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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今晚有庆典吗?”
“娘娘,好像没有。今晚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啊,应该跟家人一起辞旧迎新。”
“哦!”原来和我想的一样,只是没有春晚可看罢了。“我出去走走!”
紫英因为还要忙着张罗宫里的布置,比方挂灯笼、布红纱等,所以她没有跟来,让宝贞跟着我,我只是随便走走,就命宝贞听紫英的吩咐,不必陪我。
走在曲折的宫径上,才发觉宫里异常冷清。
忽然想起,有家的宫人们都被允许今天与家人团聚,明天回宫即可。
所以留下的都是没有家可去,或者无法与家人团聚的可怜人。
我,慢慢地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一阵清越的洞箫声入耳,竟是一支熟悉的曲子。
是啊,浏阳河,有谁会比我更熟悉这首曲子?
这箫声又是多么地耳熟!不周山里的和者啊!
我停住了脚步,再往前走,就是声音的发源之处,越来越近。
我应该出现,还是不该?
最终,我选择了其他方向。
何必要打扰心底那份美好?明知是他!
他不曾忘记过么,或者他的记忆也同我的一般,深刻。
“紫英姑娘,娘娘让我回来,听你的吩咐!”宝贞站在正指挥着太监挂灯笼的紫英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着。
紫英迅速地转过身,“宝贞?!你说什么?”
“哦!那就再说一遍好了,娘娘让我听姑娘的吩咐!”
紫英跺了跺脚,“你!哎……娘娘去哪儿了?”
“宝贞不知啊。”
“算了算了!二六,林海,你们按我刚才讲的,张罗着。”紫英的人已在门外,脚步很急。
娘娘,你可不要乱跑哦,万一……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紫英快速地在宫中穿来穿去,从这一廊到那一廊,没有娘娘,心下更加着急。
我漫无目的,走着,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些。
记得那支曲子又如何?
好了的伤疤,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痛,回忆——只会让它痛得更加彻底。
蹲在一泓清水前,顾影自怜,我看到水中的自己,那么陌生。
幽暗的眼神,轻蹙的蛾眉,唯有长发,色如泼墨,尚有几分精神。
佟柔仔细看了,那蹲着的真的是铃妹,紧了几步上前,“铃妹!”
我回头,是她!
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也对,这样一个得宠的妃子,像我这种处境怎么可能见到呢?记得,从我那一夜被谭嫔陷害以来,我们好像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了,我的热情很快降温,福了福,“见过姐姐!”
“铃妹?!”佟柔为这生分地见面礼,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姐姐往哪儿去?”我提起裙子,这水边看看也罢,我还是离远些好,因为——我是一只旱鸭子。
“妹妹小心哦!”佟柔看到我被裙子拌了一下,有些担心地提醒我。
我笑了笑,就几个台阶而已,哪有那么娇气。
佟柔不放心,离台阶近些,并且伸出了手。
拒绝他人的善意,是对对方极度地不尊重,这个道理我懂。
所以,我也伸出了手,就在两只手刚刚接触到的时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今天真的是流年不利,我被自己的裙子拌到,惯性使我的身体向后倒,而后方是……直往池水中栽去的我,划下完美的抛物线,口中还在大喊,“我不会游泳啊”。
正如预期的,池水清澈,更澈骨。
李鸿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印象中端庄稳重的德妃竟然将铃儿推入冰凉的池水中,不可置信的他飞身到了池边,喝斥,“德妃,朕饶不了你!”
我在池水中,胡乱扑腾着,连喝了两口冰水,我知道我不会死的,只是要受点苦头,因为佟柔一定会救我,即使今天落水的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她也会救!因为她是佟柔!
我的脚已经开始抽筋了,完了,佟柔到底有没有叫人呐!
慌乱的我根本没有发现向我游过来的人。
“别乱动!”和池水一样冰冷的声音,除去他,没有第二个!任他有力的臂膀将我带离冰冷,只是纵身一跃,我们安全地站在地上。
紧紧地打横抱着我的他,紧紧地偎在他怀中的发抖的我,急促地跳动的心。
“圣……”佟柔想要行礼,李鸿宇却抱着我,看也不看地离去,我挣扎着要下来,“放开我!不关德妃的事!”
“最好给朕闭嘴!”
他直接带我进了他的寝宫——承庆宫乾元殿。
宫女已经备好了热水,我泡在水里,冰冷不再,让人有些醺醺然。
宫女退出去了,我不要她们的服侍,在这里,她们已经服侍过很多个女人了吧。即使就在方才,我有过一点心动,甚至也有一点感动,不由自主,再一次地为他心动,可我,始终明白,碎了的东西,粘合的再好,也会有裂痕,何况是——心!
换好了衣服,自有人收拾打理,我往屏风后面走,里间是内室。
我来过这里,那张龙床,我怎么可能忘记?但看着那张黄龙锦帐的大床,我还是有些纳闷,总觉得这里发生过什么,直觉是很重要的事!可我,为何没有一点记忆?
“怎么?又想逃?”连在寝宫说过的话都一样。
李鸿宇看着那个驻足而立的背影,一如每夜远远看到的那样优美,那样揪心,突然只想到这一句,竟然不经思索就脱口而出,煞风景啊。
我回头,他站在屏风处,也是刚刚沐浴过,头发上还滴着细小的水珠。“我为什么要逃?”
“那最好。”李鸿宇走过来了,越来越近。
这会儿,才真的有想逃的感觉,我福下身子,“谢圣君搭救!臣妾回宫了!”
两步,只有两步而已,转过屏风,就可以真往殿门,然后顺利地回到我的绛云宫殿。
只一个用力地拉扯,就像在跳优美的华尔兹,我比从前更加纤细的身体,就这样旋转进他的怀里,他探下的脸,离我的,好近。
“我允许你离开了么?”这声音一定来自地狱,不然,怎会这样蛊惑人心?可悲的是,这是他对第多少个女子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