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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5点，大部分同事都睡了，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
顾明珠拿着廖渝川的外套发了半天愣才缓过神。
起身环顾一圈，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她攥了攥手，分不清这警服上哪一片的温度是属于廖渝川的，哪一片是属于自己的。
这样越界的亲密，还是第一次。
顾明珠有些心乱，想着去洗把脸，先回来继续把工作完成。
不料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廖渝川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这个案子你辛苦了，等结束后去我家吃饭吧。”
顾明珠从没听过廖渝川这样温声细语过。
探头一看，果然，站在他对面的人是叶青青。
叶青青面露羞涩：“好，之前就答应去探望伯母的，”
顾明珠感觉指尖开始有些僵硬。
廖渝川要带叶青青回大院……他们是恋爱了吗？
廖母一直希望廖渝川能早点结婚。
现在他有了心仪的人，结婚的事估计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吧？
清晨的冷风吹过。
顾明珠的心和风一样冷。
她无声地退回了办公室，回到桌前摊开手才看见，自己把手心都给掐红了。
不该在意的。
邻家哥哥要结婚，她应该祝福才对。
沉默须臾，顾明珠走到廖渝川的办公室，将他的外套放在沙发上还了回去。
等廖渝川回来时，顾明珠重新埋头在文件中。
面色平静得，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傍晚，廖渝川给全队放了半天假。
顾明珠这才终于回了趟家。
可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却又思绪万千，没了睡意。
距离自己离开，倒计时只有13天了。
行李倒是没有多少，一个周末也就收拾完了，而且除了衣服和证件，也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了。
于薇他们一直待自己很好，离开前她打算请他们吃个饭好好告个别。
想来想去，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爷爷。
她还没有跟爷爷说这个事情，爷爷到时候会怪她自作主张的吧……
顾明珠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睡眼朦胧地去开门，怎么也没想到，廖渝川会穿戴整齐地站在她家门口。
见她还穿着睡衣，他深深皱起眉：“你刚醒？”
顾明珠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墙上的时钟显示7点半，上班要迟到了！
廖渝川移开视线，冷冷丢下句：“我在车库等你。”
就抬步走进电梯。
顾明珠不敢耽误，立刻洗漱换衣。
当年她进了警局后，为了离廖渝川近点，故意搬到了他对面。
但廖渝川从来没有等过她，更没和她一起上过班。
今天廖渝川怎么会叫她？
顾明珠在下楼时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局长在群里发了消息要开会，谁也不能迟到。
上了车，她抿了抿唇，对廖渝川说了句：“谢谢队长。”
以前除了在正式场合，她从来不叫他队长。
廖渝川侧眸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最近像改了性子一样。
不缠着他，不故意说一些暧昧的话，也不再找机会和他有接触。
他皱了皱眉：“你最近有什么事吗？”
顾明珠愣了一下，心跳加快：“没有啊……”
廖渝川还想再说什么，但被他的手机打断。
他把车停在路边，接起电话。
顾明珠眼看没几步就到警局了，于是对廖渝川打了个手势，就推门走了下去。
走到警局门口时遇上了于薇。
于薇也正找她，一把将她拉过去压低了声音：“小珠，我最近发现个事，你有没有觉得队长对叶法医不太一样？”
顾明珠呼吸停了瞬，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落了下去。
沉默片刻，她嗓音发涩：“你才发现？”
于薇顿了下：“那你？你对他的感情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
顾明珠追人追的轰轰烈烈，队里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喜欢多浓烈。
可浓烈又有什么用？
顾明珠微吸了口气，摇摇头：“我马上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