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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国大军的来势,比预想中要快得多,也浩大得多!
探子细作的敌情通报,雪片般飞至耿彪将军的案前。
有探报说雄鹰国大军此番南下是六十万人马的,也有说是八十万的。
甚至有说是一百万的,等等不一。
但是却没有一份探报说是只有五十万以下的。
这就令耿彪将军顿时就感到形势严峻,如坐针毡。
虽然那些探报,说的都有凭有据的。
但是耿彪将军知道,这些探报,都不能全信。
不过综合以上探报的内容可以看出,雄鹰国此番大军南下,一定是举了倾国之力。
其兵力,绝对只会在五十万以上,而绝不会在五十万以下!
五十万大军南下,这是何等庞大的军事行动!
耿彪将军作为一线指挥官,他当然深知这其中的难度和份量。
雄鹰国此次挥师南下,没有几年时间的筹划和准备,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巨大规模的。
也是早有预谋,筹算已久且势在必行的一场军事行动。
雄鹰国举全国之力所发起的这场军事行动,他这是要进行一场灭国大战呀!
公主和亲事宜,成与不成,都不可能影响事态的发展。
因为五十万大军集结南下,这既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也绝非个人之力,所能阻止得了的事情。
哪怕那个人是雄鹰国国王,也不行。
五十万大军集结南下,这其中牵涉到太多的人力物力。
也牵涉到太庞大的粮草以及物资的调动问题。
这样一种大规模军事对抗,耿彪将军还是第一次作为战争一方的统帅去面临。
耿彪将军虽然也是久经沙场的无敌猛将。
但是以往那些战斗,他都是局部战役中的一线指挥官。
可是这一次,这次却是一场全局性的,灭国大战。
耿彪将军可以亲率一千人的部队,去抗衡五千人的部队而毫无惧色,勇往直前。
但是十万对五十万,虽然依然是同样的人数比例。
却绝不是同等的概念!
更何况五十万这个数字,还是非常保守的估算。
“传令官,擂鼓升帐!”
耿彪将军看着案前那一份份沉甸甸的探报,突然向门外大声下令道。
他的脸色,除了凝重和严肃,还透着苍白。
额头上,更是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韩无名和无瑕公主以及郝青云一行,站在雪门关北门城楼上,遥望着远方那无尽的旷野和沙漠。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浑圆而巨大的夕阳,像一个峥嵘巨兽的大眼,喷吐着血红的火焰,俯瞰着苍茫大地。
“飞龙你看,这夕阳多像一枚远古的宝镜,辉煌而美丽!”
霞光中,晚风将无瑕公主的长发,一根一根地吹起。
“还有那云,就像是燃烧的杜鹃花,好漂亮!”
公主的脸颊,在霞光照映下,细腻红润,娇艳欲滴。
“在京城里,怎么就看不到这样巨大的夕阳?这样红艳的晚霞呀!”
公主的明眸,在霞光中璀璨明亮,熠熠生辉。
无瑕公主虽然兴致高昂,但是韩无名和郝青云,却全都是忧虑重重,内心里的压力,巨大无比。
因为他们已经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乌鸦堡方向,隐隐腾起一片巨大的尘雾。
那片尘雾,绝非是大自然中黄昏时的云雾。
而是人为造成的。
是千军万马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所造成的一种景象。
那片尘雾,在乌鸦堡的方向铺天盖地般腾起,无边无际,缓缓地向天之尽头蔓延。
居然大有将夕阳也遮挡住的趋势!
“好大一片云雾呀,雾里夕阳,这美景真是旷古绝今,百年难见呀。”
那片尘雾,看在无瑕公主的眼里,竟然得出了这样一番感受!
韩无名和郝青云禁不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意外和无奈。
是呀,同样的景致,看在不同心情人的眼里,其感受居然会如此不同,天差地别!
“飞龙,我曾经有一个梦,梦中的夕阳,就像我们眼前的这枚夕阳一样,辉煌而美丽。梦中的我,在夕阳下纵马奔驰。我的身边,还有一名少年将军,也和我一起纵马奔驰。那名少年将军,在梦中我虽然没有认出来是谁?但是我觉得,那名少年将军,很像飞龙你。”
无瑕公主目光痴痴地遥望着远方的夕阳,满脸的憧憬之色。
“公主,那片云雾,是因为雄鹰国大军集结,千军万马所掀起的战云呀。”
郝青云实在有点听不下去公主那浪漫的想象与错觉,忍不住语气沉重地打断了公主的遐思。
“是战云?这样大片的云雾,会是人为引起的?那对方究竟出动了多少人马?”
无瑕公主听罢郝青云的提示,脸上的遐思幻想,刹那间消失无踪。
公主这句话,虽然是冲着郝青云刚才的那句提示问的。
但是公主的目光,从夕阳那里收回来以后,却是投射在韩无名的脸上。
“应该是六十万大军吧!”
韩无名迎着公主的目光,把探报中所汇报的最小数目,向公主禀报道。
“六十万大军!”
无瑕公主倒吸一口冷气,那张原本红润如霞的俏脸,顿时就苍白了起来。
“是呀,六十万大军,这还是相对保守的估计。我看雄鹰国这次出兵,其真实的兵力,应该是八十万而不是六十万。”
郝青云面沉如水地补充道。
“八十万!”
无瑕公主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也再次大吃了一惊。
“是呀,八十万大军,魔神大帝,魔神大殿,诛仙魔刀,魔法神鹰帐,还有那个神秘的超级杀手组合,情欲杀手。雄鹰国此番南下的决心之大,准备之充分,阵容之强大,就算现在的雪门关守将依然是蒙战将军,只怕这场雪门关守卫战的前景也是凶险难测,不容乐观!”
韩无名从公主的脸上移开目光,遥望着乌鸦堡方向那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语气沉重地讲述道。
“也不知那两名追赶蒙战将军的特使,他们在路上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能不能将公主的手令传达到蒙战将军的手中?”
郝青云满怀着国难私情的复杂心情,无不忧虑地接口又补问了一句。
此时一阵巨大而密集的鼓点,在雪门关中军大帐所处的方位,猛然间剧烈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