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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绝已经一连几日留宿在楚妍租住的地方,其实他外面有房子,提议楚妍离开这里,搬到自己的房子去,被楚妍一口拒绝了。她和他之间只是有这麽一层不明不白的关系罢了,在没有嫁给他之前,她只想保持现有的状况,而不想粘他任何便宜,她是这样想的,虽然在韩绝的意思只是想让她住的舒服些,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那样。
在韩绝踏入自家的房门时,房间里明显的沉闷气息,让他有不好的预感,父亲韩天泽一脸阴冷的端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母亲曲艳娇有些不知所措的陪在一边,在韩绝踏入门口时,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装作浑然不知的和他们打了招呼,还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内心正在盘点着他们为的什麽生气,无视过那道冰冷的目光刚刚踏上第一节台阶,被韩天泽隐含的声音唤住,“回来。”
“你父亲有话问你。”曲艳娇生怕韩天泽的火气再升级,适时的帮腔,冲韩绝使了个眼色,这孩子这次做的确实太离谱,难怪韩天泽生气,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否则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到时悔之晚矣。
对父亲的态度韩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自小到大所受的似乎都是这样的礼遇,已经习以为常了,倘若哪天他对他好了,他肯定会不适应的。
韩绝和韩天泽向来水火不容,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的一些重要事务是不会愿意坐到一起,只因为一点小事,每次都是挣得脸红脖子粗,不欢而散,没有一点父子该有的默契。韩绝有时怀疑自己的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为什麽总是对自己那般的严厉,近乎苛刻?
这一点只有曲艳娇最明白,也是她最怕的,倘若哪天真相大白于天下她就输定了,不仅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也许会比那个死鬼更惨,她虽然死了,却永远活在韩天泽的心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韩天泽独自坐在院落的凉亭里,自斟自饮,无论是月圆月缺,无论刮风下雨,他从没间断,她知道,他在想她,她死了,却带走了他的魂,留给自己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他无心打理公司的事务,早早的把重任交予了韩绝。这个儿子一点都没让她失望,二十多岁的年纪,竟能把天龙集团管理的有声有色,在他几年的掌控大局下,业绩突飞猛进,他在这方面卓越的才能让她欣慰。
对丈夫的冷落,她的锥心的疼痛,却无能为力,未能做的只有守住现在所拥有的,韩绝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唯一,可偏偏杀出个楚妍,她看得出韩绝对她的用心,那种不于言表从爱意,使她很为难,介于楚妍没有背景,她不想成全,这次居然因为她,把韩天泽看中的一块肥肉送了人,简直是太离谱了。
韩绝入若无其事的退回身体,在他们对面坐下,慵懒的仰靠紧沙发里,实则心里已经有了数,懒痒痒的说:“爸,您请说。”
“北城刚刚得到的那块地皮是怎么回事?”韩天泽冷眼看着他一副没正经的样子,心头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哪像他的儿子,分明是索命的冤家,每次见面都差点气他一个倒仰,索性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哦,那块地皮呀……”韩绝用手搔了搔头皮,似乎很头疼的样子,其实他早猜到是这件事了,也知老头子对那块地皮的重视度,超过所有项目,他不明白那么一块普通的地皮怎么会让一向不关心公司项目的他那么用心,虽然有很高的升值潜力,也不至于天龙失去就不能生存的地步,还是有焦安俊也是,真是怪,百思不得其解,“送了个人情。”
“说的容易,据我所知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韩天泽眸光更加冷冽,声音也变得更加阴森,似乎把韩绝生吞活剥了一般,“你知不知道那里我势在必得,绝不能有闪失,你竟然忤逆我的意思,为了就一个女人,送于了别人。”
“只不过一块普通的地皮,您用得着这样大发雷霆么?我们天龙没有了它,我也有足够的信心做好。”韩绝也生气的从沙发里坐直身体,毫不畏惧的迎视着韩天泽的冷眼,“再说,楚妍是因为那块地皮才被绑架了,难道你们要我熟视无睹吗?我做不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爱她,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所以我必须救,就算搭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咳咳……”韩天泽气得捂住胸口,连咳几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由于长年与酒作伴,身体状况每况日下,另一只手指着韩绝对曲艳娇怨责着,“哪天我非要拉着他去医院验血,看是不是我儿子,还有,不管是不是我儿子,我都不会同意你娶那个女人回家的。”
闻言曲艳娇脸色煞白,心跳如鼓,连带着身体都有些颤抖,这是她最怕的,只是两个男人都在盛怒下,并没有察觉她的失态,佯装着怒容,训斥着,“你是怎么和你父亲讲好话的?真是越大越不懂的是非了。”
对她所说的韩绝并不理会,对韩天泽的口无遮拦气愤不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哪像一个父亲,猛地站起身,拎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西服,周身散发着无法遏制的怒气,“你以为谁愿做你的儿子?我做的很辛苦,我情愿不是。还有,楚妍是我认定的妻子,没有人可以阻止。”
然后一阵风一般的冲出门外,空气间只留下一股挥不散的硝烟,对于这一对父子曲艳娇束手无策,只能口里叨咕着责备韩绝的话,来安慰韩天泽,却遭来他的一个白眼,然后气呼呼的离开,朝着书房走去,那里是他最爱去的地方,因为那里还留存着那个女人的照片,他在那里的时间比在他们的房间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