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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梦,在530后并没有结束,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再次把我扔下了地狱,如果地狱真有18层,我估计我已经走到了第三层。
当我的车撞向迎面而来的摩托车时,我只感觉灵魂出窍。
是那颗感冒药,让我丧夫了判断能力,当摩托车从拐弯处急驶过来时,我惊慌失措,就那么直直的撞上了它。
“砰”的一声巨响,摩托车被撞倒,我的眼睛满是惊恐。
翻倒的摩托车压住了那人的腿,那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120闪动着救助生命的亮灯赶来,伤者被抬上救护车,然后呼啸而去,我虚脱得快要倒下。
遇到这样的事,我万分惶恐,我那白色的索纳塔,前面已经被撞得凹陷了一大块进去,车灯也被撞烂,这些都不要紧,要命的是那个伤者,我耳朵里全是他被抬走时的呻吟,交警问我话时,我都语无伦次,我被这样的事,吓坏了。
我用颤抖的手,拨了曾玲的电话,这车是在她们公司买的保险,这样的问题,她比较在行。
曾玲告诉我,一定要保持冷静,先去看伤者,了解受伤的情况,她也马上赶过去。
我的车要被拖走,交警也扣下了我的驾驶证和行驶照,我只能打出租车去医院了。
明晃晃的太阳,耀得我全身冒冷汗,加上感冒的症状,头痛欲裂,我难受极了,软软的靠在出租车的靠椅上,就想那么睡去,不要醒来。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叫醒了我,我就如同从恶梦中醒来,全身虚汗。
到医院门口了,已经能闻到那消毒水的味道,我浑浑噩噩的走进平生最怕来的地方,医院。
曾玲几乎与我同时赶到,6月的炎热,让她额头布满密密的汗珠,她用纸巾拭着汗,急火火的向我走来。
她看到我苍白的脸色,扶住我,当时,我多么需要这样的扶持,因为我的身心,已经如被抽空一般,随时可能倒下。
“红颜,脸色这么差,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我来处理。”她已经觉出我的虚弱,怕我继续呆在医院,搞不好先把自己送病房了。
从进入医院的那刻起,我就想着要逃离,我怕这里的气氛,更怕见到伤者的痛苦,还有家属的怨恨。
曾玲有着专业的素质来处理这些事情,我感谢有这样的朋友,在我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
多年的朋友,感谢的话已是多余,她能看出我眼底的话,无需多言。
我坐上出租车回家了,医院在我身后,越来越远,我并没有因为远离而解脱,那个伤者的情况依然牵动着我心。
我给陈姐打了电话,拜托她帮我接筝儿,她爽快的答应了,我全身无力,只想回家好好的躺着,什么都不去想,暂时抛开这些纷扰。
上帝在我离婚那时起,就给我关闭了所有的门,我以为还留下了一扇窗,走进却发现那只是幻影,我就被关在了那个黑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必须得用自己的双手在墙上凿个洞,才能看见外面的阳光。
我的手指已经在出血了,那个洞还没有完成。
那个伤者留在现场的血迹,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底,也跟着流血,如果可以,我情愿受伤的是自己,就不会有这样的负疚。
我连杀鸡都怕,却在今天,撞伤了人,一个40多岁的大男人。
醒目的血,无论我闭着眼睛,还是张开,都在我眼前晃动,我难以承受这样的折磨,当时,我真的万念俱灰,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我要是去了,筝儿怎么办?她会去到秦成风和莫雪菲的新家,当后妈可怜的继女,她会有白雪公主那般的幸运吗?我不敢赌,用筝儿未来的命运去赌,所以,我只能艰难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