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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跟在裴相身后。
裴相却将我带到府邸门前,指着外面的马车道:
「你回一趟将军府吧,你爹生病了。」
我到家的时候,我爹正趴在床上怒骂:「裴老贼害我!!!」
我嗷地一嗓子,扑到我爹床边:「爹啊——」
我爹眼皮一颤,问我怎么回来了。
我俩寒暄半晌,他才说出这次生病的原因。
外敌在边关屡屡挑衅,我爹主战,裴相主和。
这次那外敌又来劫掠,抢了金银马匹布帛,还杀了几个平民。
裴相却道:「两国若战,百姓皆苦,不如让派使臣斡旋。」
我爹不服:「人家都踩着鼻子打脸啦,还斡旋,我斡你个头啊!」
两人在朝堂吵起来。
又因为我爹言辞过激,口出狂言,被圣上打了几板子。
他挨了板子又受了气,回来就发起热来,到现在还未退烧。
我爹对裴相憎恶至极。
他说:
「裴老贼一介布衣,却靠嘴皮子功夫走到如今地位。
「此人何等深不可测!」
说着他就吐出一口老血。
我又嗷地一嗓子哭倒:「爹啊!你不要死啊——」
我爹嘴角一抽:「还死不了!」
我娘抽抽搭搭地进屋来给我爹换药。
我爹却皱眉:「你怎么把我珍藏的巴豆粉拿来了,这药吃了蹿稀啊!」
我娘直说拿错了,顺手就塞给我让我丢了。
我正准备出门,又被我爹拉住。
他又是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语重心长对我道:「娇娇啊,你要保重啊!爹斗不过那老贼,怕是以后保护不了你了——」
我又是一阵嗷嗷痛哭。
等到傍晚回裴府,看到裴琢身上新添的藤条印。
我心中对裴相的厌恶更是到了极致。
我攥紧那忘了丢的巴豆粉愤恨:「老贼欺人太甚!」
我没忘记我爹「学坏」的嘱咐。
我将那巴豆粉,下在了裴相的茶水里。
听闻那日上朝——
裴相的轿子刚进了宫门,就一个大拐弯把裴相送到了恭桶上。
又因为他实在重要,官员站在茅厕外,捏着鼻子排队等他。
裴相就这般蹲在茅厕里,处理了一早上政务。
裴琢听闻此事,笑得是直捶胸口:
「大快人心啊!听说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我却有些后怕,毕竟我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坏事。
裴琢继续幸灾乐祸:「你说老头到底得罪了哪位好汉,竟然在上朝路上蹿稀?是路上贪嘴买了烧饼,还是偷喝了哪位同僚的水了不对啊,老头一般都在家里吃了朝食才走的。」
我眼皮狂跳,有些慌乱地走来走去。
裴琢突然有些笑不出来了,他定睛看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毒妇,不会是你做的吧?」
我挠了挠脸,顾左右而言他。
裴琢瞠目结舌:「真是你?你哪来的熊胆?」
他变得有些激动,双颊泛红,语气高涨,旋即握住我的肩:
「小毒妇,你真是好样的!你做了我都不敢做的事情!」
裴琢简直要视我为榜样。
我被这一鼓舞,也不隐瞒了,攥拳扬头:
「新婚时给我下马威、朝堂上害我爹挨板子、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你。
「他着实该受些教训!」
裴琢听了这话,突然就沉默了。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他说下马威那事情是骗我的。
捉弄我的一直是他裴琢自己,并不是裴相的意思。
裴琢干巴巴地解释:「我那晚那样说,只是想哄你站在我这边。」
裴相总说要让我这做妻子的管教他。
而裴琢想拉拢我,让我别管他。
我听了这话,心里无故堵了口气,我闷声道:
「谁稀得管你!你怎么样,与我何干!」
裴琢踱了两步,咬咬牙:
「总之这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去找老头认错!
「你这身娇体弱的哪里经得起藤条打!」
可门都没迈出去,就被猛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