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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知道陈州在身后,谢菀烟自是不会承认自己选错了人。
“父亲,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选择才是正确的!璟王?他现在是尊贵的,以后究竟如何,父亲又怎能得知?”
“愚蠢至极!”
谢相拂袖而去。
世人皆知皇上宠爱璟王,就连太子也比不得璟王半分,日后,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必然会是璟王的。
也不知他怎么就生出了这般愚蠢的女儿,竟然如此认不清时势!
“父亲!”
眼瞧着谢相走远,谢菀烟委屈的眼眶通红,不甘心的捏紧掌中素帕,直将其捏的褶皱。
“娘子。”
陈州上前,握住谢菀烟的手。
他声音温和,“莫怕,还有为夫在,无论如何,为夫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
“夫君......”谢菀烟埋进陈州怀里,却没有失声痛哭。
她厌恶极了陈州这小门小户的做派,虽然性格温和有礼,但瞧起来却与前世那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差的太远了。
罢了。
她再等等。
总归......能等到出头之日!
谢菀烟却不知,抱住她的男配声音虽温和,面上却不见半点情绪显露,只有一片浓稠到抹不开的阴暗蔓延。
此时,回璟王府的马车里。
谢与宁掌中捏着素帕,看向萧景珩的目光疑惑。
“今日王爷为妾身解围,虽不知为何,妾身也需谢过王爷。”
萧景珩合上的寒眸半掀。
他声音冷淡。
“不必。”
“明面上,你是本王的妻子,为难你,便与为难本王一般,替你解围,是为了王府的脸面。”
这样的回答,倒是叫谢与宁心中疑惑打消。
是了。
作为如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璟王这般模样,倒也实属正常之事。
只是......前世他为何造反,她还寻不到半点原因。
“收起你的心思。”
就在谢与宁思绪流转之时,萧景珩冷淡的声音在宽阔的马车内回响。
谢与宁偏头看去。
就见他幽深的寒眸直直锁在她脸上,像是将她所有的心思尽收眼底。
“是。”谢与宁低眉顺眼的应下,旋即又问,“王爷,今日可要在府中宿夜?”
这话刚落地,马车内的气氛便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嘶......”
下巴突兀的被两指掐住,谢与宁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眼里不自觉的沁了泪水,她抬眸直直撞进萧景珩冰冷的眸底。
“怎么?忘了本王前几日说的话?你想......同本王圆房?”
他勾着唇角,出口的话仿佛都带着浓郁的嘲讽之味。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逐渐减弱。
谢与宁忍着疼,莞尔一笑。
“王爷这般贴近妾身,难道,就没有对妾身几半分心思?”
她这话试探居多。
果不其然。
萧景珩甩开了手。
他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用腰间抽出的锦帕摩挲着两指。
“当好你的璟王妃。”
他声音恍若淬了冰。
“再敢逾矩一步,本王不介意得罪谢相。”
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说出口的话果然够傲。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女子的色相所惑?
“妾身谨遵王爷教诲。”
压下心中思绪,谢与宁盈盈一拜。
心中的疑惑还需印证。
回到王府后,萧景珩下马便朝陈翡衣院中而去。
雪桥忿忿不平。
谢与宁却是淡然的紧。
“这样的结果,倒也是我想要的。”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谢与宁细长的柳叶眉轻轻挑动。
等有朝一日,她查清了母亲真正的死因,还了母亲的清白,给母亲报仇之后,若是萧景珩有救,她不建议施出援手。
若是萧景珩没救了,她便也以假死,离开这个虚假的地方。
寻一山间野田,自在半生也好。
“阿珩!”
此时,陈翡衣已是瞧见了萧景珩快步而来的身影。
她脸上的阴霾迅速退却。
娇俏的面容之上浮起浓郁的喜色,挽过萧景珩的手臂,便将萧景珩迎进房中。
“阿珩,我知道你最爱吃的便是我做的银耳莲子羹,在那女人的家里王爷应该吃不下什么东西吧?来,王爷快尝尝我已做好的银耳莲子羹!”
陈翡衣兴冲冲的将碗放到萧景珩面前,用勺子轻轻的搅了几下后放到萧景珩唇边。
这般亲昵的姿态叫萧景珩脑袋后仰。
“不必受累。”
他避开唇边的勺子,抓住陈翡衣的指尖压到桌上。
“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粗使的活计的,做这些活的另有他人。”
一听这话,陈翡衣不由满心甜蜜。
她将碗放到一旁,靠在萧景珩肩头上,声音里尽是餍足。
“阿珩,知道你能为我着想,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虽然府里进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忍受所有的不喜欢。”
陈翡衣说的委屈,萧景珩似乎感到心疼,握着她指尖的手用力了些。
“对了,阿珩!”
突然,陈翡衣坐起身子。
“你不是想要那易容之术吗?我这两日研究了一下,有了些许眉目。”
“不过,我还得再研究一番,这样吧,明日在早膳之时,我就把研究出来的结果告诉你,好吗?”
闻言,萧景珩眸中划过一丝极其浅淡的喜色。
“好。”
他面上却浮出了几缕心疼。
“莫要太过操劳,你若是累坏了身子,本王又该如何是好?”
“当然不会。”陈翡衣咧嘴轻笑,露出的几颗白牙叫旁边的苍云皱了皱眉。
又哄了陈翡衣几句话后,萧景珩便起身道,“那你好好歇息,本王明日再来。”
“哎!”陈翡衣还想抓着萧景珩的手,但萧景珩抽的极快,不过一会儿便已脱离她的指尖,转身而去。
“罢了。”
朝着萧景珩渐行渐远的背影,陈翡衣甜蜜的用手撑着腮,“尽管我和阿珩已经许久没有亲近,但......等到明日,总会有机会的。”
她不知道。
走远了的萧景珩已经将手上属于她的痕迹拭去。
“王爷。”
苍云在身后低语,“陈姑娘太过不识礼数,在您面前竟是露齿而笑,她这副模样,只怕不能示人。”
“无妨。”萧景珩声音淡淡,“本王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让她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