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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我吧,你这混……混蛋!”紫苏朝孤北臣大喊,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紫苏方才被重重摔在地上,再加上急怒攻心晕了过去,过不多久就醒了过来。耳边尽是利剑破空之声,燕王站在一边,和她遥遥相望。燕王想过来将紫苏带过去,却是不能。
一群东镇教高手将孤北臣围在中间,斗得正酣,衣袍都被血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似乎这样的僵局已经坚持很长时间了。
燕王不再管紫苏,将视线移向力渐不支的孤北臣,沉沉道:“涪陵侯,再不把蓝离亮出来,你就真长留在东镇了。”
孤北臣冷笑一声,眼睛放出嗜血的光,道:“好,便如你所愿!”
眼前蓝光一晃,孤北臣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剑,剑身比正常的剑略窄,深沉如水的剑刃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蓝光,比东镇教白衣人剑身上缠绕的蓝光更加深,此刻俨然变成了墨蓝色。整个剑发出延绵不尽的龙吟之声,盖过了其它剑的嗡嗡声。其他的剑仿佛被什么强大的能量压制住了,不再发光也不再响,瞬间从宝剑变成了废铜烂铁。
这是剑对剑的臣服与膜拜。蓝离剑明显是剑中之王。
燕王双眼亮了起来,命令道:“给我把那蓝离夺过来。”
杀手们得令,更是疯狂地向孤北臣砍杀。
孤北臣冷哼一声,随着蓝离剑的出鞘,他的双眼就像是被血水浸泡过,呈现出妖异的血红,看起来有些残忍凶险。长剑毫不费力地一挥,一个白衣杀手没有来得及悲鸣一声,便被蓝离剑撕裂成血肉碎片。
血水如雨似地洒在紫苏身上,一只血淋淋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滚到紫苏脚下,沾满了灰白相间的脑浆,紫苏不禁发出一声悲伦的尖叫,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甚至恐惧地望着孤北臣,连连后退。
孤北臣被她尖叫声一惊,握剑的手骤然一停。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他将身上衣袍脱下,一个跃身,到了紫苏身边,将紫苏裹在衣袍里,抱着身体已然僵硬的她,道:“别看!等会儿就过去了。”
紫苏眼前一黑,身体被孤北臣裹住,躲在衣袍下瑟瑟发抖,方才那个人在她眼前爆炸似地被撕成碎片,孤北臣的神情仿佛野兽似的。她终于知道他说掐死她的话都是轻的,他有更多方式让别人死的悲惨。
三哥说的没错,那村庄里的一千多口人,也是孤北臣杀的。
她的夫君怎么可以是这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觉得冷气蔓延到四肢百骸,冻得她直打冷噤。
这时,孤北臣闷哼一声,往前踏了一步,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推得她连连往后倒退。
“呵。。。。。。燕王这一剑,好,好……”孤北臣在她头顶上喘息。紫苏感觉有湿淋濡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浸湿了头顶上的衣袍,那是血,红艳艳,湿淋淋的血。
她把衣袍一把掀开,孤北臣揽住她,几乎身体的一半重量都放在她身上,靠她支撑着勉强站立。
燕王站在孤北臣身后,冷笑:“看来结局是,你留在这里!”燕王将剑从孤北臣背后抽出,孤北臣顿时狂喷一口血,血水喷在紫苏的脸上,脖颈上,紫苏惊惶大叫,眼泪也潺潺冒了出来。
孤北臣干燥却冰凉的手为她擦了擦眼泪,脸上不见丝毫痛苦,口气有些虚弱,喃喃道:“你,你哭了,你是为我哭的么?”
紫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流泪了,只一劲儿地摇头。
孤北臣道:“罢了,就当我以为你是我我哭的吧。到了那边……”
燕王听到孤北臣说,“那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喝道:“……把紫苏放开,我饶你不死!”
孤北臣对他听若不闻,脸色分外惨白,嘴角潺潺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手也冰凉了几分,他抚摸着紫苏惊吓过度也略显苍白的脸庞,一边咳嗽,一边继续道:“咳咳……那边多寂寞,你,你要陪我!”又加了一句:“不愿意……咳咳……也得愿意。”
紫苏还没反应过来,孤北臣便带着她往旁边的深谷坠去。在虚无的破风之声中,她隐隐约约听见他说:“到了那边,我一定爱你!”
头顶的山顶上传来燕王近乎悲鸣的大喊:“紫苏……”他枉然地向谷底伸出手,怎奈什么也捞不到。燕王额上青筋暴露,满脸悲愤,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孤北臣,我让你全族一起来为她偿命。”
。。。。。。
现在,蓝决定遵从跳崖不死定律……不过一定有情理中的意外发生。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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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王焦急大喊的时候,在黑夜的掩护下,孤北臣和紫苏正挂在离崖壁两丈之远的山壁上,像两只被蛛丝困住的蝴蝶,在呼啸的秋风中,随风摆荡。蓝离剑横插入山崖下方的石罅,没进山壁大半。剑上墨蓝色的光环像是一块儿被手握住的不规则海绵,不断缩小自身的体积,最后被剑身吸收得干干净净。方才还龙吟呼啸的蓝离剑渐渐将锋芒收敛,变成了沉沉如水的黑色,看起来有些古旧,甚至跟一把普通的剑无异。
不过,杀戮时很锋利,不杀时,倒也很实用。
孤北臣一手抱着紫苏的腰,一手艰难地攀着蓝离剑柄,宝剑被两人重量压出了一个不小的弧度,依然坚韧不断。
方才紫苏本以为自己会掉下深谷,尸骨无存,谁知孤北臣突然将剑钉入山壁,他们便这么吊在半空。这一招劫后余生,不可谓不刺激。紫苏浑身打了个激灵,感觉有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