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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听到孤北臣脚步声渐行渐远。等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这才下床,慌忙奔到棹风斋门外。站在南山上,恰看明亮的火把照亮了半个园子。孤北臣的银甲亲卫严阵以待,整装待发。孤北臣果真是要出去打仗了呢。
紫苏松了口气,抿了一把眼泪,回到房间。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和满是伤痕的嘴唇。更是悲从心来。
突然门哐啷一声,被大力推开。孤北臣站在门外,阴阳怪气的模样,冷笑着看紫苏。模样猖狂。他不是带兵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紫苏被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吓了一跳。抿着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突听孤北臣冷笑了一声,眼中又透出不屑和蔑视的光来。上前一步,一把拦住紫苏的纤腰。紫苏身子立刻在他怀里虚软了去。紫苏猜到孤北臣要干什么,心中惊恐,脸色不禁发白。双手支住他的胸膛,低着头咬牙道:“滚开……别,别想再碰我!”
“为夫就要奔赴战场,做妻子的难道不该跟丈夫温存一下么?”孤北臣一声冷笑,一把将白紫苏推倒在床上。紫苏头磕到了床柱子,钻心的疼痛袭来,却只是紧咬着唇,不吭一声。只听头顶孤北臣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霸道而无情地说道:“真是幼稚得可笑!就算是咬了一口的肉,本侯还舍不得扔了呢!”
原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明确地告诉她,她只是她的禁脔。虚伪的面皮撕破,只剩下黑暗的现实。紫苏愤然抬眼看孤北臣,低声道:“不要逼我。既然不在乎我,就放了我自生自灭吧!”她宁愿像个乌龟一般,躲在一处,再也不出来。
“逼你?”孤北臣差点叉了气,脸上波澜不惊,眼眸却冷了下来,“就算逼你,你又能怎么样呢?”孤北臣垂着眼睑,幽幽道:“你被朝廷送来潭州,可不是让你来耍公主脾气,你的任务便是把你夫君伺候好,才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乐于见到她的惊惶,他狠狠地扣着她的伤疤。这本是他二十余年来养出来的阴暗深沉的性子,与他纤尘不染的外表截然相反。
他果然什么都明白,还毫不留情地揭她伤疤。混蛋!白紫苏愤然盯着孤北臣。
她越气,越怕,孤北臣越高兴,悠悠道:“本侯这就给你一个稳住我江东,安身立命的机会。现在,不如让本侯先教教你……作为妻子,首先便是不可太过任性。”话毕,将自己身上铠甲除掉。铠甲哗啦啦全被扔到地上。
紫苏趁着这个空隙,从床上跳下来,往门外跑,孤北臣却也不追她。紫苏惊慌地跑到门口,却被两只闪着惨碧光芒的兵刃堵了回来。
门口竟然有银甲护卫把手。这个混蛋。孤北臣冷笑着慢慢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白紫苏大喊,气得眉毛倒竖。
孤北臣却一定是不放的,非但不放,反而扣得更紧。
白紫苏不知哪里来的雄心豹子胆,另一只手猛甩孤北臣的脸,眼中难掩厌恶。由于孤北臣个子很高,她又被他禁锢着,手上力气就小了很多,手掌到了他面前,却只是轻轻地拂了一下他的脸。
而孤北臣勃然大怒。
“你敢打我?!”
白紫苏不禁恐惧极了,情不自禁地后退,甚至想转身就跑。
手腕却又被孤北臣准确地一把抓住,抓得紧紧的。手腕青紫起来。
被妻子拒绝求欢,并且还动了手。这事传出去真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孤北臣心底更是不快,挟制着白紫苏调侃道:“夫人真是没心肝儿,怎么忍心对夫君动手!”谈笑间,眸中寒光一闪,手往她手腕上毫不留情地一抚,白紫苏惊痛出声,手腕竟然骨折了。
眼泪差点涌了出来,白紫苏咬着唇,愤怒地盯着孤北臣。又痛又气又怕,浑身在颤抖。
“这是惩罚!”孤北臣冷笑道:“嫁到涪陵侯府,就是涪陵侯府的人,不要以为你是圣上封的公主,就可以没有规矩。”粗暴地将白紫苏扔在床上,下一刻,白紫苏衣衫尽碎,白紫苏真的慌了,可是孤北臣已经俯身上来,按住她的双手,咬住她的唇。他仿佛只是专为咬她的嘴唇而回来。
唇齿厮磨之间,血丝从白紫苏唇角沁出。白紫苏挣扎着,却被强壮的男人躯体压制着,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任他施虐。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能为力。因为她每挣扎一下,便会换来他更激烈的撕咬,像一头雪豹一般,嗜血而无情。
冰冷,无力与厚钝的感觉侵袭而来,白紫苏忍不佐救,却被男人的唇堵住了嘴巴。他的手滑到她的脸上,脖颈上,在脖颈上摩挲,她有一瞬间,甚至以为他会一不小心失了准头,将自己掐死。
红烛摇曳,风声渐重,只隐隐有闷闷的风声,如呜咽在永夜流转反复,衬得窗上依旧大红的喜字无限辛悲。她们成婚才多少天啊。他就这么对待她。紫苏欲哭无泪。
完事。孤北臣从白紫苏身上翻下来,两人躺在一起,却不再触碰。有些冷寂的样子,即使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不再演戏。
白紫苏呆滞的神情过了好久才渐渐好转过来。她忍纂身疼痛,用没有骨折的一只手无力地拉过被子,勉强盖住身体,翻身侧对孤北臣。然后身体又累又疼,疼得只想去死。没想到所谓的男女之情竟然是这个模样。
旁边细碎的声音,白紫苏警觉,睁大了双眼,像是只临敌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然而却发现孤北臣不过是将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手指轻轻地在她小腹划着圈圈。
“恨不恨?”他问道,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的后颈上。
“流氓!无耻!”
抵在小腹的手指一顿,白紫苏心猛地一晃。
孤北臣却笑了:“好,好,你越骂,越恨,本侯越高兴!”翻身压上来,又是一番洗劫索取。白紫苏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施为。
“你是我的夫人,不要背叛我!”孤北臣的声音强横而霸道。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像只小兽一般索取着温暖的女人体香:“老实等为夫回来,也别再想着你那什么三哥,四哥,二哥!否则后果。。。。。。”他手划到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按。
汗液交融,肌肤相合,白紫苏开始轻轻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