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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11岁的蓝樱和弟弟寄宿在学校里,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
上一次回家的时候啊,蓝樱无意中听阿爸和阿娘提起。那些把罂粟花的种子收走的人,好像有些不对劲。至于怎么不对,他们并没有说。
蓝樱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在学校里,有了接触各种知识的机会,她看过一本叫禁毒宣传的书,书上说毒品成分来自于罂粟花的种子。
蓝樱吊着一颗心,把那本书揣包里的最深处,拉着弟弟就往家里赶。镇上的小学离家里还很远很远,蓝樱打着一个小手电,拉着弟弟深一脚浅一脚,半夜才走到了家。阿爸阿娘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又是责怪,给姐弟俩做饭烧水。深夜里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饭。那是蓝樱这一辈子和父母阿弟吃的最后一顿饭。
后来的很多年蓝樱都很后悔,为什么当时她非要带着八岁的阿弟翻山越岭回家去。如若没有回去,阿爸阿娘走了,她至少还有阿弟这么一个亲人。
是的,那一天晚上,警方终于追查到了毒品的来源。那些“商人”和警方发生了枪战。阿爸阿娘都被他们当成了人质,最后被杀身亡。阿弟不幸被流弹击中。因为山路太远,送到医院的时候,失血过多再也没有醒过来。
一粒流弹打进了蓝樱的左腿,可她一直都觉得那痛比起她心里的痛楚并不算什么。
伤养得不好,她年纪轻轻的,每到刮风下雨时都能感觉到左腿骨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就像她心里的伤口一样,永远永远都无法痊愈。
从那以后,蓝樱最害怕就是放假。放假的时候她无处可去。就连回到大山里的老家都不可能。因为阿爸阿娘盖的房子,在清理那些留下的罂粟的时候,已经被一把火烧了。
蓝樱恨毒贩。恨得要命。也恨罂粟花,恨自己的名字,恨得要命。
蓝樱就是爸妈和阿弟火化的那天,在殡仪馆见到了当时12岁的梁少牧。
梁少牧将警察父亲的遗照抱在胸前,因为太瘦,少年显得有点羸弱,他双眼通红,在强忍着泪水。
很多警察安慰梁少牧的时候眼睛都红了,蓝樱知道,梁少牧的父亲是牺牲的缉毒警察。几乎是和她的阿爸阿娘在同一现场出事儿的。
如果不是爹娘傻不知道那是毒品同意了帮那些人种植,大概也不会发生那场惨剧,这位警察父亲也不至于在那里牺牲。因为这个想法,蓝樱多看了梁少牧几眼。他强行忍住泪水的样子,像一把刀,狠狠地划了她的心一下。
蓝樱在孤儿生活中渐渐更坚强,遭遇到的不公很多,伤口也很多。但几乎所有的伤口她都觉得自己能治愈,只除了八岁的阿弟悲惨的离去,以及抱着警察父亲的梁少牧眼里那些隐忍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