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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一年一年的如流水般过去,邻国频频传来战事。
臧玉国已经攻到旭阳国的王城下,旭阳国风雨飘摇,眼看已经无力支撑。
瑶晔在一个又一个下雪的黑夜,站在楼阁遥望那座被围困的城池,满眼悲戚的光。每天都有消息传来,每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可这样的日子,她却不得不过下去。
这一日,天气晴好,但寒风依旧在猎猎的挂着。瑶晔正穿了白色的裘衣,束了发,准备出去,却撞到了前来的风扬。
她微微的皱了皱眉,一抬头,却见是他。她便笑了笑,容颜被雪映衬的异常美好:“大哥,又微服出巡去啊?”
只见风扬一袭黑色的裘衣,发丝垂落在背后,丝丝缕缕。眼睛里有着王者的气息,却是极为细致温柔的话语:“恩,是啊。来叫上你们一起去嘛,免得其他人跟着,怪不自在的。”
听到这话,瑶晔撇了撇嘴,挑眉不情愿的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嘁,我才不去,才不要当你的跟班。”
见瑶晔这样的神情,风扬不怒反笑:“小丫头,长志气了啊?”
正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时,林梦溪敲从走廊里穿过。见到他们两个斗嘴,他赶忙低下头去要躲。瑶晔一见,在林梦溪没反应过来之前,赶忙拉过他,满腹的委屈:“让二哥评评理,你每次都让我们陪你喝酒。每次都喝醉,每次都要让我背着你回去,每次我都要被拦在宫门口询问一番,我又不是犯人……”
林梦溪和风扬在瑶晔幽怨的目光里互相对视一眼,继而笑了起来。林梦溪伸出手拍了拍瑶晔的肩膀,宠溺的帮她拢了拢身上裘衣。瑶晔则在寒风里偏着头,对林梦溪笑得灿若桃花。
风扬在这样的情境里,不由的有些气恼,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勉强笑着,摸了摸瑶晔的头:“哟,看来是委屈你了。那好,朕今天宣布,你以后就是朕的贴身侍卫,可以随意进出王宫。”
瑶晔听见他的那番话,终于再次对他露出了笑颜,满脸的得意:“那自然好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样一来,瑶晔不但可以随意进出王宫,也可以时刻陪伴在风扬的身边,聪明如林梦溪,风扬的心思,被他一眼看透。
他转过头,低下眼睑,看着眼前的女子温暖的笑容。却不见那年她在大雨里溢满眼眶的忧伤,以及无法言喻的疼痛。
他是如此的心疼,他宁愿眼前的人大哭大闹,或是郁郁寡欢。
平静的风浪下面,总是最汹涌的波涛。她一定是压抑了所有的疼痛,才有那灼痛人眼眸的笑容。
瑶晔。
“大哥、二哥、小妹。”
大风呼啸着刮过去了,那个红衣的男子就在那时出现在银装素裹的冬天里,一眼看去温暖的如同火焰。他浑厚有力的声音在雪白的庭院里响起,有一种历经沙场的沧桑感。
瑶晔开心的回过头去,朝着那个红衣人跑过去,一头扎在他的怀里,亲切的如同看见了她的六哥一般,连声音都欣喜的无法形容:“三哥。”
红衣的男子低下头去,宠爱的抚了抚她的头,拍着她的后背,一如亲哥哥般:“瑶晔。”
风扬和林梦溪愣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瑶晔对秦兆熙,似乎是分外的亲密。即便不是亲兄妹,却还是这样的亲密。她对他们,从来都不会给予拥抱。
瑶晔孩子气的抬起头朝着风扬和林梦溪眨了眨眼睛,亲昵的揽住秦兆熙的腰。
风扬见势,赶忙发话:“好了。咱们这个‘琴’、‘棋’、‘书’、‘画’四公子,可以出发了么?”
林梦溪点了点头,随着风扬一起走了出去,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瑶晔却并没有察觉,而是边走着边拉起秦兆熙的胳膊,温柔而宛然动听的声音,让风扬和林梦溪加快了脚步:“嗯,三哥,咱们走罢。”
秦兆熙也没有理会前面的两个人,揽住瑶晔的肩膀,笑得温暖异常:“呵呵……走。”
一行人,就这样踩着白雪在寒风里远去。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仿佛是为了以后回忆这些日子而留下的痕迹。可终究,它们如同岁月一样,消弭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