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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老天可怜我二十五年不过一场笑话,还是我可悲到阎王爷都不愿意收我。
凌晨三点多时候,看守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我发现身后的绳子松了,悄悄溜了出去,顺着小路跑到公路上。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知道往前跑,不停地跑。
终于在看到了城市灯红酒绿的霓虹灯时没了力气。
再次醒来,是在一家私人医院里。
冲鼻的消毒水,冰冷的点滴声,提醒着我自己活下来了。
睁开眼,一个男人戴着白色医用口罩站在病床前,琥珀色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底仿佛有千丝万缕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但我没有多想,一把拽下了点滴,赤着脚就往外跑。
我现在只想回去,我想问问谢哲寒,五年的婚姻,他有没有一时半刻对我动过心。
他让人对我下手的时候,有没有片刻的犹豫不舍。
脚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可潜意识里的恐惧还萦绕在脑海里,那个男人压在我身上的画面挥之不去。
我挣脱开他的手,抱着头瑟缩在角落里,像个可怜鬼。
我看到他的脚趔趄一步,顿在了原地,像是怕惊到我一样,一步步后退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随后一双干净的女士鞋出现在眼前。
我拿起鞋,打开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从这里到别墅的距离不远,可走在路上的每一步都像有千斤重一般。
从别墅侧门进去,路过谢哲寒的卧室,我停下了脚步。
硕大的落地窗倒映着夕阳陨落的余霞,窗户上有一个单薄的蕾丝内裤。
女人的。
地上的就更不用说了。
昂贵的女士礼服已经被撕裂开了。
看起来,战况很激烈。
两米乘两米的黑色大床上,一具优越的男性肉体压在一个女子身上。
男人肩背宽阔,腰身精窄,下半身在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女子的手抓着男人的背脊,留下一条条暧昧的痕迹。
食指上的粉色格拉芙钻戒反射着夕阳的余霞,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江娇娇回国的时候,谢哲寒亲自去英国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