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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死了。
是我杀的。
用的，是我爹递过来的刀。
我没想过，第一次杀人，杀的便是我娘。
我爹说，叶家人，生来便要断情绝爱。
如果我不杀我娘，那他便杀了我。
我和我娘，只能活一个。
我拿着他递过来的刀，将它刺入了我娘的身体。
她的血，溅在我脸上，滚烫又灼热。
我刺了她一刀又一刀。
整整七七四十九刀，她才彻底断了气。
断气前最后一刻，她看着我笑，红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说什么。
可她只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我却读懂了她的唇语。
她说，她不疼。
我低头看着她身前的那一片血红，心想我娘又在骗我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
一双大手突然覆在我头上。
我微微一颤，抬头便对上我爹审视的目光。
他像是打量货物一般，打量着我。
须臾，倏地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乖女儿，做得好。”
我娘死了，他很开心。
我杀了我娘，他更开心。
我低头看着我娘毫无生气的尸体。
我想，从今天起，我没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