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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被抄家为奴后，我在红楼卖唱养了他五年。
我花光了家底帮他重得圣恩，想让他履行当初娶我的诺言。
可他却面露难色，让我再等等。
"你急什么，等我在朝中站稳脚跟了再娶你不行吗？"
可我等啊等，没等到他来娶我。
反而是他为了娶到公主，一剑把我刺杀在大殿上。
"请皇上和公主放心，臣绝不会娶一个娼女为妻！"
方致说这话的时候坚定。
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的皇帝在看见我的尸身时--
那几乎能杀了他的眼神。
......
秋夜，微风习凉，烛光潋滟。
我满心欢喜地穿着鲜红的嫁衣在方致面前走了一圈又一圈，问他好不好看：
"阿致，你觉得这身好看，还是我上次在李娘裁缝铺里试的那身嫁衣好看？"
"我都想好啦，等我们成婚那日，我一定要好好打扮下自己，不能给你丢人，争取成最美的新娘，那样才有意义呢！"
"还有，成婚的场地我也已经租借好了，就用刘叔院子后头那块地，又宽敞又热闹......"
"够了，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个娼女吗？"
"你急什么，等我在朝中站稳脚跟了再娶你不行吗？"
方致没等我说完，把手中的笔狠狠往桌子上一摔，面色不虞地盯着我看。
我有些被吓到了，愣了好半晌，才回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致闻言揉了揉眉心，很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我手中的嫁衣，说了句：
"我下月要回京述职，婚期延后吧。"
"还有，你穿这身衣裳真的很难看，没人告诉你吗？"
他说完站起身来，很不爽地往门边走去，关门的声音再度让我的心头一震。
我搞不懂怎么突然之间他就生我的气了。
明明他许诺过我的，等他重得圣恩后就娶我为妻，可现在他一句话就将我期待的婚期推迟。
难道真是我眼光不行，选的婚服没让他满意？
我心情复杂地坐到了刚才方致坐的书桌前，却不成想一低眼瞥到了画像的一角。
我把那张画像抽出，发现是一位举止绰约，长相温柔的女子画像。
那一刻，我心头上垂挂着的利剑狠狠刺了下来。
显然，那不是我。
可我再清楚不过那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