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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真倒霉，又输了五百
我打了个酒嗝，一脚踹开堆在家门口的鞋子，使劲拍门
老婆，我回来了，开门啊，开门
无人响应
我没了耐心，开始用力地砸
开门啊，死婆娘，老子回来了
防盗门被我砸得震天响，可依旧纹丝不动
身后传来开门声，我扭头看去，是住在对门的邻居
他穿着背心，肌肉紧绷起来，不满地冲我吼道
你大晚上的在这发什么疯，你老婆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他朝我挥了挥拳头，目露凶光
再让我听见你在这发酒疯，小心我削你
我一下子怂了，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不好意思啊大哥，酒喝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我噘起嘴，朝角落吐了口痰
呸，什么玩意
迷迷糊糊地掏出钥匙开了门，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四周
手上传来一阵湿意，我扭头，是旺财在舔我的手
去去去，死狗，滚一边去
我抬手一挥，把它打开
狗嘴里发出呜咽声，旺财跑到客厅中央，开始围着一双红色高跟鞋不停地吠叫
那双高跟鞋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鞋面上的漆皮还破了几处，看起来十分破旧
我拍了拍自己发晕的脑壳，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鞋好像是我婚前买给姜黎那个臭女人的，什么时候给拖到这儿来了
肯定是那死狗干的
我爬起身，又踹了旺财一脚
你这死狗天天嗷嗷什么呢
旺财吓得赶紧跑开，又开始绕着那鞋子转圈，还在空中不停地扑腾
就像是在和人玩乐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随后又恼羞成怒地把高跟鞋踢倒
几乎是同时，裤兜里的手机发出叮咚的响声，是视频软件的推送消息
头七回魂，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我看了一眼，脑子里的混沌散去了一些
今天……好像是姜黎的头七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姜黎死去那天的场景
她脸上淤青，下身一片鲜血，捂着肚子缩在角落里求我不要再打她
或许是深夜的温虞有些低，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随手把高跟鞋扔在了门口的垃圾堆里
死女人，阴魂不散的
什么头七回魂，骗小孩子的把戏
我伸了个懒腰，抬脚往卧室走去，旺财还不断地跟在身后吠叫
又是一脚，旺财直接被我踢到了墙上，呜咽了好几声都没爬起来
四周的温虞又低了一些，我打了个哈欠
死狗，别吵，再吵把你做成狗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