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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冷钰苦笑,心痛的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可以忘记她,这样对我、对她都好,只是为什么,我无法控制我的心,无法让我忘记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连我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她都不肯从我脑海里离开片刻”
卫冷湮诧异的看着他,急切的问道:“为什么想要忘记她?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口中那很深、很深的仇恨到底是什么啊?”
心如刀绞,卫冷钰痛苦的说道:“还记得十年前的墨家血案吗?逃出那场灭门之灾的不仅仅只有傲雪,还有一个叫做墨若雨的女子,是她对我下的毒,也是她告诉我那场血案的真正策划者是谁”
卫冷湮心头一惊,他惊慌的问道:“是谁?”
一声抑制不住的长叹,卫冷钰苦笑道:“墨若雨说十年前的血案是我们的父皇一首策划的”
他话音未落,只听卫冷湮厉声否定道:“不可能,我们的父皇岂是那种残忍嗜血的人,更何况他是卫国的一国之君,有什么理由让他动次杀戮呢?”
卫冷钰还是一脸的苦笑,“国泰民安是父皇一生所愿,他总是那么睿智的洞察一切,也总是那么不动神色的将所有不安因素谋杀与无形之中,也许十年前的那场血案只是父皇担心墨家山庄的庄主有谋反之心而动的杀机也不一定啊”
“无稽之谈,我们的父皇岂是那么一个不明是非的昏君?你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怂恿而怀疑自己的父亲呢?”
“我不是怀疑,而是无奈,皇兄,如果父皇尚在人间,或者还有当年的知情人在世,我还有机会去追问、去查明真相,但是如今死者已矣,你要我去问谁?你又要我如何去追查?”
“所有你就选择了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话?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墨家山庄的后人?你怎么就可以确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面对卫冷湮的声声质问,卫冷钰苦笑道:“是啊,我不可以确定,但是我同样也无法确定她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吗?”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心如刀绞的看着卫冷湮,卫冷钰无力的说道:“皇兄,无论父皇是不是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的指使者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墨若雨去找了傲雪,她一定告诉了傲雪她所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所以傲雪才会对我母亲下手,这也是唯一可以解释我母亲突然遇害的理由”
心头一惊,卫冷湮还是不肯相信的说道:“你还是相信是傲雪对素心娘娘下的手?傲雪那么聪明,她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的那些话呢?”
“这就是是事实,我们没有办法不去面对”,说话间,卫冷钰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苦笑道:“傲雪是聪明,但是一遇到‘情’字,她就会乱了方寸,她离开之前看到我和穆莲一起躺在龙塌之上,她一定是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的,所以才没有办法理清思绪,才会轻易相信了墨若雨的话···”
卫冷湮一想到白傲雪受伤的表情,他依旧会觉得心疼,他冷声指责道:“既然知道她会痛苦,为什么你不解释、为什么任由她离开?”
“穆莲是为我付出生命的,在她就要离开的最后的关头我怎么忍心再去伤害她?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考验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一个人不是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爱她就应该让她快乐,而这个地方除了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就一无所有了,所以我才想要放她离去”···
卫冷湮不满的说道:“让她离去?你让她去那里?天大地大,那里又是她的容身之处?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的,你要她怎么生活?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素心娘娘死了,雪山无心门的人会怎么想?”
卫冷钰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些,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是担心白傲雪会有意外,无论承认与否,他都不肯让白傲雪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只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愿意多表现出来,他低沉的说道:“没有我的允许她们不会擅自行动的,而且我已经下旨让她们回雪山了”
卫冷湮不置可否的冷笑道:“你都相信傲雪是杀人凶手了,她们又怎么会去判断呢?雪山无心门的人可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门派,她们的师父死了,你一道圣旨就可以让她们放下仇恨?现在傲雪身在何方没有人知道,但是我却可以想象的到她有多危险”
“我···”
“不必多说,你就回答我你真的已经决定任由她自生自灭吗?”
掩饰着心中的苦闷,卫冷钰又是一声叹息,苦笑道:“哥,我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死去的人是我的母亲,她的胸口插着的是我最爱的女人的匕首,你要我怎么做?去找傲雪报仇?···我做不到,但是我却明白一点,我和傲雪的缘分已经尽了,没有机会再回到从前了”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确定素心娘娘是傲雪杀的,而且你也已经决定和傲雪不再有任何瓜葛了?就算傲雪下一刻死于非命你也不会再过问了,对吗?”
面对卫冷湮的声声质问,卫冷钰沉默了,丧母之痛让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更没有办法去面对他心中的最爱,也许正是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才没有办法去面对对方的任何一点瑕疵吧···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要放任白傲雪的生死不管啊,他爱她,即使时到今日,他也没有办法否认这一点,他爱她,刻骨铭心的爱着,他怎么可能放任她的生死不管,只是她肯让他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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