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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安一阵心慌。
明明曹芷乔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笑望着他，相信他，包容他。
宋嘉安长腿迈到曹芷乔身边，难得多解释了一句：“今天开完研讨会后我收到了婚纱店消息，语玫知道你忙，所以才提议帮这个忙。”
秦语玫白着脸接话：“芷乔，我就是来帮师哥的忙，你千万别生气。”
没想到曹芷乔还是笑：“你也说了是好心帮忙，我怎么会生气。”
秦语玫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僵。
宋嘉安此刻一心看着曹芷乔，见她还笑着，慌乱也散去了：“你既然了，我让语玫脱下来你试一试……”
话音未落，就被曹芷乔温声打断：“不用试了，就她身上这件吧。”
反正新娘又不是她。
定下婚纱后，宋嘉安就带着曹芷乔回了家。
寂静的车内，曹芷乔坐在副驾驶，静静看着窗外。
宋嘉安时不时瞥向曹芷乔，他们都忙，一年到头难得有休息时间，在一起的时候曹芷乔都是这样温柔陪着他。
和她在一起，他很放松。
可今天，明明曹芷乔此刻还是温柔模样，可他却感觉曹芷乔变了，却又不知道哪里变了。
为此，到家后，宋嘉安主动找话题聊。
他扫了一样墙壁上贴着的倒计时计划表，看着清秀的字迹写着：今天要去试婚纱，约婚车车队，买婚庆礼花，再和准老公约会吃一次烛光晚餐……
他温柔捏了捏曹芷乔的脸：“不是说了吗？我忙，不想你一个人太累，婚礼从简。”
曹芷乔从宋嘉安怀里闪身出来，随手划掉计划表‘约会’那一栏。
“你一向考虑周到，听你的。”
次日一早，曹芷乔醒来时，宋嘉安难得还没走，站在客厅大镜子前搭配领带。
“醒了？今晚不用做饭，我回来接你去外面吃。”
曹芷乔有些惊讶。
在一起这么久，宋嘉安还从没有主动提过要带她去哪里约会。
换从前她早就开心得手足无措了，可时过境迁，她已经没了和他出游的心思。
但宋嘉安显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是通知她。
天擦黑，宋嘉安果然回来接曹芷乔。
两人到了全市最高端的空中酒店。
在看到秦语玫盛装出场的那一刻，曹芷乔心底仅有的讶异被彻底压了下去。
有朋友迎上来唏嘘道：“宋教授真是大方啊，给师妹办的这生日宴花了五十万，眼不眨就签单了。”
曹芷乔扫了一圈布置奢华的大厅，连地毯都是精致的法兰绒。
确实值五十万。
可她从前规划婚礼，宋嘉安却连五万都嫌多。
宋嘉安似是也想到了这点，转头和曹芷乔低声解释：“语玫身体不好，难得生日高兴一下，认识的老朋友都来了，所以就弄得热闹了一点。”
嗯，秦语玫生日要热闹点，她的婚礼就不配热闹，只能从简。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不在意了。
曹芷乔微笑：“你不用和我解释，我知道你和师妹关系好。”
秦语玫被一群人众星捧月的夸赞着，曹芷乔也只悠然的坐在一边当透明人陪衬。
气氛热烈时有人提议玩游戏。
很简单的卡牌游戏，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要么罚一杯高度酒，要么完成大家提取的‘趣味要求’。
玩了几圈，宋嘉安输了，一群人怪笑起来，气氛热闹到了极点。
“总算逮到你了，我们也不多为难，你就和在场喜欢的人法式求爱三分钟，我们就想看看禁欲的宋教授打破冷静的一面！”
话音落下，大家都心照不宣看向曹芷乔。
却没想到，宋嘉安竟突然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除了曹芷乔和秦语玫，众人均是一愣。
有人尴尬找补道：“宋嘉安不愧是出了名的禁欲教授，对自己老婆都这么克制。”
曹芷乔没说话。
怎么会是克制呢？
明明是他想求爱的人，不是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