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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陆长宇是青梅竹马。
从记事起,他就流着鼻涕泡追在我身后跑。
上学后,没有人敢欺负我,因为陆长宇会为我出头。
他性格桀骜不驯,爱好更是五花八门,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唯独爱我这件事,坚持了很多年。
高三的时候,为了追上我的成绩,陆长宇废寝忘食地学习。
如愿在高考前一天。
病倒了。
高考发挥失利,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复读了一年,终于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大三那年,我与室友去登山,半途天降暴雨,我和室友临时找了景区的小卖部躲雨。
趁着手机还有电,发了消息给陆长宇报平安。
后来雨越下越大。
我和室友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山里过夜,等待救援。
凌晨五点,陆长宇浑身被大雨浇得湿透,碎发混合着泥水贴在脸颊上,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是和熹微的日出一起出现的。
我惊讶极了:
「你来做什么啊,多危险啊,如果山体滑坡了怎么办!」
陆长宇一反常态,整个人闷闷的,想抱我,又怕弄脏我。
「我担心你。
「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我眼眶一热,不顾一切狠狠抱住了他。
经此一事后,大家都说,陆长宇是陈安宁的舔狗。
陆长宇不但没生气,还傻乐:
「陈安宁,我就愿意当你的狗。」
陆妈妈有时都打趣道:
「我们家长宇啊,只有安宁才能治得了他。」
这时候,我妈妈和陆妈妈就会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儿时的天真无邪,到青春岁月的执着热烈,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陆长宇对我的爱。
二十三岁的陈安宁,同样毫无保留地爱着陆长宇。
所以,关于白天见到那个男人的诡异场景。
我尽力说服自己
我脑子坏了。
也许是备婚压力大,产生了幻觉。
当天夜里,睡梦中。
那双通红的眼睛再次出现。
眼底弥漫的悲伤不像是演的。
依旧喊我:「妈妈……」
我被惊醒,后背浸出冷汗。
辗转反侧间,不禁思考。
是不是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心神不宁,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醒来后。
我坐在梳妆台前,用粉底遮盖眼下疲惫的痕迹。
今天是我和陆长宇去签婚前协议书的日子。
我们家主要进行电子产品元件生产,陆家涉足电子产品贸易,两家算是在同一条产业链下。
婚前协议书这事,是两家长辈共同要求的。
倒不是他们不信任彼此,只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习惯将协商事项白纸黑字地写下来。
有一份书面保障会更安心一点。
我对此当然毫无意见。
但是陆长宇很不高兴。
「这算什么?钱分得那么清楚,有意思吗?怎么结个婚像是在互相算计似的。
「我们是一家人。
「既然决定结婚,就应该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而不是靠这些冷冰冰的条款来约束保障什么。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懂吗?」
直到走进律师事务所。
陆长宇依旧臭着一张脸。
会议室里除了我们二人,还有双方律师。
桌上,是两叠厚厚的婚前协议书。
陆长宇眉头一皱:
「把条款改一下,无论未来因何种情况导致我们婚姻破裂,我都自愿净身出户。」
陆家律师微微一愣,脸上依旧保持专业微笑:
「陆先生,您要考虑清楚,如果未来真的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您可能会面临很大的损失。」
陆长宇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没有风险。
「因为我和安宁根本不可能离婚。
「我对我们的感情有绝对的信心。」
说罢,他握紧了我的手。
坚定的力量从他掌心传来。
午后的阳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望着我的目光里写满了爱和笃定。
这一刻,我感到很安心。
又不禁有点愧疚。
为了一段十几秒的幻觉,竟然动摇对身边人二十多年的信任,我的意志是不是太不坚定了一点。
我的权益得到了充分的保障,所以我的律师没有说话。
陆家的律师尽到了提醒义务,自然也不会再违背当事人的意愿。
协议很快就改好了。
陆长宇看也没看,大手一挥就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