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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郊外,一片玉竹林,夜国的人都知道,那是夜国皇室的亲家恭家所住的竹林。
翠竹荫里,忽而闪过片片疾风,细看之下,方知是几十飞骑,骑上少年,均黑带束发,神色谨然,皆是雪白的白衣,直奔那片玉竹林而去。
白衣飘过,如黑夜里的云彩,如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他们是索命的吗?白色要染上其它的眼神吗?
不过须臾,便失了踪影,只是隐约,有马蹄声声。
一记哨响,为首的黑衣人勒了缰绳,冲身后略微颔首,那几十少年了然对视几分,立刻飞身下马,兵分两路,向着面前不远的山庄袭去。
那是恭家的山庄,为首的两人。
一个黑衣,一脸的冷酷,眉角处的那朵梨花,在这黑夜看起来,是骇人的,不再淡然,淡雅。
一个白衣,一脸温柔的笑意,但是两年前,苏映雪死后,他就没有这种温和的脸孔,公孙墨知道,南宫颢然脸上的笑意越温和,就越危险。
他们只会对那个女子好。
守在庄门几个守卫,还未来得及叫唤,便已悄无声息地横在了地上。
银光乍泄,剑气流转,杀意纵横,白衣少年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这就是武功最高超的境界。
而那些守卫,只是瞪着眼,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其实他们亦是无辜的,但是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只有笑道最后的人,活的最久。
黑暗无边,无月,无星,是不忍见这惨状吗?
恭家的山庄,由寂静变为哭喊,喧闹,不甘,又渐渐的转成安然。
大团大团的血,像极了灼烈而放的罂栗,在这黑夜里,在那琉璃烛灯的照映下妩媚生姿。
看着那些睁大眼的男女老少。
恭家是夜国皇室的亲家,其子入赘与皇室,成为现今女皇离嫣然之女的夫君。
自是家大业大,但是最近野心剧增,甚是狂妄,把主意打到火衍霖的头上,甚至还在南宫颢身上动歪脑筋,小小一个恭家,居然敢如此狂妄,其中肯定是受到夜国皇室的支持。
只是这夜国皇室想必是不甘夜国被他们瓜分,要反抗了。
但是一只断脚的老虎,怎么反抗还是赢不了翱翔天际的苍鹰。
公孙墨与南宫颢然只是闭眼,空气里血腥的味道,刺鼻,曾经他们也经历过血腥的场面,只是他们都保护不了他们心爱之人。
他们也是查过,恭家在夜国,早就作恶多端,身受百姓痛恨,但由于其跟夜国皇室的关系,百姓也是有苦难言。
倏然,荡过一曲笛音,恍若清水涟漪,笛音犹的变的安静,安静中带着一股哀戚。
安魂曲。
两人抬眸,看到了他们觉得不会出现在此的人。
但见一抹白色,于光影斑驳处遗世而立,素雅如莲,淡然若风。
能将笛音演绎的如此渗入人心,只有一人,那就是玉笛公子。
来者正是公孙霖,他本该是在墨国的皇宫,怎会在此。
“听闻夜国恭家,富可敌国,夜国金库的存放点,就是这片玉竹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公孙霖稍顿了顿,继而又道,“真可惜了这满片得金库,就要换了主人。”
夜国,是时候归倒墨国的名下了,身为君王后,他必须为自己的百姓所着想,所以如今他站在这,定是算计了一番。
夜国会成为墨国的囊中物,但是雪城依然会留着,因为那是为他们心中那个女子所创建的。
三人站在一起,皆是出色之人。
一人白衣,手执玉笛,淡然若水,是会知道玉笛公子就是墨国的君王。但是恭家老爷知道了,现在知道了。
一人黑衣,手执一柄软刃,削铁如泥,名为空灵,这柄剑曾经伤了他挚爱的女子。谁会知道那个墨国百姓的神,此刻就犹如嗜血修罗。恭家老爷也知道了,只是晚了。
一个同是白衣,手执一把玉扇,雪城的宫主,这个两年前就与轮椅作伴的男子,如今却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恭家老爷冷笑。
缺了一只脚的老虎,终是斗不过那展翅高飞的苍鹰,斗不过啊!斗不过。
恭允澜最后见着的便是这样一幕,他拼命地支起身子,张大双眸,看着那满地的尸首,其中有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的亲人,他的亲信,他的仆人,不甘,他们是无辜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充满哀戚,眼睛里满是愤懑与不甘,亲人的血,鲜红的血,蜿蜒成河,“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们。。。。。”
“无冤无仇?”公孙墨冷笑,继而冷哼“斩草须除根。”这个是他从小到大都知道的道理。
“他们还那么的小,难道就不能放过吗?”恭允澜陡然一惊,脸色立变,“你们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南宫颢然突然轻笑出声,继而扫了周边一眼,口中嘲讽尽显,“你何尝不说,你们恭家此刻不是遭到了报应。”看着恭允澜脸突地睁大,眼里的愤怒跟不甘尽然,继而又笑道“你敢说,你的手就是干净的么?”
“干净?!”恭允澜仿佛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仰面朝天,朗笑出声,一字一顿。无比讽刺,“天下有谁配的上‘干净’两字,你们同样也不配。”
恭允澜的话,让三人沉默,但也只是片刻,空灵出,恭允澜身上多了一处伤口,血就喷了出来。
“我恭允澜宁愿不会有来世,也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今生今世得不到爱的人。”
恭允澜的手,就这样定定地指着他们,直到身体渐渐僵硬,那扭曲苍白的面庞,黑发垂下,被那地上的血,黏住,血色的双眸,在冷冷清风,竟也这般荒凉。
公孙墨三人只是淡淡的看着,脸上尽是哀戚。
不是为了恭允澜的死,是因为他说的话。
爱的人,他们爱的人早已离开了他们。
早已不在了。
冷冷清风,谁伤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