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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离猛然转过头,瞪视着白紫苏:“不好!”
白紫苏也恼了,“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监禁我!”
苻离眸光闪了一闪,片刻便阴狠着一双眸子,恶狠狠道:“怪只怪你嫁给了孤北臣。”
白紫苏冷哼一声:“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苻离慢慢向白紫苏走过来,道:“除此之外,我想让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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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便被囚禁在苻离这里。一晃眼,又是好多天过去了。
此刻,艺妓如烟正抱着琵琶,十指连弹,声渐高亢。苻离的神情随着音乐的节拍而渐变,眼里一直涌动着柔波一样的情愫。
一曲弹毕,苻离挥挥手,如烟识趣儿地退下。
白紫苏心里也是忐忑不已。她明白他如火一般熠熠的目光后包藏着什么样的企图。他这几日带她遛马,听曲儿,写字,却不提他的企图,像老练的猎手一般将他的猎物玩得团团转,妄想让她自己乖乖贴上去,钻入他的陷阱。
现在所有的花样都展现完了,用在他其她女人身上,是百试不爽,恐怕已经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被他迷惑了,可是现在他还没收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又该做什么了?
白紫苏感觉这一刻的智慧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无法再忍受这样虚无焦灼的等待。可是苻离的征服似乎还没有完。
“你很会写梅花篆?”苻离问道。他一个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却也是从小喜欢书画的雅淡。白紫苏很惊讶,但是平心而论,也很佩服。
听到他问及梅花篆,白紫苏心里一颤,不禁涌上难言的痛苦,她叹了口气:“不能写了!”
“哦?”苻离似乎很好奇:“这又是为何?”
“写梅花篆是用心的!我的心不定,就再也写不好梅花篆了!”
苻离笑笑,眼神却深了些,并不勉强白紫苏,起身倒了一杯酒,递给白紫苏,道:“不写也罢!前几日我们说到“最爱”。你最爱的是什么人,什么事,我俩都清楚,可是你可知道我最爱的是什么?”
白紫苏并不接他那杯酒,低着头也不看他。
苻离不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浮起一丝轻笑,眼睛灼灼地燃烧着欲火,眼神中一晃而逝的是贪婪的神色,昂扬道:“我苻离视名利为浮云尘土,只愿意跟有情人做快乐事!”果然提到了他那目的,而且竟然把他的企图包装得典雅而高尚,妄想在漫不经心中强壤夺。
“什么是有情人,什么又是快乐事呢?”
苻离近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轻轻道:“难道你看不出么,你是我的有情人,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快乐事!?”
白紫苏没想到他那么直白,一时有些怔住了,说话倒没有刚才利索了:“我,我只知道,我是你求不得------也不该求的人--------”她刚抬起头,不禁又低下去,不看苻离,也不让苻离看到她的脸。
“不要说什么不该求!而且------”苻离的眼里难得地有了一丝柔和而不是狷厉,低低哄道:“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所以也不是求不得的人!”
“白紫苏被夫家休掉,一残花败柳,绝配不上教主了!”白紫苏搪塞。
“当然配的上------”苻离直起身子,“跟我来!”向白紫苏伸出手,见白紫苏踌躇着不动,一把挽住她的手,拉她到了铜镜妆台前,镜里两个人一个灰衣隽秀,一个黄衣文雅。
他看着铜镜中的两个人,狂言道:“你看看,我们两人多么般配,简直是天偶佳成,天作之合,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
白紫苏不禁觉得他像个孩子一般,只得谆谆向他谈着道理:“皮相的般配不一定意味着我们可以无所顾忌的相爱,不一定意味着我们情感的相通,精神的依赖。爱是需要相濡以沫的------”她侧过头,不去看镜中的人。却想到当年在闪红峡谷,和孤北臣同去同归的那一晚。那…就是相濡以沫。
“我知道你在京城出名的是梅花篆,便冒着生命危险将疏忘斋里你写的所有的梅花篆盗来,他做得到么……”苻离声音不禁发急。
“梅花篆并不是我的人,可是教主喜欢我什么?教主只是恼恨我的夫君,爱的只是您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甘心。”白紫苏打断他的话,走向窗口,窗外夜色弥漫,倾泻着如银月色,宛若铃铛的玎玲作响。白紫苏淡淡道:“你看窗外,月有阴晴,风有停歇,天上云起云飞,庭前花开花落,人的聚散离合也无非如此,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您又何必烦恼着树的稠稀,空虚着花的聚散,甚至因为不甘心而执念于我,自寻烦恼呢!”
她视线从窗外转向苻离,眼里露出一丝怜悯和耐心:“烦恼不过是扰人的魔障,教主应该明白,我本如那树和花一般,随意聚散,并无长处,真的不值得让教主为我花费太多心思!”
多么委婉的拒绝说辞啊,简直让人无懈可击。
苻离神情恍然,眼睛里尽是失落,眉也不甘心地蹙起来,半晌,眉一挑,却笑了:“就算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我已经在为你花心思了!”他引着白紫苏到旁边的书房,白紫苏一进书房,就被震了一下。只见素色釉云纹的纱帐后,满墙挂的都是她在京城疏忘斋写的梅花篆,那都是少时跟母亲和疏忘斋的师傅们学习的,写的很见不得人,可是苻离却把它们都当成了宝。
古语说得好,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者容,白紫苏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动,看着自己写的那些字,感觉回到了以前在宫中写字的光景,不禁又想到了三哥,曾经睥睨天下的烟色身影如隔世了一般迷醉,如今也不过是云淡风轻地淡然处之。
拿得起自然放得下,对于苻离她何尝又不是要淡然处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