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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尾随着那绝代佳人而去。
那绝色佳人失魂落魄地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的夫君并没有跟过来哄她,便放声大哭起来:“三郎,你好狠心,我恨你,我恨你……”
白紫苏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美人儿吓了一跳,被紫苏吓了个花容失色:“你,你……要干什么?”
紫苏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圈,原来自己一身男装,那美人儿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了。紫苏当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调笑道:“美人儿,你让我摸一把,我就走,好不好啊?”
“不,不”美人儿眼里噙着一包泪,神色惊惶,楚楚可怜:“我我夫君就在不远处,休要胡来!”
“不让摸也可以啊,亲一下好不?”说罢,紫苏便往那美女身上凑。
“啊!”美女扑腾着手臂,拍打紫苏,紫苏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钳制住,笑道:“嘿嘿,大爷我会武功,小娘子休要吵闹,把大爷惹火了,大爷可再不会对你这么温柔!”
美人儿立刻不动了,转而委屈地皱着小脸,垂着眼,吧嗒吧嗒地流眼泪:“三郎,你在哪里啊,救我啊!”
紫苏听她口中唤三郎,神色一凛,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来。
“我问你,你家三郎可是齐王府世子孤北臣?”
那美人儿立刻挺起小胸脯,昂扬道:“我夫君正是涪陵侯,也是齐王府世子。我是他最宠爱的宜兰,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想好了,你若动了我,我夫君可不会轻饶你。”
“哟!”紫苏装出害怕的样子,笑道:“来头不小么,我还真怕呢!”话毕,一抬手,干脆果断地将那美人儿敲晕过去。看着美人精致的睡颜,紫苏啧啧叹道:“嘿,真是个美人儿呢,还这么单纯。”
转念又感叹着,如果有一个人像孤北臣对宜兰一样对自己好,妇复何求?
那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
很好,紫苏乐观地想,未来夫君看起来不像坏人,至少他对一个女子很痴情温柔。如果他不喜欢自己,至少会给自己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吧。能够安全快乐的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紫苏将宜兰发间的木钗抽出来,端详了一下,便放进自己怀中。虽然不会做拆散鸳鸯的恶毒事,但是至少拆散他们的钗,这样也可以维持一下自己作为正室的自尊。
紫苏再次端详了宜兰一把,再次感叹宜兰真是个大美人啊。可是这么一个大美人该怎么处理呢?杀了吧,紫苏没这么狠毒。随便丢到别的地方吧,如果真碰到了歹人怎么办?
她方才也是心血来潮,想将她的梅花钗拿走,却没想到后果是这么棘手。紫苏看来不是做恶人的材料。
紫苏犯愁了。愁得想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
“啊!!”紫苏气得想抓头发。
突然,一阵马蹄嘶鸣。几匹马沿着道路,从柳湖路那里驰骋而来。紫苏站在路中间,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那跑在前面的马快要冲撞上来。
紫苏想也没想,便将怀中的宜兰往路边一推。扭过头来,那马蹄就要踏在自己身上。懵懂恐惧间,只是像个鸵鸟一般,闭上眼睛。
“滚开!”马上人冷不防路中间还站着人,天色又黑,到了近前才看见这混人。他赶紧紧勒缰绳,只听马尖利地嘶鸣了一声,马蹄高高扬起。马上人趁着这个空隙,马鞭轻扬,卷住在马蹄下已经发呆的紫苏的纤腰,将她往旁边用力一甩。
紫苏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接着被一股钝力冲撞,斜斜地飞了出去。
马上那个红色人影飞掠而来,在她掉落地之前稳稳地接住了她。
紫苏仿佛做了场大梦。半天不敢睁开眼睛。而抱着她的那人,却也就那么一直抱着她。视线在紫苏脸上反复逡巡,半晌嘴角轻轻勾起,说了声:“原来是你!”
紫苏平稳了方才被吓得七荤八素的心绪,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恰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张脸与孤北臣倒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邪逸。其实紫苏是没有见过齐王府的任何人的。京城所谓的偶遇,也只是孤北莫单方面地看见了她在师父的疏忘斋门前写梅花篆而已。所以她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改变她命运的孤北莫。
而孤北莫却早发现她是白紫苏。
孤北莫潋滟的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紫苏,不慌不忙,悠哉笑道:“小姐现在可好?”
紫苏慌忙间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男子的胸前,不禁一阵窘迫,挣脱出他的怀抱,从地上爬起来,做了个长揖:“有劳公子相助!小生在这里谢过了!”话毕,才想到,貌似,某人方才喊她“小姐”。
紫苏心里一咯噔。啊!他,他竟然早就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份了。自己还在这里装男人。真是丢脸了。
眼前的红衣男子眼光分外温柔,含着期待与期许,声音微微激动,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这么个关头不在婚车上,反而在这里,是不是也不想嫁给孤北臣?”
紫苏心里又是震惊,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逃婚出来的?紫苏讪笑,顾左右而言他:“这个嘛,天色已晚,小女子该回家了。”
“哦?”孤北莫轻笑,似乎是故意问道:“小姐回哪个家哪?”
“我家就在城门外\快就到了。”紫苏想拔腿就跑,但是想到路边还躺着个宜兰,便道:“公子,这位姐姐晕倒在路边上,刚巧被我看见,劳烦公子照看!”
说完,便转身向柳湖路奔去。总算将宜兰摆脱了。
孤北莫皱眉看着白紫苏跑远的身影,却并不着急去追,心想,她妻子,结果朝廷竟然把她嫁给了三弟。他心底本来就有气,此时更是觉得遗憾。
便命令道:“来呀,跟着她!莫要跟丢了,一言一行都要禀报上来。”当下便有两人下马,跟着紫苏而去。
孤北莫又看了看躺在路边的女人,眉轻挑,诧异道:“躺在路边的那女人又是谁?”
一个青衣书生跳下马,走到宜兰身边,看了看,突然大惊失色:“二爷,那,那,竟然是涪陵侯府的宜主子……好像还是被人打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