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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个死人。
半个月前死于车祸。
而司机只被判了三年。
把她的骨灰带回来的当晚。
我就看到了在天空中飘来飘去的她。
我的接受能力一直很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也没废话。
指挥着我找出一张银行卡，让我取钱去给她办一场葬礼。
没办法，我太穷了。
连墓地都买不起，才会想着把她的骨灰带回来。
我按照她的要求给她的亲人发消息。
但之前，李青青一直说。
她和我一样是孤儿。
但是，我什么都没问。
就像那张银行卡怎么来的，我也没问。
不一会儿，我就收到了来信。
只是，内容看着并不怎么友善。
“李青青你有病啊！大白天的说什么晦气话，还参加葬礼，有本事真的去死啊！”
“之前的恶作剧还不够吗？你又在耍什么手段，要是钱花完了就直说。就知道搞些下三滥手段，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青青啊，要是遇到困难了你就直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不管你的，但你拿自己的葬礼来说事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像言
一样省心呢？”
我偷偷瞥了李青青一眼，趁她没注意。
悄悄地挡住了屏幕。
我碰不到她，不知道死人还有没有心脏。
但任谁看了这些话，都不会开心。
可小动作还是被她发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过来。
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还是被她全数看到。
我以为她会难过。
可她只是笑了一下。
但并不好看。
“沈念，你知道吗？警察查到我的身份信息后，其实给我家人打去了电话。但她们只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没有人再接过。”
喉咙突然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我一共给四个人发了消息。
现在收到了三条回信。
这应该是最后一条。
但我没有点开。
她看了我一眼，说：“点开吧，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
像是猜中了我在想什么。
她笑着说：“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现在已经不会跳了。”
我小声骂了她一句：“神经病，明知道我摸不到。”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点开了那条短信。
好吧，唯一一条看起来好一点的。
“我当天正好要去附近，我们可以见一面。虽然你不如言言那样乖巧，但你毕竟是我的妹妹。”
不过，言言是谁？
为什么要拿她和李青青对比？
李青青就是李青青。
任何人都比不了她。
李青青也看到了那条消息。
她说：“还行，还有一个人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