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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越辰在心中屈藏了一年的不满打算全部倒回给皇上,站起身,看着一池荷花,眼中的笑意渐渐变冷,淡漠的看向皇上,轻哼道:“皇兄当真是要我说?”
祖母的面色也露出了为难,她不希望难得的一聚会变成一场争闹,便出言相劝:“祖母难得见到辰儿,你们都消停些吧,坐下来陪祖母说说话。”
项越辰有些不依,“祖母,此次孙儿能回来若不是因东部蠢蠢欲动的战事,孙儿怕是得不到圣旨召回。难道要我变成一个永远的哑巴才是我应该做的?”
好有气势的咄咄逼人,说吧,说出你心中的故事,给大家一个痛快。
项越羽也凑上一句:“祖母不妨让四弟说个明白,若是个误会或许今日可以化解。”
祖母还当我是一个傻子,但我没打算再瞒祖母,也附上话道:“是啊,祖母,四弟他难得回来,既然他有话要说,您就让他说吧,憋在心里不好,只会把兄弟间的感情越来越僵化。”
祖母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我说话的顺溜,惊讶的望着我道:“卿儿,你何时能正常说话了?”
我婉约笑道:“其实卿儿一直都不傻,装傻也是卿儿认为好玩,又可以不用多说话,就没有告诉祖母,祖母可别生卿儿的气。”
祖母想了想道:“祖母不会生气,卿儿不傻祖母高兴还来不急。辰儿那你就当着祖母的面说清楚,若是轩儿的过错,祖母不会偏坦他。”
项越辰针对性的语气放缓了下来,看了一眼项越羽,开始说道:“一年多前,皇兄将三哥兵权收回,再转交我手,他这一石二鸟之计确实很高明。我到边城不到半年,皇兄一道密旨要我火速回城,说城中有逆党,我便暗中调集了兵力,到半路,得宫中一位老将密报,才知这是皇兄的一个阴谋。皇兄竟然把三哥设为逆党,好让我和三哥互斗,三哥虽是兵权被收回,可是领兵作战好几载,军心倒向三哥,皇兄忌讳便出此计谋,之后便再给我顶个谋反罪名,这其中具体策谋想必只有皇兄才清楚。我暗中折回了边城,不出几日,一道密旨再压来,没有召令我不得回城。我忍过一时,没想到今年开年不久,我得知三哥中毒一事,才坚信皇兄他一心想除去三哥。我不明白,皇兄急于将我二人除去可是为什么?就因我二人都知道当年是皇兄害死的二哥,还对我二人耿耿于怀?”
亭中无人给出回应,项越羽的眼神冷了下来,心中也藏着一股怒火,他一直对他之前中毒一事有过怀疑,却只对我简单的解释是他的大意,断没有把瞄头指向皇上。
而此时他最初的怀疑却被证实,果然是皇上对他下的手。
祖母半天没个反应,她眼中是惊讶,也藏着一份痛惜。
皇上沉重的面色,凌厉的目光与项越辰对视着。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戏,皇上你为什么是三哥,三哥又为什么会是皇上,这其中想不通的原因怎么去理解,为什么又要有如此手段想除去对你皇位有威胁的人,这绝不是三哥所为,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哥会这样做。
“辰儿,这一切都是你理解错了,祖母可以保证,轩儿没有害你二人一分的心思,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们谁都没有错,要怪就怪我们这老一辈吧。”祖母说着悲切的起身,“祖母累了,不陪你们几个了。”
四双眼睛愣愣的看着祖母离去的身影,祖母啊祖母,你又是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我目光转向皇上,淡淡的注视,他分明就是一双三哥的眼睛,可此时他是皇上。你到底有多少人在为你守着这个秘密?
亭中一片沉默,项越辰不能释怀的注视了一眼皇上,甩着步子走了。
“三公子这个身份,皇兄到底要扮演到何时?”项越羽开门见山的问道,“当年死的到底是谁,或者说谁也没有死?”
皇上淡淡的眼神睨向我二人,冰冷道:“不要妄断猜测,没有意义。”
“是吗?”项越羽以冷对冷,“叶府一案,钦监府其实早就得出了结果,皇兄却是不敢结案,我是否能认为,叶府的仇人就是皇兄你呢,三公子?”
“放肆!”皇上有些恼火,对于项越羽的诎诎逼人,他忍到极限,“我再提醒一次,不要妄自猜测,你们应该相信祖母从不骗人。”
三哥,其实你不应该愤怒的,事已至此,再隐瞒只会结下更深的隔阂。
“我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项越羽寒光相对。
“不是!”皇上果断的否认,“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是如何对你,又是如何对四弟,是否有理由让我去加害你们二人。”
项越羽一直纠结的就是在这些变化之上,皇上他的言行完全与动机相违背。
我不好说话,一个是三哥,一个是老公,两边都是对的,那到底哪里错了,会有这个解不开的结?
“想不通的事不必去想!”皇上走时提醒一声,“记住晚宴!”
也许大家都需要冷静思考,不欢而散的相聚,这算是有好也有坏吧。起码祖母这位权威人士的话具有一定的分量价值。
好吧,我就当个看戏的,看一出没头没尾的戏,三位有个性的主角,赢家只会是皇上。
“就让秘密死在沉默中吧,这样起码我们还能在沉默中生存,享受一下充满无间气味的世道。”我感叹道。
项越羽一个起身便把我也一并拉起,没有半句言语的直直而去。
“去哪?”我追着他的脚步,这人不会受刺激了吧?
“去看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妹!”项越羽突然才想起这么一桩事。
啊!我怎么把这个姑子给忘得如此干净,“越瑶她怎么了?”
“去看看便知!”项越羽转向我说,“好好劝她,皇兄的旨意很难更改。”
“哦?是吗?”我绝对是支持越瑶争取自己的幸福,“我有个办法!”
项越羽眼神询问,我一应答道:“皇上的旨意难改,那就抗旨,横竖都是死,不如鼓起勇气抗旨万岁。”
项越羽停了下来,有些犹豫的看着我说:“我或许不应该叫你去当说客,你比越瑶更难说服。”
好说好说!我也只稍微的阐述了一下我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