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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川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张蔓儿身上,偶尔还是捏一下她的手。
看来这个相公还真是稀罕她呢?
张蔓儿在心里嘀咕,原主啊原主,你的眼光能再好一点吗?
两个各有心思的人,走在小土路的终点,绕过刘家的大门,总觉得芒背在刺。
有一双眼睛射过来,就差没把张蔓儿射出窟窿。
张蔓儿像是没有知觉般,拉着薛川朝自家方向走去。
刘家
子文娘在门口瞥了一下张蔓儿离去的方向,刚和家里的大嫂谈论刘子文的订婚事宜呢?
谈的正畅快的时候,看到张蔓儿和个健硕身形的男人过去,这会心跳的厉害。
“大嫂啊,怎么看到张家闺女,你良心不安了?”刘家二媳妇瞥了一下张家方向,意有所指。
“怎么说话的,我干啥良心不安?”子文娘咬唇反驳。
“大嫂,要我说,这件事你做的不太地道,那县衙千金才刚看上子文,你就急轰轰的让他退亲。
可怜张蔓儿是个痴情人,成亲当天跳了河,还好这没闹出人命,不然你良心会安吗?”
这刘二媳妇,真是没眼色,好端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没死吗?用的着你替她邀功,我家子文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娶这样一个黄毛丫头。”
“大嫂,你真是太势力了,当初也是你说张家闺女水灵灵的一朵花,急吼吼的找媒婆上门说亲,这会翻眼不认人了。”
“这是我门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教训,你给我走,走。”子文娘撸起袖子,恼怒道。
外面这么吵闹,刘子文在屋里根本无法温习功课。
他揉着眉心出来,脸上写着被打扰的不悦。
子文娘瞅见自个儿子出来,忙兴冲冲的跑上去问道:“子文啊,功课都温习好了?渴了吧,娘给你烧茶喝。”
刘子文眉心微蹙,脸上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母亲和二婶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原来张蔓儿回门了?
阴魂不散。
他盯了一下张家方向,踏步过去。
“唉,子文,你去哪,快回来。”看到那抹俊秀挺拔的身影往张家方向冲,子文娘慌了神。
那刘二婶也慌了:“大嫂,看来子文生气了。”
果真,刘子文脸上带着怒气,冲进了张家门。
看到屋里面一家子人相谈甚欢的场面,他有些错愣,就不信张蔓儿会喜欢那个粗野的猎户外加没前途的捕快。
成亲当天跳河,她这样的痴情,可是给他无形拷上了一副枷锁,让他备受压力,这几天,在村里谁不是对他指指点点。
说他忘恩负义,趋炎附势,有了新人忘旧人。
这一切都是拜张蔓儿所赐,她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他的心吗?可笑。
越发觉得这个乡野村姑,只是图有其表,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哪里像县衙千金知书达理,兰心蕙质。
这么想着,对张蔓儿的厌恶又多了一层。
“天哪,这刘子文怎么过来了。”苗氏瞅了一眼老张头。
老两口子眼神示意,这杀千刀的刘子文怎么在新女婿回门这会,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我哪知道,这混账东西会来,看我不打死他。”张老汉一想到闺女受过的那些委屈,心里瞬间来火。
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正要出门时,就被张蔓儿叫住了。
“爹,这是我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张蔓儿声音冰冷,隔开几米,都能感觉她身上散发的寒意。
刘子文心神一晃,就见那抹迤逦的身影过来,后面还跟着身形高大,如白杨树挺拔的男人。
那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落下:“张蔓儿是我薛川的媳妇,请你以后不要打扰她。”
薛川说这句时,那双厚实的大手,抓着张蔓儿的柔软小手,那无形中的霸气,宣布了主权。
刘子文心里不屑,明明是被他抛弃不要的女人,到了这小子身上,倒像是他有本事的抢过去了。
真是可笑。
“你笑什么?”张蔓儿冷声质问,已经被她打上渣男标签的刘子文,怎么看都不顺眼。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对薛川很有好感,但残留在身体里的原主意念,让她脑海里一下涌进很多刘子文的记忆。
曾经的情意绵绵,现在更是讥讽。
“张蔓儿,我告诉你,我们已经退亲了,你的死活和我没关系,你以为你跳河,就能让我回心转意吗?”
是了,张蔓儿为刘子文跳河,这件事在很多人心中是抹不去的记忆。
她都恨的快咬牙了,谁让原主干了蠢事让她收拾。
“你有病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你跳河,那天轿子颠簸,我撩开轿帘看风景,不小心栽下去的。”张蔓儿的回答,让两个男人同时吃了一惊。
薛川不说话,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张蔓儿眼神示意薜川,要相信她。
她水汪汪的眼睛,眨眼的那瞬间,就给人无比的安心。
“张蔓儿,别找借口,你就是稀罕我,嫁了人还稀罕我。但我要告诉你,我不稀罕你,你用这些方式是吸引不了我的,只会让我看不起你。”刘子文说完,甩袖,转身,就要离去。
那些记忆一下涌上心头,刘子文退亲的那天,气势汹汹。
说什么,你如果为了我好,就不要挡住我的前程。
渣男,张蔓儿在心里叫嚣就喊住了他:“站住。”
边说边挣脱了薛川的手,后者脸色难看,前者脸色得意。
刘子文暮然转身,早晨清冽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让他的肌肤白如透明,还真是个小白脸呢?靠女人上位。
见张蔓儿嘴角噙着笑意,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刘子文看着薛川引而不发,黑沉的俊脸,就忍不住得意。
捕快而已,在衙门里给他未婚妻提鞋都不配。
现在他娶的新媳妇,对他旧情难忘,当着他的面想挽回。
呵呵,这个男人真是可怜。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凝固,就被突如其来的巴掌,啪的一声打的头昏。
张蔓儿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她虽是小中医,但在部队训练过,打一个文弱书生就跟捏蚂蚁一样容易。