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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枪掉落,她瞬步闪开,险些栽倒在地。
不等何奇率再开枪,她已经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消失不见。
“大哥,你怎么样?”何奇率对此并不感到惊讶,更担心的是千赦欣的伤势,不等他说话,他已经小心的将他扶起来。
千赦欣受伤住院,这件事很快传开,说是他家的保姆蔷多多所伤,若寒收到了消息,越发觉得好笑,蔷多多,说的是她吗?只怕这是鸽子耍的阴谋吧。
自己一直都在查找她的藏身之处,最可疑的是暗夜,但是在那条路上守了好几个晚上,她始终都没有出现,不但如此,就连其他杀手也少见。
组织她暂时还不能进去,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不能死。
但是不会组织,她也没有地方可去,一次次的栽赃陷害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件事后,原本放弃的警察现在已经采取了全面行动,这不仅仅是这个城市,就连全国都发了通缉令,加上千正浩的关系,黑帮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全球。
真是越想越觉得好笑,她本是一个无人知识的暗夜杀手,没想到三年后回国,人气会变得这么旺。
千赦欣的病房由千正浩派人看守,要进去是不可能的,进不去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去看看他,或许这一次过后就是永世了。
午夜,这家医院内,每间病房都站着三两人,他们体格强健,站立如松,面无表情,就连呼吸也变得
微不可闻。
若寒(蔷多多)站在树上,白日已经将里面的情况打探清楚,千赦欣的病房在十楼,这么高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挑战,一旦掉下来,就算她是铁做的,也必定会死无全尸。
本来是想在他的隔壁病房扔一根绳子下来的,但是这一层楼的病房都是空着的,她就只能在楼下扔绳子下来,绳子不是很长,抬头也只能看到绳下的几个结。
她深吸了口气,将身上的装备整理了一下,挥出手里的挂钩,钩子稳稳的落在三楼的窗台上,拉着绳子几步跳到三楼。
紧张的时刻,她一手把住窗台,吃力的撑着,慢慢的将视线挪到右上面,窗台上落下的绳结上,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射出手里的勾绳,勾绳套在结上,她一把拖过绳子,然后顺着绳子爬上一层,如此反复。
眼看就要到了第九层,病房突然亮灯,一个人出现,绳子突然断落。
“啊”尽管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往下落,她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她苦苦挣扎着,终于拉住了一根绳子。
希望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
“看来你还真的是不要命了啊。”鸽子(巧希)将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看在眼里,“既然你这么想见到他,我索性就成全你!”
说完,她便离开。
终于到了千赦欣的病房,她撑着沉重的身体,不懈余力的爬进窗户,也不管事先打开的窗户,里面会不会有陷阱。
千赦欣的房间是开着灯的,里面除了她急喘的声音,就是病床上那个微弱安详的呼吸。
进入病房,她已是体力透支,打坐调息了一会,才缓缓起身,慢慢靠近千赦欣。
他脸色有些发白,眉头微蹙,单薄的被子上染上了一些血,据说那一剑从后背刺入,穿透了他的胸膛,若不是他从小就受到严格的训练,只怕——
一定很痛吧?她想抚平他眉头,可是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细细的汗水从额头泌出,脸慢慢红润起来,嘴开始抖动。
这个是——
她突然退开,这个分明就是暗夜的催情药,是她,一定是她干的,她想干什么?鸽子,她居然杀了巧希,她这几天的苦苦找寻,原来她就躲在千赦欣身边。
不行,我必须马上离开。
她转身便要走,可是还没跨出一步,就被一个火热的身体包裹住。
挣扎了几下,最后只能认命的闭上眼,如果不及时满足他,他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为了他,她只能这么做,但愿最后一刻,能够保住他的命。
半个多小时的缠绵,他的药终于解了,只是身上的伤,因为剧烈的运动,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愈合,穿上衣服,在他脸上落下最后一吻,深深的看了一眼,跳下窗户。
“啪”一声枪响,子弹从她身边经过。
他们来了,她顾不了那么多,放开手里的绳子,从三楼跳下去,瘸着脚飞快的往远方跑去。
白依然、警察、何奇率一大群人分别拿着刀、枪、棍子追赶而来,而方才的那一枪分明就是何奇率打的。
枪声一阵一阵的在耳边响起,若寒紧咬嘴皮,努力克制全身而来的酸痛,一拐一瘸的往自己的车跑去。
高楼上,鸽子(巧希)看着下面那个狼狈不堪的人,心情说不出来的畅快,“夜寒,你也会有今天,就算你再厉害,明年的今天都会是你的忌日!”
若寒马上钻进车里,开车离去,后面的人也都换成了车、摩托,子弹纷纷扫过,枪声、玻璃声络绎不绝,夜的宁静彻底打破。
天渐渐亮起,若寒筋疲力尽,仍在拼死挣扎,她不怕死,但绝不能就这样死了,她可以无情,但绝不能对自己的孩子无情,或许还有他。
枪?她车里也有,但是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算他们用剑刺进她的心脏,她也绝不会回手,因为他还需要这些人,尤其是——
车没油了,终于她做出了最后的一个决定。
站在石峰之上,看着对面人一个个恨不得吃了你的模样,她微笑以对。
不管丑美与否,这都死是她留在人间最后的笑容,或许他们不会记住,只要她儿子知道,只要他明白: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刀架在脖子上,都要保持着良好的心态,人生短暂,留下更多的美好才不枉在世间走一遭。
“夜寒,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自首现在还来得及”一名稍年长的长官说道。
既然无路可退,她为什么还要自首?
她狂笑,脚开始往后移,碎石滚落下去,激出片片水花。就算这样,她还是为自己选择了最后一条路。
河水‘哧哧’的流淌,下面的江河将是她最后的归宿。
她闭上眼,鸣听细风的飞舞,吸食着黄土的幽香,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解脱了,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她所有的罪孽就全部结束了。
“不要让她跳下去!”长官大喊,可惜已经晚了。
转身,一个华丽的幅度,“扑通”一声,只剩下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不要——”白依莲嘶喊的声音划破长空。
故人已去,黄河之水依旧。
“呜呜——妈咪,我要去找妈咪……”零蛋边哭边走向黄河,外面人说妈咪从这里跳下去了,他不信,妈咪一定是躲起来了,他一定要找到她。
“小鬼,你哭什么哭啊?看你从头到脚就没有一点像个男人。”毛毛虫迎面而来,笑得一脸无害。
零蛋狠狠的瞪道,“你才不是个男人,明明知道妈咪有危险,明明会武功,还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妈咪——呜呜——”妈咪一定没死,一定是躲起来了。
毛毛虫两手一摊,“是啊,我的确不是男人啊,我为什么要救她,她是我什么人啊?养我十年的也不是她啊,她除了给我吵架外给了我什么啊?我就是讨厌她,就是巴不得她死怎么样?”
“你是大坏蛋!”零蛋大吼,便又开始了前行的脚步。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妈咪。
他们一个个都是坏蛋,武打叔叔、漂亮叔叔、牛魔王叔叔、小舅舅,统统都不是好人。
“你就是把整条河的水都吸干了,也找不到寒弱弱的,劝你还是快点回去,不然,寒弱弱可就是真的白牺牲了。”
“你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你这个坏蛋舅舅了_!”
“不相信我?到了现在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啊?我毛毛虫虽然无情无义,这伤天害理的事可从来都没有做过。要说,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非要跑到暗夜去当杀手。就算这些人不杀她,暗夜也不会放过她的,归根究底,害死你妈咪的是你!”
“你说谎!”
“我说谎?我可从来都不说谎,你要是不去找你妈咪,她的身份就不会识破,也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栽赃陷害。放开这些不说,你还是为了保护你们父子才选择从这里跳下去的,不然你以为以她杀手的身份,会选择当逃兵也不还手吗?”
“你知道我爹地是谁?为什么还要说不知道?你这个坏蛋!”零蛋脚步停下来,冲到毛毛虫身边就是一阵绣花拳打。
“咯咯……”毛毛虫忍不住笑翻了天,这些小拳头打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在给他绕痒痒。
看他夸张的笑脸,零蛋真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嘴,妈咪都这样,他还笑得出来,枉费舅妈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这么没良心。
“不要怎么瞪着我,寒弱弱已经走了,你再这样顽皮,连你爹地都要没了。”
“坏蛋,谁是我爹地啊?”零蛋吼道。
“你,好,我就不跟你孝子一般见识了,想知道你爹地是谁啊,你希望他是谁就是谁了。”他无所谓的样子,却又是事实。
零蛋看着他很久很久,又是一句‘坏蛋’脱口而出,接着往回飞快的跑去。
“唉——”毛毛虫看着浩荡的黄河,一声叹息流出,“我以为你是强多多了,没想到还是寒弱弱,世间最难攻破的就是一个‘情’字啊。”
千赦欣昏迷了很久,终于醒了,睁开疲惫的眼睛,只觉得四肢酸痛无力,胸口的痛裂越加严重。
明明已经好了很多,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这样,他试图回想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想,头就痛的如同刀割。
“你醒了?”千正浩严肃的表情露出些许担忧。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的伤势会越来越严重?”
“会好的,好好养伤,千家的事你不要太担心,遭破坏的产业奇率已经在补救,暗夜的事有我,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逼出幕后之人。”
千赦欣点头,他知道爷爷有事情瞒着他,身上的这种酸痛,分明是剧烈运动所导致的,所谓的剧烈运动应该就是——
可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他就是再饥渴,也不至于——
一定是有人对他下了药,床单什么的都被换了,房间也打扫了一遍,但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怎么也抹除不了。
是她,夜寒,她来看他了,她是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冒险的来看他,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
他不由着急起来,但是爷爷在场,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千正浩一声叹息从心底传出,转身离开。
爷爷为什么叹气?难道是她出事了?奇率,胡子,他们一定知道,他挣扎着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
扑在他怀里,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让他离开,因为听到了他的哭声。
他哭了,他为什么要哭?难道是蔷多多她出事了?
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头,微白的唇瓣发抖,久久才说出话来,“是不是蔷多多出事了?”
很想大声的问,可是身上的伤加上内心的痛,泪水卡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大声。
零蛋只是哭,拽紧被子狠狠的哭。
“蔷多多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加重了几分,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还是抱着那么点希望。
零蛋猛的抬头,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肚肌上,两眼泪汪汪,憎恨的看着面色憔悴的千赦欣,“坏蛋,是你害死了妈咪,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
害死?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他脑门。
她死了,是他害死她的。
不,你没有死,你不是暗夜最尖端的杀手吗?你的命那么硬,一定不会死,一定……
“妈咪就是被你们这些坏蛋逼下江河的,是你们害死妈咪的,你是坏蛋,你不是我爹地,不是,呜呜——”
逼下江河?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灵,脸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绝望,眼帘渐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