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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黑夜,众人在闪红峡谷慢慢行进,杳杳长路似乎永无止尽。
孤北臣将宜兰护在身后,挽着她的手慢慢地走。
紫苏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这两日的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看眼前英俊儿郎拥着如花美眷么?她为什么总是比宜兰晚那么一步。到底谁是妻,谁又是妾?仿佛从美丽的云端跌入现实,紫苏再次醍醐灌顶。四哥说的对,她果真该锁心,锁情,这样才能快乐地生活下去。紫苏一遍遍地在心底强调:如今我并不是多爱孤北臣,我只不过是在尽作为妻子的义务罢了,既然抓不住丈夫的心,我才不会伤心,才不会跟庸俗女子一般争风吃醋。
紫苏猛然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脚,稳稳地踏在石阶上。可是,凉薄的泪水依旧盈满眼眶。
只听欧家碧问道:“侯爷,昨夜,倒底是什么人偷袭?”
孤北臣眼睛透出奇异的血红色来,慢慢地消弭下去,冷笑一声,对紫苏阴阳怪气道:“夫人,昨夜一群白衣人阻我道路,杀我将士,逼得我不得不退到闪红峡谷,那领头的黑衣人旁边站着一只大雕,和方才救你的那只一模一样。他不是燕王,又是谁?”
紫苏本来呆呆地不知道想什么,此刻听到孤北臣猛然一问,想都没想,冲口而出:“不,三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心怀天下,不会杀害村里的老弱妇孺。”
孤北臣霍地逼视着她:“不是那样的人?他可以不这样,但是他的手下杀人时,却没那么好的定力了。”猛地抓起紫苏的手腕,紫苏痛叫一声,骨折处撕裂了一般疼。
孤北臣丝毫不停,拉着紫苏的手到了胸前,胸前一片殷红的血迹,铠甲划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还在往外渗。“你摸摸看。这道剑伤深不深?!你的旧情人要杀你的夫君,你还为他申辩,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
紫苏神色一黯,喃喃道:“可是,他,他杀你也就毁了我。他断不会这么断义绝情……”
袍袖被孤北臣身上的暴怒和戾气鼓荡,猎猎作响,怒气仿佛冲天而起,孤北臣眼睛燃起一团火,一步步向紫苏逼来:“我告诉你,他除了该死的野心。剩下的一切都是虚伪的说辞。”孤北臣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不过,他多日来在江东活动,挑拨离间我与父王的关系,陷我于危难,或许也是为了你呢。我若死了,你就可以改嫁于他了是不是?”
“你怎么恁地多疑?”紫苏狠命地摇头。燕王爱上了天下,他心里没有儿女情长。他连她嫁人都不去送行,心里怎么会有她。孤北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只听一直默不作声的孤北莫轻轻地哼了一声:“三弟,你怎地如此不知好歹。紫苏为了你长途奔来,风餐露宿,受了多少苦!你怎么不看看她的好?就算是燕王作梗,那都是男人之间的事,关女人何干!”
孤北臣脸色有一刻的发白,怔怔地看着紫苏满面风尘,浑身狼狈的样子,脾气也再也发不出来。只冷冷道:“二哥,这是我的家务事,二哥莫要插手才是!”
孤北莫怒道:“老子懒得管!”
宜兰轻柔地拉住了孤北臣的胳膊,缩在了他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轻轻道:“三郎,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走出去,夫君,我怕!”
众人经宜兰提醒,俱有一股森冷的寒意涌向心头。
孤北臣恍然大悟,沉沉道:“没想到东镇教这么快就重新布置了阵法,将我们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