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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善解人意的以菱也会有恃宠而骄的时候。”若萱呵呵笑,心里却在真心祝福他们。
“你们别被她的表面所蒙蔽,不只是恃宠而骄,还蛮不讲理。”庄天浩似乎故意揭以菱的丑。
以菱瞪了一眼庄天浩,不过由于身体虚弱,杀伤力自然不强。
庄天浩笑着起身,拉着白少堂往外走:“我们找个地反抽烟去,让他们两姐妹聊一聊。”
白少堂却有些磨磨蹭蹭,似乎不愿意,他是害怕以菱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等两个男人离开,若萱问:“还痛吗?”
“当然痛,我都不敢动。”以菱委屈地说,像是在对妹妹撒娇。
“不动不行,会……”若萱一时也找不到那个专业术语,“伤口会黏住肠子,严重的话还会动手术哦。”
“不要吓我。”以菱吓得脖子都缩了缩。
若萱忍不住笑,但她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然后,姐妹俩陷入了安静中,以菱本来想说些感激若萱的话,可说了也无法挽回若萱的腿。
若宣虽然醒了,可当初因为撞断了脊柱,那双腿却永远不会好,也不会像天浩那样有奇迹发生,毕竟天浩下肢瘫痪只是因为大脑里的淤血压制住了神经。
其实若萱也有话想问以菱,却不知道该不该问,而且也怕那是真的。
就在前两天,若萱做完复建回病房,白少堂立刻打了热水来,但他将毛巾递给她的时候,脱口说了句“以菱,擦擦脸吧”。
若萱当时愣了许久,白少堂却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但她选择了沉默,而不是揭穿。她在害怕,她没想到她白若萱也有逃避问题的时候。
她猜想,在她昏睡的时候,以菱和白少堂一定发生了什么,她甚至暗暗地生他们俩的气,可听说张念菱害以菱的事,她的气却消了,因为她不想成为第二个丧心病狂的张念菱。而且,用养母曾经告诉她的话说:这辈子能做姐妹,下辈子未必有这个机会。
她觉得,她应该珍惜,珍惜与所有人的关系,也包括她与白少堂的关系。但,如果白少堂对她,真的没有了爱情,她绝对不允许他们再这样不清不楚地下去。
若萱心里七上八下想了许多,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倒是以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若萱,你怎么呢?是不是和白少堂吵架呢?”
若萱摇了摇头,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出那些问题呢?以菱才刚刚苏醒。
“我听大哥说了白少堂的身世,既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大不了去国外,谁知道你们名分上是叔侄呢?”以菱怎么也不会想到,聪明的若萱才醒来就发现了她和白少堂那一段纠葛。
“你误会了,我只是……怕拖累他。”若萱沉吟片刻后道。
“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相爱的两人,不愿与对方分享苦难,那对他反而是一种折磨和伤害。”以菱拍了拍若萱的肩,“不要怕拖累他,他为你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你因此放弃他,他会很伤心的,而且也会伤害到自己,何苦呢?”
若萱挠了挠耳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怀疑你是刚从病魔手里脱险,不过我突然发现,你成了爱情专家。”
以菱呵呵笑:“爱情,本来就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课程,我们再享受爱与被爱的过程中,也学会了如何去爱。”
“庄天浩真是有魅力,让你感悟出了这么多。”若萱不忘取笑以菱。
“回去把你们家堂堂教育好,我们家小公主给他取名堂堂……”以菱笑得伤口作痛,忙敛住笑容,“你不知道,他说我害了你,差点把我给杀了。”
若萱惊讶,这些事情她自然不知道,一方面感动于白少堂的痴情,另一方面更想知道白少堂和以菱间发生的事。但她想到白少堂那样的人,对以菱下毒手是真有可能的,不免冷汗涔涔。
当然,以菱虽然昌涂了,可绝对不至于说出在马来西亚发生的事情。
晚上,庄天浩当然是回自己病房休息,以菱现在的情况,哪容他挤上床。
以菱伤口痛得睡不着,正烦闷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却见一个身影推开门,缓缓进来。初时,她以为是庄天浩,他有前科嘛,但看走路那姿势,并不像,那会是谁呢?她心底甚至有点怕怕的。
很快,来人摁亮了电灯,是白少堂,这是马来西亚事件后,他们第一次独处,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白少堂!你不去照顾若萱,来这里做什么?”以菱惊呼。
“我猜想你也没睡着。”白少堂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有事么?”以菱想要坐起来,可牵动了伤口,痛得面颊抽搐。
“别乱动。”白少堂忙将床摇成倾斜的,以菱自然跟着坐起来了。
然后,沉默,沉默……
以菱讨厌死了这种气氛:“没事就快走吧。”她很难想象,腹黑透顶,口若悬河的白少堂竟然会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白少堂轻声道。
“其实你应该向若萱说对不起。”以菱道。
“我不想向若萱提起这些事情,我怕她会伤心,我怕她会对我失望。”白少堂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也希望你帮我瞒住她。”
以菱笑了,或许白少堂曾经在若萱和自己间徘徊过,可他最爱的人,还是若萱吧,否则也不会如此紧张,而他的徘徊,在若萱醒来那一刻,已经倾斜了,向若萱倾斜了。
以菱不会怪白少堂,任何人守着已经变成植物人的心上人,都会觉得疲惫的,尤其是见到一个和心上人一模一样的人,难免会做错事。
白少堂很真实,将人类善恶的结合体现得淋漓尽致。
白少堂看见以菱笑,问:“你答应呢?”
“我和你一样爱若萱。”以菱笑道。
白少堂深深鞠了一躬,道了声谢,离开了。他也时常在问自己,有没有爱过白以菱?当那天脱口说出那句“以菱,擦擦脸吧”,他知道,他对她是有些爱的,否则不会把那个名字记在心里,否则不会这样担心她换肾的事情。
但当他意识到若萱可能清楚他和以菱的事情,他担心得寝食难安,担心得险些疯掉,那时他明白了另一件事,原来人可以一心二用。只是,他相信他更爱若萱。
以菱看着房门关上,感慨:这样才是最美好的结局呀!但她很快发现一个问题,白少堂走了谁来帮她把床摇下去,难道让她这样坐一晚上么?伤口好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