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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后，我直接进了甲方公司，被其委以重任。
再次来到秦向晚的公司，作为甲方爸爸的我被前台迎了进来。
刚走到办公区，就见到陈书白戴着总监工牌，在各个员工工位上穿梭，威风凛凛：
「这个logo放大一点的同时，再缩小一点。」
「我让你调黑色不是纯黑，是乌鸦翅膀那种五彩斑斓的黑。」
「看来看去还是第一版整体更好，不过嘛，字体我喜欢第七版的，颜色用第十六版的……你今天改完发给我看看。」
工位上怨气十足，有人没忍住顶嘴道：
「这版外形早就在甲方那边通过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在于程序的稳定性。」
陈书白冷哼一声：
「甲方就一暴发户，他懂什么是真正的艺术吗？」
「我是总监听我的，以我的顶级审美，甲方保证满意，说不定一高兴就给咱加钱呢。」
拜托！
人家公司研发全新系统，只是为了给广大用户提供便利，不是在网上开艺术展的！
再者说了，这花花绿绿的字都看不清楚，是准备给医院眼科贡献一份力量吗？
就陈书白这水平也能被重用，怪不得效益越来越差，程序刚跑就崩盘了，质量更是缩水的不成样子。
有同事看到我的身影，曾经那些敌视的眼神，纷纷转变成了求助。
而那说我狠话的徒弟周宇，早已被踢出主创团队，沦为自费买咖啡的跑腿工。
陈书白轻蔑的扫视了我一眼：
「看来我得跟秦总提议加个安保岗位，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公司了。」
前台小妹弓着腰，刚想提醒他说话注意点，我是代表甲方来的。
下一秒，秦向晚踏着恨天高从我身边越过，以为我是来认错了，她哼了一声：
「哟！这不是林总监吗？知道外面工作不好找，想回来了？」
陈书白噗嗤笑出声，故作好意的说道：
「林阳的实力我很看好，我觉得可以给他安排主管的位置，在我手下好好干，用不了多久定会有一番出息的。」
秦向晚抱着胳膊鄙夷的看着我：
「主管？他也配！」
「想回来也不是不行，不过要从基层员工重新开始，工资减半，绩效提成全扣。」
其他同事倒吸一口冷气，纷纷与我疏远，生怕沾染了晦气。
我没忍住笑出声。
秦向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甲方，不再是那个言听计从的跟屁虫了。
秦向晚挑眉，好奇道：「你笑什么？」
我默默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拍在桌面上：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雷霆公司的技术部总监林阳。」
「我是来通知你们……」
「项目暂停，合约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