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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凌沐雪，我答应你，答应你二夫共伺一妻还不行吗？”
空气中浸满了血腥味，帝姬凌沐雪任由继弟临逸风亲昵的抱着，向我缓缓走来。
她的莹白玉足始终未曾沾染半分的鲜红，而我跪下的双膝，早已被汇成河的液体浸湿。
我的视线均是一片红色血光，淅淅沥沥的大雨冲刷不干净全族鲤鱼精们的尸身。
我愤恨地爬起身来，大声质问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屠杀我的族人！”
“凌沐雪，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仗着自己是帝姬的身份无所欲为！”
说着，我将仇恨的目光直刺噙着一抹怪笑的临逸风。
“还有你，临逸风，你不是我的继弟吗？
我爹娘好心收留你，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临逸风宛如忠诚的狗，他小心翼翼地为凌沐雪揉了揉肩膀。
他尚未言语，凌沐雪已经因为我怒斥他，而露出不爽神色。
她的指尖一挥，我便摔出了十几米远，跌落在血肉模糊的鱼肉堆里。
“我给过你机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冥顽不灵，害死你全族人！”
“你凭什么怪逸风，他一条黑鲤鱼，跟你们红鲤鱼算什么一族！”
我喉咙像堵了团棉花般窒息，心中满是说不出的刺痛。
当初，临逸风被亲生爹娘抛弃，被我爹娘捡回后精心养大。
我更想要个妹妹，却也当他是亲生弟弟一般对待。
他自小因为鱼身是黑色被我的族人认定不详，饱受欺辱。
我每每遇见，都会愤然与欺负他的族人对打，奋力要保护他。
后来，我因在仙界浴池内打扫时，脚滑意外跌入池中，
被天帝最受宠的小女儿相中，不得不与她成婚。
所以，当凌沐雪以通知的口吻告诉我，她要偷偷让临逸风入府伺候她时。
我整个人是懵的，也是抗拒的。
我怎么能让我的家人承受与我一样毫无自尊的痛苦。
凌沐雪把我当成是个随意摆弄的物件，开心就给个好脸，不开心就惩罚。
她经常以族人的安危来要挟我，否则我也不会苦苦支撑了这生不如死的三年。
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我抬头看向临逸风。
“临逸风，你也这般想？”
临逸风竟畏缩着躲到了凌沐雪的身后，颤颤巍巍的回答。
“大哥，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抢走帝姬对你的宠爱，可你也不能把错误都挂我头上。”
“我人微言轻，又怎么能让帝姬收回成命，保住全族呢！”
抢走？不高兴？
错误？责怪他？
我再一次察觉到了这个外表善良的弟弟的怪异之处。
我犹然记得，那日他惶恐不安地从帝姬房间里跑出来，满脸委屈地求我救他。
我知道帝姬在情事上不知轻重，也担心他的境遇，便气在火头上，与凌沐雪发生争执。
结果，我被凌沐雪抽筋扒皮，断水断粮，关禁闭多日。
出来的时候，我的‘好’继弟已经成了凌沐雪的新宠夫。
我沉默了两秒，就被凌沐雪抽出的一道长鞭摔打在尚未痊愈的后背上。
本是血肉模糊的背部，被大雨冲刷后，露出泛白的丑陋伤痕，看着让人胆寒。
只听凌沐雪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看就是你仗着这张脸，就敢对我大呼小叫！”
“既然如此，我便将你的脸扒下来，给逸风赔罪补疤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