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那男人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眸,凶神恶煞般的吼叫着,歇斯底里,震摄的乔曼不敢再出声,暗暗盘算,硬的不行,只能伺机行事了,瞅准机会再逃脱。
这样以硬碰硬,显然吃亏的是自己,真如他所说把自己捆绑起来,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太恐怖了,真要到了那种地步,就是有机会脱身,也走不脱了。
这种形势下,也只能低调些,使用最管用的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听说这是男人最看不过的事,上吊,大闹,她做不来,只能哭了,反正她有哭不完的眼泪。
整个哭得泪人一般,而那臭男人只是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似乎在等着她哭够了,自己停下来,根本没有要规劝或退让的意思,乔曼恨恨的想,这是不是老爷们?要不就是铁石的心肠。
还是那老婆婆有人情味,颤抖着双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孩子,别怕,他也只是说说,这麽俊俏的一个人儿,他哪舍得,别哭了。”
看着夜色越来越暗,乔曼心里极为害怕,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那跛脚的男人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而她就是个任人摆布的羔羊,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那样只有任人宰割,想到此,悄声走至门口,透过缝隙看去,一片昏暗,就算走个面对面都无法认出对方,此时不离开,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侧身出门,顺着墙根一点一点往外挪着,就在身体站在大门后的时候,听得一阵嘈杂的声音,和嘻嘻啷啷的声音朝着这边走来。
一听便知是闹洞房的,急忙把身体隐蔽在门后,等着一群人进门,才快速的出了大门,迎面走来一个瘦高挑的男人,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口齿不太利落的说着,“陪我再喝两杯,别走,别走……”
一看便知是个醉酒的人,慌乱间力气也大了些,把那个男人推倒在地,拔腿就跑。
就在刚刚跑出村口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知一定是被人发现了,追来了。
慌乱间,往山上爬去,顾不得被树枝刮伤的疼痛,一步不敢停歇的攀着,在黑暗中摸索着,很怕很怕,就这样整整走了一夜,在庆幸着终于逃出了魔掌,熬到了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在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
站在突兀的山顶,四处张望,在低头打算稍作休息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蛇,正往她这边爬来,忙后退,再后退,只顾了害怕,都没有察觉得到已经退至到山的边缘,在又退一步时,身体顺着崎岖不平的山滚了下去。
再次昏迷,再次醒来,就这样辗转被人发现,在穷的掉渣的山沟沟里,被人卖来买去,成了一件廉价的商品,可悲可叹。
一次次的遇难,一次次的脱离虎口,也由于脑部的淤血没有及时治愈,和再次被石头撞伤,记忆对她而言等于零,就连个陆家父子一起生活的时光都不能记起了。
这样的悲惨生活,直到暮子允接她回来,才告一段落,他对她有着救命之恩,不然她会无声无息的死在什麽地方,都不会有人知道,有着再生父母一般的恩德。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遭遇,她觉得自己太脏,配不上他。
在心里还暗暗担心陆家父子,难道他们真的丧生火海了吗?她不信,也许正在某个地方,也同样担心着她。
在乔曼把所经历的原原本本全部讲出来时,觉一心的轻松,似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尘埃落定了,就算是暮子允不能再接纳她,她也能坦然的接受,却不会因着一点私心去隐瞒他,他是他的恩人,对他也必须忠诚。
听完后,暮子允眸光里含着点点晶莹,疼惜的把她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她的老婆竟然遭遇了这许多的不幸,他并不嫌弃,只有心疼,他要在以后的时间里好好的疼她,宠她,把那几年在她心里留下的伤痛慢慢的抹平。
“我觉得自己好脏,你不嫌弃吗?”伏在他怀里,乔曼有些贪恋,轻声的问着。
“你是我心里最纯美的天使,如果说你脏,我岂不是更脏,比你脏了千倍万倍。”他也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终日流连于花草之间,醉生梦死,如果说恩人,她才是,是她拯救了他的灵魂,一颗遁入梦魔的丑陋灵魂。
二人紧紧相拥着,心中没有了那几年的隔阂,靠的更近。
很久很久,暮子允抬起头,凝视着她,很认真的问,“你确定爱的人是我吗?而不是那个叫陆浩然的家伙?”
声音里有着酸溜溜的味道,很明显的在吃醋。
“他,在我生命里只是一个过客,再想起,只是一心的温暖,亲人一般的温暖,别的就没有了。”乔曼轻轻的一笑,眸光望向远方,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也能看到那道寂寞清冷的面容,写满沧桑,看了让人忍不住心疼。
听着她很肯定的回答,暮子允才踏实了许多,牵起乔曼的手,往房间走去,她也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任由他引导着。
走至门口时,暮子允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脚步,对上乔曼一双柔美的眸子,很认真的说着,“陆浩然的父亲叫什麽?”
“不知道,没听他说起过,我只称呼他陆伯伯,所以,也没问起,怎么了?”看着他拧眉思索,乔曼急切的问着,知道他不是个捕风捉影的人,一定是知道点什麽。
“当时我还小,我也是听我父亲说起的,在十多年前,龙头企业当属陆家,名下的资产遍及各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毁于一旦,一把火把一幢豪宅烧得个寸瓦不留,陆家的人也死的死,没得没,可谓悲惨。就这样陆家一大户从此在商界消声觅迹,资产落于他人之手。”暮子允拉着乔曼坐进沙发,继续说着,“还听人说,陆家豪并没有死,还有他的儿子,出事那天,他带着儿子出门,才幸免遇难,只是传言,可信度不知是多少,你刚刚说起,才让我产生联想,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并没有什麽联系。”
也许就是,背负着仇恨,隐于山林,这和他们很像,在他们身上她也察觉出了什麽,就是浓的化解不开的仇恨,还有那仇,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蓄意纵火,目的是谋害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