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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出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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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端来一身侍女服给我,嘴里嘟囔道:“王爷怎么还给你穿这个?”

我洗漱完毕,马虎地圈起丫鬟的发髻,恢复了以前侍女的样子,我伸伸懒腰:“太好了,终于又回到以前的感觉了。哈哈……”

飘雪嗔怪道:“你还真是放心。人家都迫不及待的争宠,哪有人喜欢做侍女的?就你,做夫人时愁眉苦脸,穿侍女服却一脸喜气。”

我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天生的丫鬟命。一穿华服就感到浑身不自在。”能够欣赏到全国而来的藩王郡主,这么大的盛宴我这个侍妾身份能参加就不错了,哪还在乎是用什么身份去的?

作为侍女,就要有侍女的自觉。长睿王坐在一顶软轿里,我站在轿子旁边跟着。两旁的人都夸张地跪下,嘴里高呼‘王爷千岁千千岁’。人家坐在里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待会站在本王的身后老实点,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开口说话。也不要东张西望。”到了宫门口,长睿王磁性很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飘到我耳朵里。

我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还是不敢造次,恭顺地答道:“我知道了。”

长睿王叹息了一声:“若是要回答别人的问题,不可直呼‘我’字,要用‘奴婢’。该有的礼仪都不会?最近太饱了,忘记挨饿的滋味,想重温一下?”

我不爽地斜视一眼轿子。动不动就拿饭来要挟我,我就这么没骨气吗?我以后一定要关照公司里的员工,不要跑长睿王府那条路线。哼!小样。

亲王宴上的人很多,长睿王坐在皇帝的右下方第一位,接着是那个三王爷,还有端睿王。他们见到长睿王身后的我,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前者又是不屑又是厌恶。后者则是一脸的愤怒,那眼神能杀死一千个我。

我璀璨地嫣然一笑,若无其事地站到长睿王身后。皇帝今日穿着明黄袍,威武霸气的气质震霎全场,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代帝王的威严。一国国母皇后也不是盖的,头上的玻璃凤亮得人眼睛不敢直视。落落大方的气质,仿佛天生的皇后一样,俨然一个尤物。太后自然就不必说了,五十岁的样子却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有着洞之一切的睿智。

太监尖声地报着什么什么王爷到,什么什么郡主到。

“芬远安王爷携王妃到。”

“安雅郡主到。”

“……”

“雷王到。”

看到这个雷王时,我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到。他虽然是笑着的,可是他在抱拳向长睿王行礼时眼里的笑意不达心底。我多看了他两眼,他很快就发现了我肆无忌惮地打量,也将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先是一愣,然后故作镇定地弯腰施礼,很礼貌地笑对着。

“长睿王的侍女面容如此姣好。看来长睿王近来常浴温柔乡啊!”说话间,他已坐到了我们对面。

皇帝举起手中的酒杯,开口说话:“各位远道而来的兄弟姐妹们一路辛苦,朕用这杯酒为你们接风洗尘。”

“谢吾皇万岁。”大家站了起来,一起举杯同庆。

接着是欣赏各地送来的奇珍异品。珍珠玛瑙不计其数,还有个搞笑的沙漏,居然惹得皇帝大为高兴,赏了很多。

我痛惜地咬牙切齿。靠!早知道这破沙漏这么有前途,我就贩卖沙漏了,比黄包车成本低多了。

“皇上,这是,江南沙海产出的黑珍珠,据说这只蚌集天地精华,外形虽黑,但长期佩戴会达到很强的抗毒保健之用。且在月光的照射下会更亮。”零王拿出一只指甲大黑珍珠。

皇后的眼珠子里射出期意的光华。皇帝却执意送给了太后。太后优雅地收了,皇后也没有把失望写在脸上,一脸的高深莫测。我突然感到很累,没有一点真性情。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令我欣慰的是,有个人提到了京城内最新出炉的黄包车:“吾皇陛下,臣等实在佩服吾皇的治国手段,想京城内的交通竟发达至此,让臣等大开眼界。想我浣国京城竟有如此人才,不知皇帝陛下可否让臣等见下这黄包车的发明人呢?”

“是啊!奇了。”大家纷纷附和道。人人交耳谈论起了浣沙公司。

皇帝也听说了最近京城新出的黄包车,甚至还差人请了浣沙公司的老板,可老板甚是神秘,屡屡拒绝了皇帝的邀请,还送了很多新奇的礼物赔罪,让皇帝一点难也发不起来。“卿等有所不知啊,吾国出现此等人才,也是天佑浣沙,可惜浣沙老板林氏生性淡然,不喜热闹,连朕都没见过呢!”

众人惋惜地叹息几声,宴会转移到了令一个话题上了。

雷王的代表发言道:“汉荆离天子所在的京城相隔甚远,雷王殿下及我汉荆子民一直对京城文化有着很高的崇尚,但是每年汉荆与京城互相交流的题目都没有得到解答。时隔一年,我们又来了。敢问陛下可准备好了?”

皇帝并不恼他的直问,而是指指下面的一个官员。一位留着白胡须的老头出列,答曰:“汉荆的文化也是我们京城学子研究学习的对象。今日老夫代表京城全体百姓,代表皇帝陛下,前来试题。老夫已把题目准备好了。”

现场安静了下来。我听说过汉荆是南方的一块地,有广州省那么大,当初也是个小国,后来先祖用了类似与‘一国两制’的方法收复了汉荆。后来又一直联姻通婚。关系才逐渐好转,但是双方国家的文化各不相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了相互比较这一项。

表面上说得那么好听,其实哪方要是回答不出来,是件很失面子的事。大家交头接耳地想着白胡子宰相出的题目。

很快的,大家就都猜出了答案。雷王一边的人是一脸的得意和嚣张啊!可气煞我们京城的人了。

那为四十左右的发言人也开口说道:“第一,一至十的数字里谁最懒谁最勤快?”

“噗,呵呵……”我听到他得意地说出蓄谋已久的题目,笑喷了。现场都安静地听着他说话,没有一个人出声,因此我这声笑惹来了全体人民的瞩目。长睿王尴尬地咳嗽几声。

“姑娘笑至如此,不知何意啊?”说话的是雷王本人,他的声音里有些恼意。

我笑得说不出话来。皇帝发火了,“大胆,小小侍女,胆敢藐视皇家宴会,该当何罪?”

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再出声恐怕就完了。我压制住笑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家息怒息怒,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太雷人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见谅啊!不好意思!”

雷王挑挑剑眉,“雷人?何意?”

“就是,”我抓抓脑袋,“就是太,有点简单了。”对人家而言,可是很难的,还是不要说‘太简单’比较好,不得罪人。

“这么说你是知道答案了?说来听听。”发言人略微惊讶地说出口,众人也都期盼地看向我这里。

“一不做二不休。你说谁勤快谁懒?哈哈,这个问题你们居然想了一年了?哈哈。呃?嗯!”收到雷王和发言人那杀人的眼神,长睿王危险地眯起眼眸,我捂住嘴,强按压下笑意。

大家一脸的恍然大悟,宰相摸摸他的白胡子频频点头。

“哈哈,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女思维竟如此活跃,延桀,出第二题。”雷王很快恢复自然,坐下身去,身后的侍女为他斟满酒,他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

收到命令,叫‘延捷’的发言人开口问大家,实际上已是对准我的口气:“布和纸,最怕什么?”

“哈哈哈哈……”主啊!原谅我,实在是太……看到雷王和发言人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都不忍心打击人家了。这‘雷王’的称号太搭了。“‘布’怕万一,‘纸’怕一万。如果还有类似的,麻烦你不要问我了,我实在是……哈哈……我怕我笑抽筋。”

“哈哈哈哈……”皇帝愉悦地大笑出声,其他人也都附和地笑着。长睿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用眼神警告我不要再惹是生非,我朝他扮扮鬼脸。

“长睿王,你的小侍女都这么厉害,看来长睿王府是藏龙卧虎啊!”皇帝高兴地让我上前听赏。

长睿王先是谦虚了一番,接着又帮我拒绝了皇帝的赏赐:“焫然身为浣国子民,为皇上排忧解难是份内之事。”

“你这么想,你的侍女可不这么想。”看到我在长睿王身后无声地反对,皇帝轻笑着点出了我的心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去把朕最爱看的《百科书》拿来。”

不是吧?印着浣国字‘百科书’的一卷厚厚的竹简放到了我的手里时,我真是苦笑不得。这比把沙漏给我还冤呢!

皇帝还不生气地问:“怎么,朕赐的东西不好?”

“这又不能换钱,好什么啊?”我还在哀怨中,把不满嘟囔了出来。

全场哑然。太后和皇后都开始把闲置的视线投到焫然的身上,上下来回扫。

“皇上,臣管教无方,致使家奴出口顶撞龙颜,请皇上降罪。”长睿王单膝跪下,拉着我也跪下。“双腿。”我不情愿地跪下那只腿。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己趁口舌之快,惹到浣国老大头上了。

“长睿王不必如此在意,你的侍女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今日又为京城百姓出口解难,深得朕心啊!就依焫然,赐白银百两。可还满意啊?”

正对我的心,我咧嘴大笑,重重地点头道谢:“皇帝长得这么大方,出手也很错阔,最主要的是能懂人的心。相信皇上有这样的火眼金睛一定能收尽天下才子。小女……,奴婢我在这里祝浣国永享太平,祝皇上永葆青春,魅力不衰。”

“哈哈哈哈……”几句话逗得皇帝龙颜大悦:“这小丫头嘴可真甜啊!”

端睿王好死不死的出来瞎捣乱:“皇上,长睿王的侍女今日虽答辩有功,但扰乱了国宴的秩序,现场一度议论纷纷,唯恐龙颜大怒,惶恐不安。长睿王却如此纵容家奴,若不治罪,臣恐日后难治家奴。”

“你……”我上前一步,想和他吵一架,被长睿王拽住衣袖,他向我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皇帝出口说道:“今日各位亲王远道而来,还是不要让一个小侍女扰了国宴的心情。这样吧!”皇帝看了看我,对大家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心怀天下,不想随意处罚任何人。朕给她个机会,若她今日能想到办法,缓解大家郁闷不安的心情,朕就免了她的罪。若不能,就收了她的奖赏,面壁思过一月。如何?”

皇帝都这样说了,谁还敢有异议?大家一致同意。我欲哭无泪,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不如,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见没人反对,我清清嗓子,开始想着搞笑的笑话来。

小白兔遇到大灰狼。小白兔说:“大灰狼,大灰狼!你快问我是不是小白兔。你快问啊,快问啊!”大灰狼说:“你是不是小白兔啊?”小白兔很高兴:“是的是的,我是的!”然后,小白兔又说:“大灰狼,大灰狼!你快问我是不是长颈鹿。你快问啊,快问啊!”大灰狼很无奈:“好吧。那你是不是长颈鹿啊?”小白兔朝其后脑勺打一巴掌:“你个笨蛋!我都说了,我是小白兔!”

“哈哈哈哈……”皇帝都大笑出声来。太后用手帕捂住嘴笑,侍女太监们就掩嘴偷笑,我一看他们高兴,就忘形地说:“我再讲一个吧!”

“某人下山卖草帽,半路草帽被一群猴子抢上了树,戴在头上。某人想起爷爷的经历,就把自己头上的那顶草帽用力摔到地上,想骗猴子也把草帽摔到地上。不料,猴子不但没有照做,还在树上嘲笑他:“傻瓜,你以为就你有爷爷呀!”

“哈哈哈哈哈哈。”现场笑得不行了,连内向美女皇后和喜欢假笑的雷王都笑了出来,可见我的笑话还是救了我的一百两了。

“皇上,银子我可以带走了吧?”趁着皇帝心情大好,我赶紧提出来。皇帝满嘴应允了下来,我为我的银子送了口气。

雷王走到我们面前,对长睿王拱手道:“想必长睿王手下有这么个侍女,生活应该是多姿多彩啊!若雷诺开口相要,长睿王爷肯定不愿割爱,那么就请答应雷抑,准许雷诺长拜长睿王府。”

长睿王优雅地提手还礼,简单地说道:“欢迎之至。”

酒宴开始后,大家走到殿中,相互聊着。又有各大藩王来找长睿王说要常去长睿王府拜访。长睿王终是不耐烦地开口称身感不适,带着我离开了殿堂。

他修长的腿向前大跨步,猛得一停,我直接撞上了冒着冷气的冰山。“哎呦。”

“出风头了?”长睿王看着我的时候,有种欲杀之而后快的隐忍:“日后王府要是不得安宁,看本王怎么办你。”一向酷爱安静的谷兆言一想到日后要来拜访的人群,心内就一阵烦躁。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没有丝毫悔意的女子。还敢满脸的委屈,看来是对她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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