以菱跟着学校的十字绣风气一针一针绣的,但她似乎很没有天赋,明明绣的狗,却被见过的人说成是鼠,之所以是绣狗,因为庄煜扬属狗。
九点整,庄煜扬拨通了吴晓艺的手机:“他们进手术室了么?”
“刚刚进去……”吴晓艺本来还想说说丹尼尔出现的小插曲,但庄煜扬“哦”了一声后便挂断了。
房间又恢复到最初的寂静,他点燃了一支烟,呼呼地抽起来,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外面的变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地度过这次的劫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中午一点,手术预计结束的时间,庄煜扬再次打电话过去。
“手术很顺利,已经出来了。”吴晓艺兴奋的话声传来。
庄煜扬阴沉着的俊脸忽然眉开眼笑,然后滚落两行热泪。
他放下手机没多久,再次拿起手机,竟然是打给张念菱的:“今晚八点到我的公寓来。”
他挂断电话,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晚上八点,张念菱一袭白色的小礼服准时出现在庄煜扬的公寓,但心里有些忐忑,她做过的坏事,能不让她害怕么?她转念一想,她最后不是答应捐肾给以菱了么?是白以菱自己不要,关她什么事?
说到底,她对庄煜扬还抱着希望,她对他,不只是看重他的家世,还是有爱的,只是那爱到底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张念菱摁响门铃,庄煜扬很快来开门,他是一件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虽然很酷,可却多了几分让人害怕的阴鸷,但和张念菱黑白配也还不错。
张念菱进门,窗帘依旧拉得严严实实,不由得小心翼翼,甚至涌出些害怕,但转入饭厅,却看见烛光摇曳,香气扑鼻的牛排,浓郁馨香的红酒。她怔住,这是烛光晚餐么?他精心为他们准备的么?
当然,这的确是庄煜扬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甚至已经谋划好几天了。
“煜扬,你这是……”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望向庄煜扬,但刚才的害怕已经一扫而空。
庄煜扬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边坐下:“我大哥和以菱的手术很顺利,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亲手准备了烛光晚餐。怎么,不喜欢?”
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论是欣喜、暧昧,亦或是忧伤、生气。
“喜欢,当然喜欢。”张念菱忙不迭地答。
“喜欢就好。”庄煜扬依旧不冷不热地回答。
于是,两人相对坐下,张念菱在这样的氛围下,情不自禁的面颊发烫,目光羞涩,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怎么斗得过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庄煜扬。
庄煜扬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望着她,他忘得越久,她越窘,最后甚至是手足无措。他在心里冷笑,你也不过如此呀。
“你……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张念菱带着娇嗔,低声道。
“谁叫你这么好看?”他嘴角噙着笑,已经给她倒了小半杯红酒。他再也不觉得眼前的女人像以菱,因为心不像,气质也不像。
张念菱咬着唇,心里窃喜,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Church。”庄煜扬举杯,那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格外绚烂,如同殷红的血,全都灌进了他的胃里。
张念菱自然跟着举杯,但却啜饮了一小口,她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不好喝么?”庄煜扬笑问。
“很好,很好。”张念菱忙回答,又喝了两口,其实她并不觉得这东西很好喝。
“你懂酒吗?”庄煜扬脸上的笑容忽然变成讥讽、嘲笑。
“不懂,但是……”
不等张念菱羞答答的说完,庄煜扬已经道:“不懂还装懂?哼。”
张念菱拧了拧眉,她的出生,让她最介意被人取笑,霍然起身:“庄煜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庄煜扬漫不经心地起身:“没什么意思,戏演完了,不想再继续。”
“戏?”张念菱还是不明白,难道他刚才对她一直在演戏?可他为什么要演戏呢?
“刚才我们喝的酒里,有大量的安眠药,足以……要人性命。”后面四个字,庄煜扬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