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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母妃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红彤彤的火舌在宫殿中肆虐,炙烤着每一寸皮肤,到处是叫喊声挣扎声呼救声。生存的意志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强烈,我与陈嬷嬷就躲在后点的狗洞中。
那是我们唯一生存的希望,陈嬷嬷捂住我的嘴,脸上是温热的泪水,火炙烤着我的皮肤,泪水却炙烤着我的心。
我已经分不清那是谁的泪水了,是陈嬷嬷的还是我的。
仿佛母妃就在我面前被火烧死,痛,挣扎。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孝子的力量是如此的微薄,我还是被陈嬷嬷带走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陈嬷嬷不再是以前的陈嬷嬷,以前的陈嬷嬷是慈祥的,而现在的她是冷然,然,我却不问。我躺在一间破败的荒庙中的石板床上。
我异常平静的看着陈嬷嬷,嘴角扯动伤口,疼。
陈嬷嬷说“以后,你必须比别人强,忘却一切。”
那时,我才知道,母妃有恩与陈嬷嬷。所以才使的她忠心相随,陈嬷嬷的身怀绝技,她把毕生绝学都教与我。
只是,陈嬷嬷不知道一个孩子的仇恨被唤醒时,也是可怕的,可怕的可以摧毁一切。
我暗中的准备了一切,从小身在皇宫,我自是知道后宫嫔妃之间的尔虞我诈,我把所有的仇恨都锁在了商羽然和梅妃的身上,因为在我跟母妃进冷宫的时候,梅妃跟商羽然先后的见过母妃,那时母妃仿佛老了很多,只是一直的抱着我,直到第二天。
母妃看着明黄色的圣旨拉着我弯下了膝盖,颓然苍老,一声声的大喊“冤枉”,声嘶力竭。
我从万千荣宠的二皇子变成了落难的冷宫皇子。
梅妃已经死了,我就把仇恨转移到了公孙墨与公孙霖身上。
陈嬷嬷临时前,还不知道我在暗中做的一切,只是一时叮嘱我“忘却一切,好好活着。”当时我还不明,陈嬷嬷为何一直要我忘却一切,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同样的后悔了。
这一夜晚无星无月,盏盏灯笼连成几排高高地悬挂在绝杀总部的庭院里,亮得亦如白昼。
绝杀,我花了十几年崛起的杀手门,每个杀手都是经过许多磨难而来的。
什么人都有,然,他们只有一点,就是看淡了生死。
只有看淡了一切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杀手。
创建绝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商羽然,公孙墨,公孙霖。
即使他们是我的兄弟又如何。
“我们可以合作。”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难听的声音,比我变成绝杀的声音还要难听。
“玄老何意。”我冷笑,面具下的表情亦是如此,玄老,古墓派的掌门人。
他说“我可以帮你取了商羽然的命,还有公孙墨。”
我冷笑“这些不劳玄老,绝杀可以做到。”不是我狂妄,绝杀确实有这个实力,他只是不想这么早就让他们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他们。
“跟我合作,我把这个女人给你。”说完,他便扔我一副画。
画上的女子很美,很像那个白发女子。
“她是离落,夜国的公主,我有办法让她醒来。”他说。
“我答应你。”我点头,玄老不愧是聪明的,我确实要这个女子。
“公孙霖已经被我控制,接下来我们合作愉快。”说完他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离落,看着画中的女子,我笑了,接下来一切的一切都在玄老的策划中进行。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多重的压力,使我有了双重的性格,火火。
我身子里的另一个灵魂,亦是我的弟弟。
那夜我受重伤,火火出来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我醒来,才发现我在云宫。
“火火。”迟疑的声音,我抬眸,眼里有着惊讶。
随即又恢复冷然,不过是长的与她想象而已,她还配不上。
只是,那时我不知,我已经动了心。对眼前的女子,苏映雪。
第二次再遇到她时,他与公孙墨在一起。
只是我不明的是公孙墨为何会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她的容貌吗?
在崖边,他们之间所流露的情愫,我嫉妒,疯狂的嫉妒。
所以我把他们逼到了死路,那时的我是偏激的。
回绝杀后,我不知为何,居然气急攻心,走火入魔。
而火火又急切的想出来,想必也是为了她吧!
只是那时,我的意识突然又高了一层,我觉得可以打败火火,因祸得福吧!
看着火火一直在叫着她媳妇,而她也一直对火火纵容。
不知为何,心里有邪恶的念头冒起。
于是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火火拉回黑暗,我出现了,用火火的身份叫着她媳妇,引导她去墨国。
而后就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火火消失,我出现。
我以为她发现了那个她爱的男子,曾经算计了她,她会愤怒,却不想她是淡然的,最后还嫁于他,成了他的妃。
他成婚的那夜,我听见心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哭,后来感觉全身轻松了,我才知道火火消失了。
被苏映雪伤了,他彻底的消失了。
只是那一刻,我依然固执的告诉自己,自己爱的是离落,亦或是那副画,苏映雪不配。
再次的掳走她,以火火的身份在她身边,过了快乐的七天。
只是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她无疑是个聪慧的女子。
那场战役,谁都输了,公孙墨,公孙霖,南宫颢然还有我。
我杀了自己的亲身母妃,商羽然,谁会想的到,但是胸口间的印记让我知道了这不是假的。
输了,输的彻底。
轩辕毅死了,但是他却赢了,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
她傻了,叫着我火哥哥,有一刻我想给自己一刀,我是何等的自私,让一个女子陷入了计谋里。
失去记忆,变的有些像三岁孩童的她,很黏公孙墨还有南宫颢然,同样的黏我。
不会再恨我,有一刻,我害怕她恢复记,记起我是那可恶的绝杀。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依然是那句“活着。”
依然是熊熊大火阻隔了我的视线。
火好像是我的噩梦,却让我异常的熟悉,所以我让火成了我的姓。
她走了,到最后她还是叫着我火哥哥。
火哥哥,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叫我。
一切都只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