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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赫将花奴粗鲁地扔到床榻之上,花奴痛呼一声,眼泪差点流出来,却咬牙忍了,生生将眼眶的泪逼了回去。
行军作战,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床榻,即使是将军帐内也不过是在平坦之处仔细铺了几床锦缎被褥,虽说简陋,倒也柔软舒适,只是被生生扔下来,那也是能摔断骨头的。
此刻,花奴额头的伤痕还流着血,唇角也挂着血丝,澄净的眼睛像夜里的星辰般湛亮,眼睑含泪,竟如梨花般洁净傲人。
看见她这样的神态,古赫心底竟升起几分莫名的情愫,他皱皱眉,怒火不知觉便灭了几分。
他弯腰道:“瞧你也不过是个奴才出身,可骨子里那傲气又颇为凌人,想来你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奴才,又怎会丢下你家小姐一个人逃了,逃了就逃了吧,又怎么跑回来送死?丫头,你勾起老子的兴头了,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花奴冷笑一声:“除非你死!”
古赫怒极,铁钳般的手掌一把捏专奴的脖子:“臭女人,你不过一个低贱的女奴,还真当自己是块宝了?”
花奴的脸涨得通红,窒息的痛苦让她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她使劲地抓着他的手,泪珠沿着眼角滴滴滑落,圆瞪的眼睛无助地盯着古赫,那绝望的眼神再一次让古赫有些震撼,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怜惜来。
想他古赫一生奸杀过多少女人,哪一个不是楚楚可怜,可他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有些心软,想到这一点,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恼怒,但又下不了杀手,只得抓着她的脖子愤怒一推,花奴被甩到榻上。
食指挂过她脖颈,却不经意间从她脖颈处勾到一根丝线样的东西,他一把把那根红线从她脖子上拽下来,原是一块玉佩,这玉一看便是很好的质地,非一般人所能拥有,玉佩晶莹剔透,玉面上刻着“妁矶”二字。
“妁矶?这就是你的名字吧?唔,不对,那女人好像是叫你花奴。花奴、花奴……哈,这名儿叫起来倒满好听的。”古赫拿着玉佩把玩片刻,想想不过一个女人,犯不着因为她自己跟自己怄气,瞧了瞧缩在墙角发抖的少女突然笑道:“丫头,要不你跟了将军我,给我做侍妾,将军我定好好待你。你要知道,你杀得可是咱殷楼国国相之子,你此次若落到他手里,可当真会受尽酷刑,生不如死。”
“你做梦!”
花奴强忍痛楚,努力喘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她愤然道:“我家小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古赫哈哈大笑:“你答应给我当侍妾我就告诉你!”
花奴愤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花奴虽生为奴仆,却也知廉耻节义,此次落入你这军匪莽寇之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说罢,她竟爬起来咬牙闭眼,奋力往一旁的桌角撞去。
古赫大惊,飞身扑到花奴身前,花奴正好一头撞到他胸口。古赫暗自恼怒,这丫头看似弱不禁风,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撞得他胸口隐隐生疼。
只是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想他当年还是称霸一方的大盗时,掳获的女人何其多?即使当上这将军之后,俘虏的女奴也不在少数,也没见过像这样,集柔弱与坚强一身,且不失聪敏的烈性女子。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奴仆,但是为什么她会拥有这样特别的一双眼睛,明明清澄的不含一丝杂质,却又凄厉绝望的令人心惊。
“狗贼,你放开我!你这猪狗不如的强盗,放开我……”花奴在他怀里愤怒地挣扎,大汉双臂如铁,竟纹丝不动,她抱着他的手便啃了下去。
古赫疼得一甩手,两个深深的牙诱然于手上,一圈有血丝渗出来。
“贱人!不让我碰你?老子偏要做了你!”
他一把将花奴推倒,伸手一撕,花奴上身的衣服就被撕碎了,只剩下一条鲜红的肚兜。花奴尖叫一声,侧身缩成一团。
古赫的眼光赤-裸-裸地从她洁白的肩膀,滑倒弯曲的纤腰,平坦的小腹,双目渐渐赤红,他大口地吞咽口水,满脸横肉因为兴奋红得像喝醉酒一般。
他瞪大眼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仿佛饥渴的野兽般一扑而上。
“啊!放开我!放开我……娘亲救我!小姐救我,娘亲……呜……”为什么她从小就没有娘亲?为什么她从小就要受如此多的苦楚?她拼命地哭喊,双手使劲推着那颗在自己脖子上乱啃的硕大头颅,一波接着一波的恶心涌上来,那种茫然,那种无助,让她再也忍受不了地放声大哭。
将军帐篷厚厚的帘子被挑开了一点,苏莺莺傲然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里边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挑唇一笑。
古赫腾出腾出双手,想扯掉花奴身上最后的阻碍。
“不——!”
花最后一丝神智被摧毁了,她浑身战栗,长发披散,眼中充满血丝,凄厉地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狠狠地咬住了古赫的耳朵,她死命地咬着,仿佛就算立刻死去也不会松开。
古赫杀猪般地大叫,像被突然砍了一刀的猛兽,他发狂般甩动脑袋却怎么也甩不开那尖利的牙齿,花奴瘦小的身子随着他的挣扎被撞到桌上,他愤起一掌打出去,那单薄的身子像段了线的风筝,撞破军帐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