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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离开的日子。
迟言一觉睡醒,我已经早早收拾好行李了。
他看我靠在行李箱面前,一脸困惑:“悦悦,不是下午的飞机么?以前你都舍不得走的,今天你怎么这么急着收拾?”说完,他就想来亲我一下。
我皱着眉,躲开了。
迟言脸色猛的一变,“悦悦,你那边……是不是有人了?”
我扯了扯唇:“没,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迟言一听我感冒了,先是来贴贴我额头,“没发烧。”
而后走进厨房,给我熬姜汤喝。
正如四年前一样。
四年前。
我们正值高三,新冠横袭,我毫不意外地发起了高烧。
各大平台的药已经被销售一空,我家里又没药,爸妈还在外地出差,短时间内赶不回来。
迟言是我的邻居,就住在我隔壁。
他知道后,把存的药全给了我,来我家里住下,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守在我床前,人都消瘦了不少。
可我吃了药好几天仍然高烧不退,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有一位专门治高热不退的老中医,就在隔壁市的村子里。
他花光了所有压岁钱,给我请了个保姆,然后坐了一天一夜的大巴,只身一人前往那个小村子。
他回来那天,寒风飘雪。
羽绒服都被雨水浸湿了,眼睫毛上挂着霜,一双被冻得通红的手捏着几副中药。
十八岁的少年眼底满是心疼:
“悦悦,我回来了,怎么又瘦了一点?阿姨没照顾好你吗?”
我躺在床上,很虚弱:“我烧的眼睛疼。”
迟言一边熬药一边给我贴新的退烧贴:“乖悦悦,药喝了就不疼了。”
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迟言,我有些恍惚。
真像四年前那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又发觉他薄薄衬衫下的身影似乎又消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