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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很明显自己和另外两个人不是同一个阵营。
徐凝羽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带着她徐家女的骄傲。
见两个年轻的都不说话，太后当起了和事佬。
“昨夜你们新婚，今日哀家见到你们，真是顶相配的两个人。哀家老了，很多事情都只是心有力，从今往后你二人，要携手并进，为君的治理好明齐山河，为后的管理好后宫诸事。夫妻和谐，家乃宁，家宁则国平。”
太后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在叮嘱新婚的晚辈。
徐凝羽与丰衍一起跪到太后面前，恭敬而又认真的聆听。
小宫女端上茶盘，徐凝羽端起一杯查举过头顶。
“请母后用茶。”
太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了个玉珠手串在茶盘里。
“都是好孩子，往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如今家里人丁单薄，坐在一起也难免冷清，哀家希望明年今日这跟前能多一两个小娃娃。”
太后笑的开心，徐凝羽却依旧像个木头，没有多的情绪。
见她如此，丰衍眉峰一拧，心底生出不满。
“母后放心，明年此时定能有小皇孙让你哄。”
“好，皇上可开口了，皇后觉得如何？”
被点名的徐凝羽点了点头，“儿臣定当尽力。”
后宫嫔妃不多，但是却有得宠的姚雪玉，而且她做了皇后自当为皇上子嗣尽力，选妃这种事情她还是能全心全力做好的。
她的话取悦了太后，也取悦了丰衍。
毕竟，一个想要生孩子的女人，比一个无牵无挂的女人更好控制。
帝后相伴离去，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问身边的方嬷嬷。
“你觉得这皇后如何？”
方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经历过大风大浪也见过繁华落寞，不过在太后面前却依旧不敢造次。
“老奴眼拙，看不出来。”
她的回答在太后的意料之内，却不是太后真心想听的答案。
“说吧，你也在我身边三十多年了，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
主子说的什么，言下之意如何，方嬷嬷心里了然。
“老奴是真的眼拙，您忘了从前老奴很信任的那位同乡了？”
太后一愣，“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时候哀家还是个良媛，你那个同乡被庞贵妃收买来陷害哀家，可惜被小李子发现了……”
记忆太遥远，细节早就变得模糊。
“幸好有小李子。”
太后慢悠悠的，“可惜小李子也不在了。”
年岁大了，身边的老人大部分都入了黄土，剩下的不是老就是残。
有尽头的紫禁城，却总让人觉得无边无尽……
对了，她们说到皇后徐凝羽了。
太后又把心思转回到徐凝羽这里，“这个皇后倒是不错，只可惜生在了徐家。”
她说什么方嬷嬷就赞同什么，“您说的是。”
徐家，世代从军功高名显，徐家手里的兵权更是能直逼京城。不管是谁登上这皇位，都会对徐家忌惮都会想要除掉这个“忠臣”。
…………
出了永寿宫的门，徐宁玉始终落后丰衍半步。这是君臣之礼，夫妻之道。
可丰衍却并不满意，这不是他想要的她的样子。
“皇上？”
丰衍停住脚步，徐凝羽也就停在离他半步的地方，一脸疑惑。
“皇后似乎很累？”他的语气带着调侃，任哪个新婚女子听见都会羞于回答。
徐凝羽听出他的画外音，心里也害羞面上却故作平静，“回皇上，臣妾不累。”
“哦？”风衍上前半步，低头看着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看来，朕的皇后没有尽兴。”
徐凝羽神色不明，风衍轻声一笑，他拉住她交握在腹部的手。
“朕的错，现在就补回来。”
他缓缓低下的头让徐凝羽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