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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她不想节外生枝地去争论什么。
反正再过几天自己就要走了，没必要庸人自扰。
秦若晚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才算有了些精神。
出来时，霍景明正在门外站着，似乎专门在等她。
“若晚，刚刚的事你别生气，军军还小，如果雨柔同志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对军军的心理创伤会很大。”
秦若晚本来已经云淡风轻，听得霍景明口是心非的解释，忍不住回问了一句。
“那你要不要把军军接到身边来养？”
霍景明一愣，顿了片刻后才开口：“我有想过，但是……怕你会介意。”
秦若晚心底一阵发冷。
上辈子他隐瞒军军身世直接带回了家，这一世却是坦白告诉了自己他的想法。
亲口听到这些，秦若晚已经没有了难过的情绪。
“你放心，我没有生气，也不会介意。”
反正他以后的人生，自己都不会参与。
到时候霍景明想光明正大地做军军的父亲，都是他的自由。
上辈子的苦，都跟她秦若晚没任何关系了。
回到饭店，秦若晚发现夏雨柔已经坐在了他们预定的包厢里。
“雨柔还没吃晚饭，所以我喊她和我们一起……”霍景明有些闪烁解释。
秦若晚淡淡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她吃得索然无味。
那象征着团圆的月饼被切成了三份，她也一口没吃。
晚上七点。
三人一起走出国营饭店，夏雨柔看着停在路边的军用吉普车，停下了脚步。
“景明，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和若晚同志好好过节，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饭桌上，夏雨柔喝了不少酒，没走几步就开始打趔趄。
霍景明看着她那个样子，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她。
可在注意到秦若晚的视线后，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你去送送她吧，她喝了不少酒。”
秦若晚觉察到了霍景明的犹豫不决，主动帮他做出决定。
霍景明有些意外，但更欣慰能听到秦若晚善解人意的话。
“也是，她喝了酒独自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他一个阔步走到夏雨柔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车上。
看着缓缓驶去的吉普车，秦若晚一点点蜷拢了手心。
夏雨柔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她呢？
她不是女人？她不是独自一人？
夜风吹拂而过，吹红了秦若晚的眼尾。
没关系。
还有五天，就彻底解脱了。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没什么大不了。
回了家。
窗外的圆月如白玉盘一般明亮而又皎洁。
秦若晚看着墙上贴着的报纸，她拿起笔，再次在上面落下一笔“正”。
随后，她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霍景明回来了。
他推开卧房的门，发现秦若晚还没睡，不由得问道：“今天怎么没给我留灯？”
秦若晚淡淡的应了句：“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家。”
以前不管霍景明回来的多晚，秦若晚总会为他留一盏灯。
但现在，她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霍景明拉开帘子，走到秦若晚的床侧，神色间带着几缕复杂。
“我只是送雨柔回去而已，当然会回家。我说过，我对她只是关照，她丈夫为救我而牺牲了，我必须得照顾好她。”
听着霍景明又说出这句讲了无数遍的话，秦若晚闭上了眼：“嗯。”
现在的她，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了。
秦若晚的冷漠，让霍景明心底一阵落空。
他俯身而下，想要落下亲吻。
感受到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秦若晚下意识偏过头，让他的吻落在了发际。
她的拒绝很明显，霍景明眉眼一沉：“若晚，你是不是因为我送雨柔回去在吃醋？”
秦若晚淡淡应了声：“没有，只是天气转凉了，有点冷。”
霍景明听完，直接坐到了床上：“那今晚我们一起睡，我做你的暖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