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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砚州的婚期定在半月后。
时间很紧张。
但好在秦家极其重视长子长孙的婚事。
提前很多年就已经开始筹备。
因此虽然忙碌,但也进展的很顺利。
周阿姨告诉我。
秦砚州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
后来痊愈后,秦家专程带他去拜了白龙王。
言说他必定要在二十七岁那年的九月成婚。
这一生就会顺利健康,大富大贵。
秦家长辈很信这些。
周阿姨第一次在电话里提起这桩婚事时。
秦家也算过我的八字了。
我和秦砚州八字相合,是天定的因缘。
所以我同意了婚约后。
秦家上上下下都特别的欢喜。
我收到了很多很多珍贵的见面礼。
其中最有意义的,就是秦砚州生母留下的一对翡翠玉镯。
秦砚州交给我的时候。
我很感动,却又难过愧疚。
我该回礼给他最合适的,就是妈妈送给爸爸的那枚胸针。
但现在,还在顾北昭那里。
许是看出了我情绪低落。
秦砚州带我去了花园。
「南音,你不开心吗?」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手腕上的镯子,凝了一汪绿。
就算我再不识货,也知道它们的价值连城。
我从小就受不得别人对我好。
他们对我好一分,我就恨不得回报十分,一百分。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自己可以送给秦砚州的礼物。
总觉得每一样都差强人意。
心里本就愧疚难受。
再触到秦砚州这样温和的眼神。
不知为何。
决定彻底放下顾北昭时,我没哭。
离开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北京时,我没哭。
顾北昭不肯还给我那枚胸针时,我也没哭。
但这一瞬,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秦砚州显然有些慌了。
他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
教养极好的世家子弟。
但却显然没什么哄女孩子的经验。
拿手帕帮我擦眼泪的时候,明显有些笨拙。
我掉着泪失笑:「秦砚州,我的妆都被你擦的花掉了……」
「你化妆了吗?」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秦砚州很一本正经开口:「我以为你就是这样天生丽质。」
我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很虚荣又肤浅。
就这样被哄得开心了起来。
「秦砚州,你这么会哄女孩子,是谈过很多女朋友吗?」
「幼儿园时期的算吗?」
我瞬间睁大了眼:「你长大后没谈过吗?」
「如果说没有,肯定是谎话。」
「国外念大学时,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在一起后发现我们并不适合,就平和地分手了。」
「后来还有过喜欢的人吗?」
秦砚州顿了数秒,「有过。」
「只是不太巧,她并不喜欢我。」
我心里隐隐有些了悟。
原来如此啊。
或许他只是因为心爱的人另有所爱。
才自此封心锁爱,答应了这场婚约。
不知为何。
我心里忽然涌出了丝丝缕缕的酸意。
只是很快,我又安慰自己。
这样也好。
至少我心里就不会觉得太过愧疚。
那天离开秦家时。
秦砚州对我说了一句:「南音,我希望你是从心里把我当你未来丈夫看待。」
「我知道你一向独立又优秀。」
「但是偶尔的依赖,也会让我很开心。」
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隐隐敞开了一些。
「秦砚州,我会的。」
我还是先送了秦砚州一对袖扣和领带夹。
不算特别贵重。
但却是我之前心血来潮,自己画图设计的。
这份礼物很干净。
因为当初设计它的时候,并不是为了送给顾北昭。
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
把想念化成了铅笔下的每一根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