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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考大学那年,顾斯年因为连夜赶项目加班累到住院,我悄悄地将音乐学院涂掉,在志愿表上填了“金融”,因为我想帮他,不想他这么累。
可现在,我想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了。
我住进了当地的华人区,对面室友是一对姐妹花,隔壁则住着一个同为音乐系的帅哥。
入住当天,隔壁那帅哥就下厨为我做了份辣子鸡,还热情地招待我:【出来留学都不容易,白人饭你应该吃不惯,不过好在,你有个厨艺不错的室友。】吃着吃着,我竟感到心酸,我忽然想起以前顾斯年为我做辣子鸡的时候。
那是我妈妈经常做的菜,我说想再尝一遍,可顾斯年请了十几个大厨都没能做出来。
除了我以外,只有顾斯年还记得我妈妈的味道了。
于是总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顾斯年,第一次尝试着下厨,偷偷做了一份又一份辣子鸡,失败品多到别墅的垃圾桶都装不下了,最后才终于试出一个最为接近的。
他对我说:【也没有很难,味道都差不多。】曾经他就是这样对我好的,在主人骤然收去对宠物的爱和耐心之前。
帅哥自我介绍:【你以后叫我许博就可以了,想吃家乡菜的话,尽管告诉我。】对面那对姐妹花开了门,见我跟许博在厨房内有说有笑的样子,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我们才认识一周,许博就能熟练地等我上下课,约我去图书馆,请我吃他做的各种美食。
我问他有关对面姐妹花的事情,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我跟她们不太熟。】一周后,顾斯年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首先往我面前摔了一叠资料:【许博,二十七岁,父母在国内经商,高中时因涉及女同学跳楼事件被开除学籍,在国外曾因危险驾驶被指控。】最后,他甩出最后的点评和命令--【这个人并不可信,以后别跟他来往。】顾斯年总是对我表现出过度的保护欲。
从小到大,我在学校的同学,老师,包括交到的朋友,都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只有通过他筛选的人,才可以继续来往下去,否则就直接出局。
他好不容易查到的那份资料,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对着他悠然一笑:【顾先生,您不应该在国内结婚么?跑来这里调查一个学生的隐私】顾斯年的表情凝滞片刻,叹了口气。
【桑稚,别闹了,跟我回家。】我抬起眼睛,遥远的记忆一晃而过,我好像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顾斯年,在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在我家人告别的祭奠丧礼上向我伸出手。
那时,他也跟我说:【跟我回家。】那时我把他当成唯一能遮风挡雨的港湾,却想不到,我人生中最大的风雨也是他给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顾斯年,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这句话】【替未婚妻照顾妹妹的姐夫?还是可怜柔弱孤女,大发善心的顾先生】顾斯年动了动唇,却没能再开口。
我将那叠资料又摔在他的面前:【如果是前者,我姐姐已经去世了,你也有了新的未婚妻,你没有必要再管我了,如果是后者,我已经长大了,在临走之前,我也把你这些年抚养我的费用付齐了,我们之间早在我离开顾家那天,就结清了。】【曾经你一次次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我认清了,顾先生,你自己呢】顾斯年哑口无言,而我拎起包就走。
他并没有走,还在我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
国内媒体发现风吹草动,一个个捕风捉影地报道起来,猜测顾斯年来维也纳找我的原因。
陈微若也找上了我:【桑稚,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这些年,斯年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跟斯年已经快结婚了,可以放过他,把他从桑家的关系中解脱出来了吗】我把她的短信截图发给顾斯年--【未婚妻喊你回国结婚,自己看着办。】然后,陈微若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许博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又被顾斯年堵住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这次直接用警告的语气:【离那小子远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在一起。】我挑了挑眉:【顾先生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非要我喊你一声姐夫才能让你清醒么】顾斯年脸色再次难看起来,又摆出商量的态度:【你跟我回去,不准再跟这样的人来往。】他顿了顿,抛出了交换条件:【婚我暂时可以不结。】我突然觉得可笑,直接推开他:【你结不结婚,跟我无关,回去找你未婚妻商议吧。】那天,顾斯年可着急了。
他给我发过很多个短信:【桑稚,你可以恨我,但不能用这样危险的方式惩罚你自己。】【如果你父母和姐姐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工作可以暂时不找,你以后就在顾家住着,不用搬出去…】【听话,看到消息就回复,我很担心…】因我走出了他监护的区域,顾斯年暴怒到派出所有随行人员寻找。
可惜这儿是国外,他没有那么大能量,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坠入可能的危险无可奈何。
那一刻,他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